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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已極,否則,不會連一個胡人少女珀奴都能逼得他尷尬不己。這時眼見人人都望著自己,頰上更是忍不住就染上點少年人的靦腆之色。
陳淇沉聲道:“你又是他何人,竟敢強出頭說一聲‘不可’!”
那少年張口結舌一時答不出話來。
卻聽陳淇冷笑道:“難道你覺得他所作所為,都是對的?抑或你仗著師出高門,有著一手好功夫,就可以到處顯擺,強行插手我們家門之事?今日,索大哥這不肖兒子的事,我是管定了。就是你師父當面,須也強不過一個理字!”說著,他右手一動,就待點下。
那來人一急,伸手一搭,已搭在索尖兒另一面肩頭,稍一用力,就把索尖兒身子帶得斜斜一轉,口裡疾道:“陳大哥,他做得不對,你慢慢勸他即可,說什麼動手破了他的氣海,那他這些年的苦修,豈非白費了?”卻聽陳淇冷笑道:“可你勸得動他嗎?”
那少年一呆,掃眼望向其餘四人,卻見人人對自己橫眉立目,都不像搭得上話的樣子。無奈之下,他只有望向索尖兒道:“索……兄,我要是勸你,不知你可肯聽上一聽?”五義中人只覺這少年全無處世經驗,聽到他那靦腆含糊的口氣,不覺又是可嘆又是可氣,人人心頭不由一軟。
卻見那少年面露微笑,神色連羞帶窘,似是為自己強自插手他人之事感覺抱愧一般。索尖兒抬眼望了那少年一眼,他最是過目不忘,一眼就已認出,這正是那日穀神祠前,曾救助自己脫困的少年李淺墨。眼見他一臉赤誠,他的心頭也是一軟,可終究還是哼了一聲:“我不被別人強逼著答應什麼。”
說著,他目光斜斜望向陳淇搭在自己肩頭的左手。
然後,只見他一挺身,振聲道:“要我棄自己的兄弟們於不顧,跟這些自許俠義的人服軟,自顧自走路,打死我也不幹!哼哼,他們不過吃飽了撐的,我那些兄弟卻怎麼活?我可學不來他們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套路。”
眼見得事情毫無迴轉餘地,只聽陳淇一聲冷笑道:“你都聽到了?”
卻聽李淺墨急道:“陳大哥,總歸有辦法的……”
只聽得陳淇哈哈一笑:“你當然有辦法。不行,你就仿照那日跟東海虯髯客對面時的招法,也跟我定下幾陣之約。到時,你把我們哥兒五個一個個打趴下了,我們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你是這個意思吧?”
李淺墨根本沒跟他們動手的意思,見他誤會更深,不由急道:“我沒這麼說。”
——今日午後,李淺墨眼見到烏瓦肆那場市井之戰。他本來一直是旁觀,最後關鍵時刻,終於忍不住出手,先是假充羅卷,以一把現畫的尺蠖劍驚走了二尤,其後見陳淇二話不說,就帶走了索尖兒,忍不住跟了上來。
這還不只為他不忍見像索尖兒這樣的少年平白遭人擒走,也是因為見到了索尖兒,他忍不住就想起了柘柘。一想起柘柘,他心中只覺,再不容自己與柘柘曾共同援手之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給人帶回去處置,所以才會尾隨而來。
他雖年少,但已在門外偷聽了好半天,頗感於市井五義的凜然正氣,再怎麼也不想跟他們動手。這時他雙目餘光之中,只見秦火、毛金秤、鐵灞姑、方玉宇四周環立,人人都對自己面露敵意,可他心中對著他們卻只覺親近。這幾人,不過是些鐵匠、木匠、小生意人、打漁女和一個教坊子弟,可面對城陽府偌大的勢力,卻寧折不彎,光這一點骨氣,就足以令人欽佩了。
陳淇與李淺墨其實也曾有過一面之緣。那日,曾親眼見他在面對東海虯髯客這等聲名卓著的前輩高手時,都是一劍跳脫,高聲搦戰,絲毫不肯假以辭色,當時就對這少年印象深刻。他本以為這少年不過是個年少氣盛、藝高膽大之人,沒想今日見了自己,雖救人心切,他竟全不提那日曾對自己的援手之德,反這般靦腆含糊,全不似那日他面對虯髯客、李承乾與李泰這等勢強位尊之人時面上的神色,光這,就足以見出這少年的本色。
他對這少年已頗心許,但心中另有計較,所以言辭上就逼得更狠了些。
諸人之中,要數鐵灞姑感受最深,她自己本有一個弱弟,如今眼見這少年神態,竟似想起了自己的弱弟一般,心頭不免微微一動。
卻聽陳淇沉聲道:“何況,今日,在烏瓦肆,他給那裡百姓惹來這麼大個麻煩,還招來些這麼大來頭的對頭,我不廢了他,他日對烏瓦肆百姓卻又作何交代?”
李淺墨急道:“可你就算廢了他,卻也於事無益。”
“那如何才算有益?他惹下這麼大個爛攤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