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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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時候我曾隨父親回過幾次浙江分水的老家。分水屬於桐廬,今天已是杭州的一部分。雖然自己生長在四川成都,但對祖籍卻情不自禁地有著一種天然的依戀之情。分水是浙西天目山麓的一個千年古鎮,至今已有1300多年的歷史。分水鎮原為老縣城,始建於唐武德4年(公元625年),唐朝狀元施肩吾(號東齋),曾在分水鎮的五雲山下就讀,因此,分水也有狀元故里的美譽。
安琪、安東透過回老家,知道家族早年在當地也算得上是小縣城裡的望族。我的曾外祖曾經官至山西大同知府。到我爺爺那一代時,雖然家道已經中落,但家中依然還有老屋一幢,田地數十畝。曾祖母並不太看重田產,而是全力撫養三個孩子讀書。我爺爺讀的是高等測繪學校,我二爺讀的是保定陸軍軍校。最令人驚歎的是,曾祖母堅決不給姑奶奶纏腳,而且堅持男女平等,送她去杭州讀書。這在19世紀末年的內地小縣城,確實算得上驚世駭俗。
爺爺是當地為數不多的高階知識分子,為當地做了不少有意義的事。他晚年時,還常上山植樹,還留了一張完全是老農打扮,在山上植樹時的照片。此山原無名,解放後國家測繪人員測圖時,問及此山名,因爺爺多年在此山植樹,所以大家慣稱此山叫“卯生山”(爺爺小名),想不到爺爺還留下了一個以他名字命名的山。但我有時又想: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爺爺種樹或許還有更深的涵義吧。我帶著安琪、安東去看了看他們的太爺曾經留下的樹木,棵棵都已參天了!
在那艱難的歲月裡,支撐著我們家生計的,是我的奶奶。
爺爺前半生,樂善好施,幾乎用盡了家中的所有,後半生的困境便可想而知。因此,奶奶就成了家裡真正的支柱。據父輩回憶,奶奶賢惠、勤勞,雖然是沒有多大文化的農家女子,但深明大義,當時一家的重負幾乎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在我二伯家裡,牆上至今還掛著奶奶唯一一張放大的照片。我帶安琪、安東去拜訪二伯時,兩個孩子在曾奶奶的照片前,站了很久很久。後來,我們又在老家親戚們的陪伴下,去我爺爺和奶奶的墓地掃墓。記得當時天氣非常炎熱,又是爬山路,安琪、安東累得氣喘吁吁。可是,那天他們倆都表現得特別好,沒有喊苦叫累,滿頭大汗地和大人一起給曾爺爺和曾奶奶鞠躬、燒香,顯得特別懂事。
奶奶早逝,父親過早地失去母愛,但也鍛鍊了他的獨立生活能力和頑強的性格。在家人的勉勵和支援下,父親讀完簡易師範,於1947年隨二伯到上海一家機械修理廠當學徒工。後他隨廠南遷到西南參加三線建設,參與了寶成鐵路、成渝鐵路、成昆鐵路等多個建設專案。由於父親有文化基礎,且工作勤奮努力,先後在鐵路第五、第二工程局擔任領導職務,還曾參與中國援建坦贊鐵路管理工作多年。
書香門第,詩書傳家,確實可以說是我們這個家族的特點。歲月流逝,由於後人飄散四方,對於我們家族而言,分水已經成為夢牽魂縈的故鄉。很多往事像天目溪流,也逐漸沉入歷史,為今人遺忘。但對於家族成員來說,先人的風采還是透過口耳交遞,得以世代流傳。這次我帶安琪、安東回到分水,除了圓夢之外,更主要的也是帶他們為曾爺爺、曾奶奶上墳,祭拜祖先,有意讓他們接觸接觸故鄉,不要忘了自己來自何處。
分水現在是聞名中外的制筆之鄉,安琪、安東這次回鄉,得到了各種款式的筆。我打算把它們帶回家,送幾支給父親和遠在他鄉的親友,留幾支隨身攜帶,以慰思鄉之情。
第八章 走向世界一流大學
這些年來,我帶著安琪安東遊學世界。他們的青少年時代都過得比較開心,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欣慰。但我更感到欣慰的是,做父母的既能夠給兒女帶來一段快樂的人生成長經歷,而且又能在順其自然中寓教於樂,使他們在遊學當中也充分接受了各種素質教育。
從幼兒園到小學,再到初中,安琪、安東在我的安排下到各地遊學,他們的腳步幾乎遍及世界各地。這是他們的特別之處,但也會帶來一些需要克服的影響。不停地更換學習環境,不斷地接受新的事物,每一處的文化都會影響孩子們知識系統的最終確立。安琪、安東小的時候,接受能力強,又對一切事物充滿好奇心,所以多外出走走並沒有太大妨礙,有益於他們多門語言的學習,培養多元化的思想觀念以及相容開放的胸懷,這點已經透過實踐得到了證明。
但是,當兩個孩子相繼要進入高中的時候,我意識到他們需要穩定下來進行系統的知識學習,需要去一個很好的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