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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立刻允諾重做一個。第二次做出來的面具非常漂亮,但沒什麼特質。面具上畫了一群飛翔的蝴蝶,有種輕盈的感覺,彷彿完全擺脫了地球的重力。面具全是明亮的色彩和綿蓬蓬的雲朵,這正是那對父母所希望的。
露西把第一個面具留了下來,掛在工作桌前的牆上。有時候,當我走進地下室看她做什麼或跟她打聲招呼時,我會發現她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這個微笑女孩的面具。
29、小J失蹤
真是巧合吧,在我收到溫德爾?賀里斯回信的隔天,報上又出現了賀里斯的名字。這次的新聞是——小J失蹤了。
在那次審問結束後,賀里斯被送進了監獄,小J則被一名當時參與攻堅、把它從賀里斯的公寓裡救出來的警察收養。這名警察後來收到許多邀請函,希望他能讓小J(或可以叫它成名後的新名字“英雄”)上電視節目或參加展覽會演出,但都被他回絕了。“這隻狗已經被徹底利用過了,”他說,“我現在只希望給它一個平靜的生活。”
但現在,英雄卻從這位警察在布魯克林區的家中不見了。那天他照常去上班,留下英雄睡在沙發上,而當他在午休時返家準備牽狗去散步時,才發現家裡的大門敞開,狗也不知去向。門上的痕跡說明了這裡遭人強行侵入,而警察家中的電視和音響也不翼而飛。他們研判,這條狗一定是在歹徒大搬家時,從敞開的大門溜到了戶外。於是,警方展開了龐大的搜尋行動,但到目前為止仍一無所獲。全市各地都貼上了告示,要求人們協助尋找一隻四歲大、具有說話能力的黃色拉布拉多獵犬。“無論如何,”這名極度悲傷的警察在接受訪問時說,“至少它有辦法開口要求協助。”
在新聞披露這事件的這天,馬修?瑞斯和他老婆伊蓮娜一起上門找我。當敲門聲傳來,我正躺在沙發上盯著電視,一心只想多得到一些關於小J的訊息。此時才剛過中午,我身上還穿著睡衣睡袍。我本來不想應門的,可是在我站起來透過百葉窗看看來訪者是誰時,不小心絆倒了地上的一堆書,更不小心地發出一聲響亮的咒罵。這樣一來,我覺得就不好假裝自己不在家了。
我把門開啟,看見馬修和伊蓮娜站在那兒,衝著我大咧咧地笑著。馬修提著幾個保鮮盒和蓋好錫紙的烤盤,伊蓮娜則抱著一個大桶,裡面裝滿清潔用具。我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否和他們約了見面。也許他們打過電話來說要找我,是我一時糊塗忘記了。
“哈羅。”我說得有點遲疑。
“嗨,保羅。”伊蓮娜親切地說,“請原諒我們不請自來,因為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她說得沒錯,這陣子我的確不想接電話。都怪我媽媽和姐姐,她們太常打電話來表達關懷,讓我有點受不了,只好讓答錄機去接電話。我好像很久沒去聽答錄機裡的留言了。
“別這麼說,”我說,“歡迎你們來。”這時候,羅麗從屋裡跑過來,想看看大門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它從我旁邊擠過,先嗅嗅伊蓮娜的腳,又轉過去嗅馬修的。它聞到馬修帶來的容器中散發出的食物的味道,便四處嗅聞尋找來源。我抓住它的項圈,使勁往後拖開。
“坐下,妹妹!”我喝住羅麗,又轉頭問伊蓮娜,“要我把它關到後面嗎?你對狗過敏,沒錯吧?”
“不用,不用。”她忙說,同時把小桶放下伸手摸摸這隻狗。“我吃過藥,沒關係的。”
“你們帶什麼來了?”我問。我知道自己應該請他們進去坐才對,但屋裡實在太亂了,讓他們看見裡面的情況會讓我覺得很尷尬。
“呃……莫拉從你這裡回去後,和我們談過了。”馬修說,“看來,你好像需要有人幫你一點忙。”
“幫忙?”我冷冷地說。
“哎,我們只是出於善意,想幫忙你整理一下房子,”伊蓮娜飛快地說,“我還替你帶了點食物,你可以放進冰箱慢慢吃。這些是義大利麵、紅番椒和一鍋白豆湯。”
“還有乾酪、通心粉、布丁,”馬修說,“裡面加了火腿,就像前年伊蓮娜為聖誕節百樂餐做的那樣。我記得你對這道菜讚不絕口。”
這一長串食物的名字讓我不由得感到飢腸轆轆。上一次去超市採購已經是好幾個星期前的事了,這陣子我幾乎都靠餅乾和幹麥片度日,最近幾天甚至還想到車庫去,從大包的狗飼料袋中抓幾把來吃。
伊蓮娜繼續說下去:“我想捲起袖子動一動,做點清潔工作。這段時間你可以跟馬修好好聊聊。”
“你們實在太好了,”我說,“但……現在可能有點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