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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嘆了一口氣,道:“掌卿憂民之心可嘉,朕擬把溫病與傷寒在初起階段的巨大差別的治療禁忌,頒發全國,附上你整理的一些典型醫案,讓天下醫者不再犯錯。”
掌禹錫等三人躬身道:“這是造福蒼生的大善事!”
仁宗又問林憶道:“你們對掌卿的意見,覺得如何啊?”
林憶道:“這次瘟疫,的確應該引起我們對溫病與傷寒在初起階段的巨大差別的足夠重視,避免悲劇的再次發生,但是,微臣依然以為,我們固然需要重視兩者在初起階段的巨大不同,但是也該看到,兩者總體上的大同,雖然不能說小異,但卻還達不到將溫病單列出來的地步。”
蘇頌也道:“微臣以為,國舅所說溫病治法,其實都是來自於傷寒論的汗、清、下、和等治法,辨證論治、理法方藥,也沒有離開傷寒論的框架,雖然有所創新的卻也還未達到顛覆的地步。”
林憶又道:“知秋所說的溫病氣分證,既其是跟傷寒的陽明病、少陽病沒有什麼大的區別,營血證,與傷寒的少陽病,雖然有亡陽、傷yīn的差別,治療上強調回陽、救yīn的區別,其實都是外感熱病極期的危重症候,只是角度不同而已。所以,微臣始終認為,溫病與傷寒只是大同小異,雖然我們應該足夠重視兩者的差異。但不影響兩者本質上的相同。”!。
………【第150章 百醫無效】………
掌禹錫跺腳道:“我們不要掉書袋了,是否把兩類病證分開,關鍵不是前賢如何說,也不是兩者相同的地方多還是不同的地方多,而是看這種區分在治病上有沒有實際意義()!以及這種意義有多大!如果沒有,那自然沒有區分的必要。但是,如果有意義而且很大,就算是隻有一點不同,我們也應該把它單列出來!”
林憶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溫病和傷寒的差別意義已經達大到必須將兩者區分為兩類各自獨立的病證的地方了嗎?”
“怎麼還不到?現在,因為不知道這些區別而死了這麼多人,難道還不能證明這個差別很大嗎?”掌禹錫道。
“這些差別官家已經說了,會下旨提醒全國醫者注意,這完全可以用特別下旨的辦法讓大家知道,不需要透過把溫病和傷寒列為兩類病這樣大動干戈的辦法解決啊!”
“怎麼不需要?”掌禹錫提高了音量,“如果只是下旨通知,很多醫者如果沒看見聖旨,他就不知道,遇到溫病還是會用傷寒方,還是會治死人()。再說了,聖旨頒佈,也就現在的人知道,若干年之後呢?只有從根本上把二者區分開來,才能引起大家的重視,才能長久地流傳下去,讓這些區別深入到每一個醫者的心裡,才能真正防止悲劇重演!”
林憶道:“如果僅僅是考慮這個,聖~旨也完全能做到,官家不僅可以下旨全國醫者,也可以下旨太醫局和各地醫局,讓他們在教學之中,講授傷寒論的時候,留出專門時間講授溫病與傷寒在初起時的區別,這樣不就能一直傳承下去了嗎?”
掌禹錫道:“這還是不如直接將二者區分的好!”
林憶到底忍不住,使出了殺手鐧,斜眼瞧著他:“掌太醫,你考慮過沒有?如果把溫病單列與傷寒之外,確定兩者原則上的不同的話,那也就等於證明《黃帝內經》、《難經》這些都錯了,孫用和太醫治療二皇子的溫病是依照了錯誤的醫書作出所致,與他本人無關,那這就是個錯案,你當初的彈劾可就是錯誤!”
掌禹錫悍然道:“這一點,掌某早以已經想過,當時我跟大家一樣,都不知道溫病跟傷寒有如此大的不同,甚至已經達到斷生死的地步!所以,我和高保衡一起彈劾了孫老太醫,但是,現在我透過自己的切身體會,知道了兩者巨大的不同,雖然這還只是丹毒,至於二皇子得的溫病,國舅稱之為風溫,是否也是這樣,我將會繼續觀察,並進行對比治療,如果我發現的確也是這樣,我會上書官家,請求撤回彈劾,並在孫老太醫靈前磕頭認錯!”
說到這,掌禹錫liáo衣袍跪倒在地,給仁宗磕頭道:“官家,微臣在此懇請暫緩對孫兆死刑執行,以便微臣有時間觀察瞭解二皇子的風溫,是否真的不能用傷寒方治療,以便認定孫、用和案件是否是錯案。
林憶也躬身:“微臣附議掌太醫的jiān建議,微臣也覺得,維無論是否關係到孫老太醫的案件,我們都很有必要查清這的問題,掌太醫收集到的病案,只是丹毒的,而知秋所說的理論,又沒有足夠的病案支援,所以,非常有必要查清這個問題()。這也是造福百姓的大事。”
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