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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在你院子裡,當然這話自是說不出口,便說,昨日我去找你,為何不叫丫頭開門。寶玉解釋道,大約是丫頭一時脾氣大,未聽出來也是有的。黛玉一聽也有道理,便不再深究,仍舊待寶玉如初。
這一日紫鵑正服侍黛玉吃藥,雪雁忙忙的掀簾子進來,冒冒失失便道:“姑娘,不好了!寶玉被老爺打了!”
黛玉一聽大急,扯住雪雁道:“打哪裡了?為何要打?”
紫鵑忙使眼色給雪雁,雪雁會意,忙道:“姑娘莫急,坐下聽我慢慢說。”
黛玉仍急道:“你快說罷!”
雪雁道:“姑娘,人已被打了,急也無用。姑娘還是保重自己,免得寶二爺擔心。姑娘放心,二爺現已回了怡紅院了,太醫看過了,說皮外傷不礙的。”
黛玉方定了定心,道:“到底為的什麼,總不能說打就打吧?”
雪雁扶黛玉坐下,方慢慢道:“我聽太太房裡玉釧兒說,今兒忠順王府的人過來大吵大鬧,還要作勢拿人,說是我們府裡的二公子拐騙了他們王爺養的小官兒,叫做琪官兒的,偏環哥兒在老爺跟前,又使壞提到先前寶二爺吃金釧兒嘴上胭脂被夫人發現之事,老爺便問那丫頭呢,環哥兒說後來那丫鬟跳井死了。老爺急怒攻心,便不管青紅皂白打了寶玉。”
黛玉聽了只嘆氣不語。雪雁見狀大著膽子道:“姑娘,論理我們不該妄論主子之事,可這事兒,若不是寶玉平時鬧出這些荒唐事,也不會叫人抓住小辮兒不是?寶玉平日房裡襲人麝月那些明著暗著的胡鬧也就算了,就算金釧兒那也是咱們府裡的,我倒不知原來他還在外邊兒去招惹那些人呢。”
黛玉沉吟不語,過得一會兒,淚水滾滾而下,直哭得背過氣去。又叫紫鵑扶著立刻要去看寶玉,紫鵑忙勸道:“姑娘才剛吃了藥,還是略歇歇吧。況日頭尚毒,暑氣太重,恐姑娘撐不住。現下寶玉房中定是人滿為患,不如等他們都散了,咱們再去,也好說話不是?”黛玉一聽也有道理,便復又坐下。乾坐著哭了半個時辰,實在捱不下去,便冒著暑氣往怡紅院走去。
寶玉房中靜悄悄的,想是該來的人都來過了,又都走了。襲人過來要給黛玉倒茶,黛玉擺手讓她去了。自己坐在寶玉床前。寶玉本已迷迷糊糊睡著了,聽到有人哭泣,睜眼一看是黛玉。倆人還未開口說話,前邊兒遠遠有人在叫二奶奶,黛玉忙起身往後頭藏去,寶玉一把拉住奇道:“好好兒的怎麼竟怕起她來了?”黛玉指指自己紅腫的眼睛道:“你看我的樣子,豈有不被她笑話的道理?”寶玉方鬆開手。黛玉在後邊兒丫頭們休息的房內等了許久,不見鳳姐進來,反倒似乎有一隊男人的整齊的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便有人通傳道,“北靜王爺駕到!”
☆、十四回平白捱打焉知是禍重拾芳蹤卻非是福
寶玉這裡正要掙扎著起來,水溶已進了房內,按住寶玉不讓起來。襲人等忙抬了太師椅來,搬到寶玉床前,跪請水溶坐,水溶便坐了。
襲人等又要敬茶,水溶擺擺手,便有身邊的太監上來揮手叫襲人等散去。
待人都散了,水溶方道:“我前幾日去了趟山西,今日方回。不想一回來便聽說忠順王為了琪官兒的事兒鬧得滿城風雨,竟還殃及了你。我已對你父親說了,琪官兒因不肯如忠順王的願,一時忠順王逼得緊了,他便躲到我府裡去了。正巧我不在,我府裡的人見他與我有點來往,我素日又是個肯管閒事兒的,便自作主張收留了他幾日。不想那忠順王找不著人,竟大鬧起來,把往日與琪官兒交好的公子哥兒都找了一遍。令尊大人為人正派,想來不齒此事,竟把你給打了。我今日是特特來為你說明,免得你白遭了這頓打。”
寶玉道:“王爺有心了。多謝王爺為寶玉辯白。幾日不見,王爺清減了不少。前幾日恍惚聽說王爺請旨去山西平定騷亂,那日墜馬傷還未愈,不知為何走得那樣急?”
水溶嘆道:“我因一件事內心煎熬,只覺一股憤懣無處發洩,方請旨上陣。誰知那些賊寇不堪一擊,幾日不到我又回來了。”寶玉羨慕道:“王爺神勇,叫寶玉汗顏。不瞞王爺,我那日在西寧王府見王爺墜馬,便嚇得生了病。”
話未說完,只聽一旁伺候的公公喝道:“大膽!”水溶忙揮手示意那太監無妨,寶玉道:“寶玉唐突,不該在王爺面前自稱我,請王爺恕罪!”
水溶道:“我特囑你不必拘那些俗禮,是他們渾忘了,又來這些婆婆媽媽的規矩。”說完瞪了一眼那太監,那太監便不敢吱聲,躬身垂手侍立。水溶又笑道:“你便如我小時一樣,因我是老來子,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