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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怕黛玉惱,心想黛玉是獨女,父親肯定甚寵,願她下嫁做正室也不願高攀做側妃的,便忙又說:“我知以姑娘家世身份必不願嫁與我作側妃,可本王保證日後這王妃之位仍是你的,只要等……”
水溶並不知這世上的女子,凡姿色平常之輩倒歡喜男子一味稱讚自己貌美,若是那才貌雙全的女子,反倒厭恨男子以貌取人。
黛玉不等他說完,便冷冷打斷道:“王爺因黛玉貌美,便要求娶為側妃,可是見色起意?黛玉一則高攀不起,二則並不願以色侍人。古人說,以色侍人,必不可久,他日年老色弛,便是失寵之時。王爺知曉黛玉姓什名誰,家住何處,卻不知我每日一飲一食,就算王爺打聽得我每日行止,可知我心中所想所憂?”
水溶見自己頭一遭動心表明心跡,卻遭如此回絕,不由心中有氣,便道:“那你要如何?要我遣散府中姬妾,獨寵你一人麼?不知哪樣的男子才得配得上你?”
黛玉也不理他,只道了句:“皚皚山上雪,皎皎雲中月。”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水溶望著她漸漸走遠,也忘了去追,喃喃道:“皚皚山上雪,皎皎雲中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你可是想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麼?”
☆、十三回花前月下玉人獨悲前因後果紈絝遭打
那日自西寧王府回府之後,寶玉便生起病來,太醫看過後,說是因驚嚇過度所致。賈府一時請醫問藥,忙做一團。賈母自是心疼不已,下了死令不許寶玉日後再去看馬球,好好在家唸書。
茗煙自然也是被王夫人拎著一頓臭罵,心下卻委屈:誰知道那北靜王的馬會發瘋呢?何況人家馬上摔下來的都已無事了,寶二爺這看熱鬧的倒生起病來。二爺生得弱,與我何干?心裡雖這樣想,自然是不敢露出半點。
王夫人這裡滿心以為黛玉如此能入西寧王妃的眼,怕是十有八九能成事了,便不由對黛玉親近了幾日,耐心等了幾天卻不見後文,一樁一石二鳥的好事,就這樣竹籃打水一場空,未免心裡對黛玉又多了幾分抱怨。更兼寶玉生病,不勝心煩。
黛玉那日心裡頗受震動,可幸近來保養得好,身子倒是無礙。她自幼養在深閨,從未如此與外男說過話,一說說了這許多,還得罪了人家堂堂王爺。那些話,若說後悔倒也不後悔,不說明白,萬一他真的去請旨,自己多年心願豈不是白費?若說不後悔,倒是有些後怕,不知水溶是否會藉機打擊她父親和賈府?雖則他於男女之情上太過粗糙,可本性溫和,想來不是這樣的人。黛玉等了好幾日,不見有任何風吹草動,也未聽得閒言閒語,便一顆心放回肚子裡去不提。每日除了晨昏定省,便是探望寶玉。寶玉因病著,不用每日去上房,更不用在父親跟前聽訓,更兼每日有黛玉寶釵探春等相陪,反倒比平時更適意,因此並不認真吃藥休息,直到了元妃省親這一日才出房門。
話說元妃省親過後,將天仙寶境改成了省親別墅,題名大觀園,令姊妹們並寶玉進去居住。寶玉便和黛玉商量著,一個住了怡紅院,一個住了瀟湘館,兩個離得又近,地方又好。
誰知自搬進園子,元妃賞下的東西竟是寶玉與寶釵一樣豐厚,黛玉倒退了一席,與三春一樣。黛玉便心裡存疑。
這一日傍晚黛玉去怡紅院尋寶玉,誰知院門竟已關了,黛玉便叫開門,偏晴雯未能聽出她的聲音,還說憑你是誰,寶二爺說了都不開門的。
黛玉氣急,待要理論,卻是在客居中,雖是母舅家,也不好總當自己是正經主子,因此愈發氣苦,立在花陰下哭泣。
嗚嗚咽咽也不知哭了多久,只覺暮色四合,月上枝頭。忽聽得裡頭晴雯罵道:“有多少話白天說不得,三更半夜跑來,只顧賴著不走,讓不讓人睡覺了!”黛玉心裡咯噔一下,淚也忘了流,心裡翻江倒海,如捲起驚濤駭浪一般,不知如何是好。又過許久,月亮已上中天,院門吱呀一聲開了,寶玉親自送寶釵出了門。黛玉遠遠立在花陰下,見他二人言笑晏晏,心內不覺灰了大半。待他們散後,方覺雙腿發軟,慢慢失魂落魄走回了瀟湘館。
紫鵑見了,不知又是什麼事兒勾得姑娘傷心,忙上去服侍她洗漱睡下。黛玉自是睡不著的,待紫鵑等睡著,方爬起來修習瑜伽。初時仍沉浸在剛才之事不能自拔,漸漸竟不覺將心神轉移到修習上來,一時修習完畢,只覺內心通達,氣順平和,一夜好眠。
第二日黛玉見了寶玉寶釵,仍是客氣有禮,卻未免有些疏遠。寶玉見黛玉如此,又是好生一番賠禮道歉,只說不知妹妹為何生氣。黛玉本想問為何寶釵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