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時候見不到阿舟,她同樣會害怕,所以,阿舟就站在她醒來第二眼能看到的地方好了。
她倒是沒來得及跟阿舟談,門外先有人開了口。
“湘姑娘可起來了?”
這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還真不知道講究。
阿舟不答話,羽君只好自己應道:“有事麼?”
“大哥吩咐給湘姑娘拿套衣裳,這個……”話說了一半那漢子大約自己也覺得不太好,衣裳在他手上,他不好進屋,那姑娘不好出來,怎麼拿?就說大哥不該叫他來送……
羽君看看自己身上的褻衣,看看那件昨日被血水泡得斑駁潮溼的衣裙,只好把目光投向阿舟。
阿舟收到,邁步走向門邊,他的手碰都沒碰門邊兒,門呼啦一聲開啟,門外的人猛地一見黑漆漆一個高瘦人影,嚇得退了一步——
這個人——這個人幾時進了房間的!?
他明明被安排在別處,昨夜裡整晚都有人盯著這屋子,這人怎麼進來的!?
那人還愣著,阿舟已經伸手從他手中拿過衣服,也不說話,只點點頭表示謝過,回身,門又呼啦一聲關閉。
這回那人可是看得清楚,阿舟轉身時兩手沒去關門,那門就自己關了。
他想起昨個船上人說的話,打了個寒顫,急忙去向大哥回命。
羽君從阿舟那兒接過衣服,謝過了,等阿舟走開兩步轉了身去就開始穿衣服。身上仍舊有些乏而無力,想來如今雖然一路往南走氣候暖些,畢竟還是冬天,跳進水裡凍那麼一下,也不知有沒有著涼。
穿好了身上的衣服,見還剩下了一條頭巾和叮叮噹噹的飾物。這船上似乎大半是絤羅人,也有些當地的多為底下人。這服飾自然也是絤羅的,記得以前常聽沈二伯講些各地見聞,也對絤羅女子的服飾很感興趣,長長的頭巾綴著叮噹的薄薄銀片,腰上有精緻的流蘇,一直想讓沈二伯出門時帶一套回來。只是沒想到倒在今日這種情景下穿上了這身衣服。
雖然無心打扮,也知道現如今她是不得不裝腔作勢的,便一件件掛在了身上。
紫色的衣衫,銀色的流蘇,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跟紫色很有緣分……
衣服上依稀有著女子的香味,香氣奔放而直接,想來這衣服的主人,是個頗為爽朗的女子。
衣服才剛穿好敲門聲又響,依然是方才那男人,這次沒等羽君回答就直接道:“湘姑娘,大哥想請你過去一道用餐。”
羽君的眉毛挑了挑,難道她在這裡還要負責陪吃飯?考慮了一下是否有這個必要以及自身形勢,回道:“知道了。”
誰讓她寄人籬下,尤其,還是寄水匪籬下。
沒錯,湘無雙就在這艘船上,這是沈驚濤打死也想不到的。
紗羅那兩個“不知道”讓他從一開始就否定了這個可能,但是,紗羅只說她“沒注意過”。通常當她的眼睛盯上一個事物的時候,她是看不到其他東西的。而現在她的眼裡裝了沈驚濤,誰管船上多沒多一個外人,尤其是女人。
*
船上多了一個女人,並不稀奇。
稀奇的卻是這個女人的身份。
不知情的兄弟,所知道的就是:弟兄們劫了一票肥的,心情正爽,尋個小漁船找找樂子,撞翻了船竟發現這麼個大美人,理所當然的撈了上來。
但是,這個女人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若是尋常劫上船的女子,為何無人敢碰,還被大哥當了貴客菩薩一般供起來?
於是,當日在場的人,又有了另一種說法:那女人不是被撈上船,而是自己上了船的。
那日小船被撞翻之前眾人眼見著一男一女並一小孩跳下了船,最後是划船的老人。然而當船駛向他們,那一男一女被水流卷下去之後,水底竟然升起一大片陰影,陰涔涔的冒著寒氣,轉眼一股水柱湧起,一道黑影託著那美貌姑娘,竟然托出水面鬼魅般躍到了船上。當下船上的絤羅人便頗為畏懼,恭恭敬敬的恭下了身去。
羽君被奉為上賓之後才知道,船上的人是把阿舟當成了“滿巫”。滿地的巫師長久以來都是蠻夷地區即敬畏又恐怖的存在,而在絤羅,則有少數滿地遷徙而來的巫師,當地人稱其“滿巫”。長久的融合,使絤羅人對於滿巫有著特別的敬畏。
阿舟的詭異和神秘使船上的人將他當作滿巫,而他對於羽君保護的態度又有著羽君彷彿是他的主人一般,足夠羽君在這些人的敬畏和懷疑之間把握著自己的態度,作威作福。
她懂得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