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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蓮眼中難掩詫異,眨眼間又笑了:“你果然不是她。”
她神色一僵,不禁懊惱。如果剛才鎮定些,回頭再向小和尚打聽天凌府的事,不就好了。肯定是剛剛還沒睡醒,於是腦袋進水了……
好在風蓮沒有追問,若有若無的視線卻投注在她身上,嚇得仲冉夏拽著明遠丟下一句“告辭”,便丟臉地落荒而逃。
只是,美相公這麼厲害的人,居然被原主人扳倒了……
即使並非她所為,也與有榮焉。
就跟瘦弱的小個子讓大塊頭摔跟頭一樣,實在很有成就感。
勢力被打壓,老巢被人一腳踹了,一般人沒有惱羞成怒,也該兢兢戰戰,苦思良策。
仲冉夏隨意問了菲兒幾句,展俞錦不但依舊看書寫字作畫下棋,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照樣睡,淡定如常,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安。
她按耐不住,裝作路過,偷偷摸摸地往隔壁的廂房張望。
“娘子,要進來嚐嚐新到的碧螺春嗎?”展俞錦的聲音自房內傳出,聽在仲冉夏耳中,總覺得帶著幾分取笑之意。
她想了想,還是抬腳進去了。能光明正大地瞅瞅,也沒什麼不好的。
簡潔明亮的居室,展俞錦一襲藍衫,桌上赫然是一局殘棋。手邊的爐上煮著沸水,淡淡的茶香沁人心扉。
仲冉夏徑直在他對面落座,便聽見他輕輕一笑:“娘子,來一盤如何?”
“……好,”她左看右看,沒見著這人瘦了,反而臉色比以往又紅潤了幾分。不由納悶,難道仲府的廚子還另外開小灶給美相公燉品補身?
“讓你六子,怎樣?”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好,展俞錦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必,”仲冉夏瞪著他,即使明遠的棋藝在她之上,也從未讓棋——當然,小和尚曾經提過,被某人厲聲拒絕了,以後便再不敢問了……
“也罷,娘子先下子。”
她自然不會跟美相公客氣,手執黑子,迅速落下:“看起來,展公子這段時日過得不錯。”
黑眸盯著仲冉夏,他隨手落下一顆白子:“自然,若是娘子像關心風公子那般在意俞錦,那便更好了。”
她手上一頓,被那雙攝人的眼眸看得有些心顫:“……在意展公子的人何其多,不少我一個。”
展俞錦不過笑笑,沒有接話。
不過三十手,黑子便開始有了頹勢。仲冉夏的目光緊緊鎖在棋局上,生怕錯了一著,便全盤皆輸。
跟明遠對弈,至少要六十至八十手才會如此。看展俞錦分明沒有盡力,她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難道說,局裡局外,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麼?
仲冉夏指尖捏著一枚黑子,久久沒有落下。半晌,垂首嘆道:“……展公子,我認輸了。”
最後,她還是沒能堅持到五十手。
若是美相公盡全力,不知自己能否在他手下走上二十步?
“既是輸了,娘子便把桌上這杯茶喝了吧。”
仲冉夏眼神閃爍,當下站起身,拿起茶壺替他斟了一杯:“我給展公子滿上一杯,這還不行麼?”
如同婢女那般斟茶,她已是放低了姿態,這面子給得足夠了。但讓她喝了那杯茶……誰知道里面是否加了料,仲冉夏說什麼也不敢碰的。
看展俞錦單手接過茶水,她微微鬆了口氣,站直身道:“打擾多時,我這便回房去。”
剛邁出一步,膝頭一痛,仲冉夏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正要伸手穩住身形,卻被人抱了個滿懷。
她怒極,顧不得形象,抬首就要怒罵一句。不料,下一刻便被吻了個結實。
仲冉夏想要運功掙扎,美相公衣袖一揮,穴道被制,渾身無力。
唇舌中淡淡的茶水被展俞錦渡了過來,她頑固地用力推回去,就是不嚥下。
他退開了一點,仲冉夏以為這人要放棄的時候,腰上被大掌一捏,她當下便洩了氣,一口茶就這樣吞了,嗆得人雙眼微微溼潤,咳嗽不止。
展俞錦單手撫著她的後背,親了親仲冉夏的嘴角:“早些乖乖喝下去,便不用受這麼些罪了,不是麼?”
這人逼自己喝茶,還說得如此無辜和理直氣壯,仲冉夏怒極,卻苦於無法回嘴,用雙眼死死地瞪著美相公。
他捧著仲冉夏的臉,笑意漸漸斂了下去:“沒想到你居然說得動展俞翔,只是與虎謀皮,此舉並不明智。”
“與你……無關……”身上的穴道沒有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