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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相公轉過身,恢復了先前的平和之色,淡淡笑道:“天凌府受挫,單薄了許多,娘子會嫌棄這聘禮太少了麼?”
仲冉夏窘然,這個時候還提什麼聘禮……
“等我們平安出去了,你再說這些也不遲。”她撇開臉,不自在地答道:“我一無所有,嫁妝你就別想要了……”
展俞錦挑眉,好笑道:“娘子這是答應了?”
見仲冉夏臉頰微紅,他又笑了:“嫁妝什麼的,又怎比得上娘子的人?”
聽罷,她忍不住瞪了過去:“風蓮還在外頭,你還是先想好怎麼對付他吧。”
此次前來,風蓮的籌劃定然縝密。
接二連三的火藥轟炸,恐怕守在洞外的人亦是不少。經過這麼長的時候,說不準後援之人也是趕到了。
想到這裡,仲冉夏念及天凌府如今的弱勢,心下擔憂,連面上也掩飾不住。
展俞錦在天凌府多年,兄長表面情深意切,暗地裡卻是虛情假意。親生母親從來未曾見過,而那位親爹一向視他們兄弟三人猶若工具。
冷眼看著他們纏鬥,不論誰勝誰敗,他由始至終不曾插手。
即便是臨終前,對這場突然跳出手心的遊戲,也只是一臉興味的模樣。
屬下忠心,也不過是懼怕於展俞錦的武功,以及他毫不留情的手段。
曾幾何時,會有這麼一個人,沒有所求,只是單純的擔心自己?
捧起仲冉夏的臉,他俯身,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輕柔,溫和,彷彿軟軟的羽毛在唇瓣上擦過,留下幾分搔癢與微熱的觸感。
她愣了愣,遲疑著伸手環上展俞錦的脖頸。
這或許不是他們第一次相擁,卻是第一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彼此。
仲冉夏難得主動投懷送抱,他自然不會錯過,長臂一伸,將人用力攬在懷裡,似是要揉入體內,永不分離。
“沒想到堂堂天綾府府主,也不過是一隻縮頭烏龜。怎麼,終於捨得出來見人了?”風蓮冷嘲熱諷,在看到兩人緊緊相握的雙手時,眼底的陰沉更為明顯。
展俞錦淡然一笑,對他的挑釁視若無睹:“風盟主不惜重金置下如此多的火藥,我又怎能讓你失望?”
仲冉夏趁機環顧四周,風蓮身後的部屬更多了,只是數量倒是沒有成倍增加。
想必助他們突襲的滑翔翼,她教會的兩人,早就死在他的毒藥之下,又如何能讓其他人神速地到達?
另一方面,或許風蓮背後的力量,實際上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若是如此,他們倒是有些勝算。
這廂仲冉夏正盤算著,那邊兩方人馬便已開始動手了。
天凌府的人生龍活虎,相比之下,風蓮的部下不斷放置炸藥,連續好幾個時辰。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處於高度緊繃之下。
如今交戰,很快便露出了疲態。
風蓮與展俞錦沒有動,四周形成一個直徑幾丈的空缺,彷彿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位置讓給了這兩人。
兩人交手,已是必然,且定是一場生死之戰!
“娘子,退後。”展俞錦放開她的手,示意仲冉夏退開幾步,免得被他們誤傷。
風蓮瞄了她一眼,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爭鬥,沒必要將她牽扯進來。
仲冉夏不由自主地看向風蓮,這人內力流失並非作假,如今又豈是美相公的對手?
她以為此人會找幫手,或是使出其它手段,誰知卻是光明磊落,絲毫不見留有後手。
仲冉夏只覺不可思議,盯著兩道拼殺的身影,凜冽的煞氣蜂擁而起,震得她連退幾步。
風蓮竟然還有能力與展俞錦打成平手,不見半點頹然之態。她一臉震驚,視線從頭到尾不曾從兩人身上移開。
這人著實厲害,隱瞞至此,不但幫中長老沒有發現端倪,連武痴明遠與展俞錦也未能察覺得到。
城府之深,確實非常人能及。
仲冉夏的目光轉向了另一邊的展俞錦,他手臂的傷口未曾癒合,如今打鬥中使劍,是否會有影響?
她睜大眼,不敢放過一分一毫的動作,生怕眨眼間,展俞錦便會受傷。
飄逸的身姿,起手揮劍,快如曇花現影;縱身俯衝,勢若丹鳳展翅;出招直刺,迅似猛虎出籠……
仲冉夏盯著他,目不轉睛。
展俞錦的劍沒有特地的招式,彷彿隨心所欲,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