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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夢》。
不知道,曹雪芹是個男的,還是女的。
在我看來,鄉村和城市,永遠是一種剝離。城市是鄉村的嚮往,鄉村是城市的雞肋和營養。在那個年代,我的家鄉很幸運是方圓幾十裡的一個集市中心。鄉下人嚮往著我家的那個集市;我們村人,嚮往著三十里外的一個縣城;城裡的人,嚮往著百里之外的古都洛陽。所以,在那年代我知足於一種幸運:父母把我出生在了那個叫田湖的村莊,比出生在更為偏遠的山區要好下許多。我能看到的小說,在那更為偏遠山區,將會更為稀少和罕見。那個我有兩個姐姐和一個哥哥的家庭,雖然充滿著無邊的貧窮,卻又充滿著無邊富裕的恩受。父親的勤勞和忍耐,給他的子女們樹立著人生的榜樣;母親的節儉、賢能和終日不停歇的忙碌,讓我們兄弟姐妹過早地感受到了一種人生的艱辛和生命的世俗而美好。這成了我一生的巨大財富,也是我寫作時用之不竭的情感的庫房。
那個時候,大姐身體不好,以今天的醫診,可能是所謂的腰椎股骨頭壞死,不青不紅,卻又不斷地發作一種無緣由的疼痛。她由此而輟學,多數時間都躺在屋裡床上,為了挨日度月,消磨時光,就總是看些那時在鄉村可以找到的小說,看那種在那個年代的鄉村能夠找到的所有的印刷品。這樣,大姐的床頭,就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圖書館。她看什麼,我看什麼。她有什麼書籍,我自然就有了什麼書籍。
想到因為大姐生病,才使她的床頭成了我人生的第一個圖書的藏館,對大姐的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