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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我李家與刑家覆滅就在旦夕,一父一女,卻還在想著爭權奪利……”
書房內,李裕揉著眉心,念及府中的人心惶惶,頗有些力不從心之感。
這時候,又自脖子下取出那塊蟠龍玉佩,放在手心撫摸:“或許……我得了異人相助,只有這點時運,現在時運過了,卻是要衰落……”
心裡頓時就是發寒。
正當思索不定,心潮起伏的時候,門外又是傳來一個聲音:“老爺,鄭先生求見!”
“讓他進來!”
李裕打起精神,望著進來的這個家養供奉:“鄭先生,你看我如今氣象如何?”
“請恕小人才疏學淺!”
鄭先生卻是猛地跪下,心裡卻是搖頭:“黑氣壓頂,不是敗於南鳳,就是被邢家奪權,下場都不怎麼好……可惜我已經行了連運之法,跑不了了……”
這婉拒,頓時就令李裕一震,知道大事不妙,沉聲道:“但憑直言,我恕你無罪!”
鄭先生咬了咬牙:“老爺氣象,原本乃是極貴,現在卻有了劫難,內外交困……只是李家兩代主政一方,恩澤萬民,只要秉性持正,必然還有後福呢!”
這是安慰居多,不過鄭先生說出這句之後,心裡也是一陣清明,好似看到了更多東西:“咦?若是讓內部劫難速發,卻是十死無生,一線生機,全在外部?難道……”
當然,他只是個風水術士,平時也見不得多少,這時就更不敢多說。
“老爺,郭校尉求見,還帶了一名道人前來!”
“傳!”
李裕擺擺手,鄭先生就藏在一邊,靜觀其變。
片刻後,一名營正就帶著一道人入內,啪地跪下:“卑職見過郡丞大人!”
這郭營正,乃是李裕費盡心思拉攏的兵將,只可惜刑巨太過狡猾,到了現在也只有這個營正,自然極為重視:“快起來,發生了何事?”
“郡尉大人清兵,以卑職吃兵空額為由,已經解了卑職的兵權!”
“好膽!”
李裕勃然大怒,這戰亂之際,若是沒有一點兵權,豈不是任人宰割了?
這時望著旁邊一名道人,見他還不行禮,也是大怒:“這又是誰?”
“這位是青竹道長,卑職願意性命保舉!”
這營正當即說著。
“哦?那應該有點本事,只是現在大軍圍城,我家危在旦夕,區區一個道人,又有何用?”
李裕皺著眉頭。
“非也,郡丞大人豈不聞禍兮福之所倚?這次南鳳軍前來,也未嘗不是您得脫枷鎖的良機啊……”
青竹道人微微一笑。
“你到底是誰?”李裕森然道,旁邊刀甲之聲傳來,只要一揮手,就有家丁上前將這道人砍殺,亂刀分屍。
“鮮葩映林薄,遊鱗戲清渠。臨川欣投釣,得意豈在魚!大人可還記得無極道人否?”
青竹老道胸有成竹地道。
“無極道人?還有這首詩?”
李裕面色大變,瞬間握住了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是你?!”
又是一揮手:“你們都下去!”
“卑職告退!”
頓時,郭營正、鄭先生、乃至埋伏之人都走了個精光。
“你是無極道人?”
李裕面色陰晴不定,若是鄭先生在此,必能看得李裕頭上氣運翻騰,一道龍氣浮現,赤蛇眸子中浮現出猶豫、掙扎之色。
“非也!只是受人之託,前來點撥大人,避過這場劫難!”
青竹道人撫須微笑,心裡也是嘭嘭狂跳。
他自然不是吳明。
話說吳明現在好歹也是有身份之人,自然不會做這種跑腿的事情,直接在武家點了一名道人供奉,就讓他前來了。
若是李裕再強硬些,命刀斧手伺候,說不得還可見得這青竹老道屁滾尿流的場景。
“哦?要如何避難?”
李裕問著。
“很簡單,大人已身陷險境,繼續待在楚鳳郡中,必死無疑!甚至家族都要遭劫,不如早早投靠明主……”
“你是武雉的說客?”
李裕冷笑道:“我大好男兒,怎能屈從於那個牝雞司晨的女子?”
“呵呵,天數尚有陰陽,輪轉不休,大人卻是太過執著了……”
青竹道人不慌不忙地道:“如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我家主公乃是南鳳郡望,再得楚鳳,便是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