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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別再打擾我啦。”
指揮官大失所望,做了個鬼臉。
“休想騙我,老妖怪!”他接著說道。“我叫隱修士特里斯丹,我是國王的老朋友。隱修士特里斯丹,你明白了嗎?”他望著周圍的河灘廣場,又添上一句。“在這裡,這可是一個擲地有聲的名字。”
“即使你是隱修士撒旦,”古杜爾又萌發了希望,答道:
“我也沒有別的話跟你說,我也不怕你。”
“上帝腦袋呀!”特里斯丹道。“你這個嚼舌頭的老太婆!啊!巫女溜跑啦!往哪兒跑?”
古杜爾漫不經心地應道:
“從綿羊街,我想。”
特里斯丹轉過頭,向他的人馬打了個手勢,叫他們準備重新上路。隱修女鬆了一口氣。
“大人,您得問問老巫婆,她窗洞上的鐵欄杆怎麼拆成這樣子的?”一個弓手突然說道。
聽到這個問題,可憐的母親心裡又焦急萬分,可她並沒有失去清醒的頭腦,遂結結巴巴應道:“過去一直就是這樣子。”
“呵!直到昨天,那些鐵柵還是個漂亮的黑十字架形,很虔誠的樣子。”那個弓手又說。
特里斯丹斜眄了隱修女一眼。
“我看這老婆子慌了陣腳。”
不幸的女人覺得,一切取決於她能否泰然自若,於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冷笑起來。做母親的都有這種力量。她說:
“呸!這傢伙喝醉了。一年多以前,有輛載石頭的大車,尾部撞到了窗洞上,把鐵柵撞壞了。我還把駕車的罵得狗血噴頭!”
“一點不假,我當時在場。”另一個弓手插嘴說。
現實中到處總有一些無所不知的人。這個弓手所作的意想不到的證詞,鼓舞了隱修女的勇氣。對她來說,這場盤問就像踏著刀刃的吊橋越過萬丈深淵那樣艱險。
然而,她註定要經受忽而滿懷希望、忽而驚惶失措這兩種情緒不斷交替的熬煎。
“要是大車撞的,撞斷的鐵條應當是向內拐的,可這些斷鐵條卻是向外倒的。”頭一個弓手又發難。
“嘿!嘿!”特里斯丹對這個兵卒說。“你的鼻子倒真靈,比得上小堡的調查官。……老婆子,快快回答他的話!”
“我的上帝呀!”她陷於絕境,不由得喊叫起來,聲音裡不由自主地帶著哭聲。“我向您發誓,大人,確實是大車把鐵柵撞斷的。那個人說曾親眼看見,這您是聽到的。況且,這跟你們要找的那個埃及女子又有什麼相干?”
“嗯!”特里斯丹吟哦了一聲。
“見鬼!”那個受到巡檢大人誇獎而得意忘形的弓手又說。
“鐵條的斷痕還全是新的!”
特里斯丹點了點頭。隱修女一下子臉無血色。“您說說看,大車撞的,有多久了?”
“一個月,也許半個月,大人。我,我記不清了。”
“她開頭說一年多。”那個弓手指出。
“這裡面有蹊蹺。”巡檢大人說道。
“大人!”她喊道,身子一直貼在窗洞前,戰戰兢兢,深怕他們疑心,把頭伸到小室裡來張望。“大人,我向您發誓,這個柵欄的確是大車撞壞的。我以天堂眾聖天使的名義向您起誓。如果不是大車,我情願永遠下地獄,我就是大逆不道,背棄上帝!”
“你發誓倒挺起勁的呀!”特里斯丹說道,並帶著審問的目光瞅了她一眼。
可憐的女人覺得自信心越來越消失了,已經到了胡言亂語的地步,驚恐地意識到自己所說的恰恰是不該說的。
就在這節骨眼上,有個兵卒喊叫著跑來:“大人,老巫婆撒謊。巫女並沒有從綿羊街逃走。封鎖街道的鐵鏈整夜都原封未動的拉掛著,看守的人也沒有看見有人透過。”
特里斯丹的面容越來越陰沉下來,他質問隱修女道:“這,你作何解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還竭盡全力頂住:“大人,我不知道,我可能搞錯了。我想,她其實過河去了。”
“那是對岸。”巡檢大人說道。“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跡象說明她情願回到老城去,老城那邊到處正在搜捕她。你撒謊,老婆子!”
“再說,河兩岸都沒有船。”頭一個兵卒又說。
“她可能游水過去。”隱修女寸步不讓,反駁道。
“女人也會游水嗎?”那個兵卒道。
“上帝腦袋呀!老婆子!你撒謊!你騙人!”特里斯丹火冒三丈說道。“我真恨不得把那個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