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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女人看到心愛的人,連頭髮都是軟的。
大廳裡空氣沉悶,後面是個小花園,裝上了彩燈,供客人透氣,提起裙襬悄悄離開,坐在假山噴泉的岸沿上,發呆。
大廳裡隱隱傳出來義大利女歌手的歌聲,我抬頭,看到不遠處有情侶攜手走過小路,竊竊私語。我痴痴的望,是陳卓與蕭遙。
我不知道望了多久,眼睛酸了,腳麻了,心累了。有風吹起,臉上涼涼的,摸一摸,是溼的。我終於站起來,轉身走回大廳,來不及擦掉眼淚,看到保羅倚在門口的柱子旁,如一尊雕像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就在我痴痴看著陳卓的時候,保羅這樣看著我。
15
我看著保羅,心裡這樣的委屈,更多的眼淚流下來,用手背擦掉,又有新的湧出,哽咽,我開始耳鳴,只聽到自己嗚咽的聲音,我穿著長長的禮服,怕自己做出有失淑女風度的事,比如摔倒,對著保羅慢慢抬起手,此刻我如此需要這個男人溫暖的懷抱,希望他用手輕撫我的背脊給我安慰。
眼前一陣昏花,我看不到保羅有沒有動,只好彎下腰扶著自己的膝蓋。
有陰影覆蓋眼前光亮,有薄荷鬚後水的清香,保羅俯在我耳邊,輕聲問:“慧慧,你還好麼?”
我抓住保羅的手,再也不放開,深呼吸,深呼吸,耳鳴漸漸消失,我聽到沙啞的嗓音說:“保羅,保羅,請你帶我離開。”
保羅沒有說話,脫下他的西服披在我裸露的肩上,他的體溫立刻暖暖的包圍我,我一直抓著保羅的手,直到上了他的跑車。
我失去了我的愛情,我一個人的愛情,心被殘忍割碎,前來縫補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我只是今天晚上,再也不想一個人。
保羅沒有說話,開著車在城市裡轉來轉去,等紅燈的時候,他為我買來純淨水,看著我喝一口,喝一口。
現在我沒有時間觀念,只是看到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遠處的高樓上,有霓虹燈閃現幾個字:你知道我在等你嗎?是某鑽石的廣告語,看起來諷刺。
路的兩邊路燈孤零零的杵立,等待黎明的到來,完成使命,滅掉。
保羅終於掉轉車頭,急速行駛,我看到花蓮國際大酒店金碧輝煌的大樓。
保羅開啟車門,拉著我下車,不回頭,說:“今天晚上我已經受夠了,現在你必須吃點東西,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
電梯先生很有禮貌儘量不看我,我卻知道,晚上酒會我畫著濃妝,此刻一定是被眼淚弄得慘不忍睹的狼狽。
進了套房,保羅早已叫了客房服務,他逼著我吃下一點食物,然後把我推進浴室,只是說,好好洗一洗。
看著鏡子中睫毛膏被眼淚沖刷的西瓜皮似的臉,嚇了一跳,我這輩子還沒這麼醜過,也不知道保羅剛才是如何嚥下口中的食物。
跳進浴缸中,任水漫過脖子,口鼻,頭頂,肺裡一陣火辣的疼痛,耳膜叫囂著似要爆炸,眼球快要突出眼眶的時候,猛地坐起,大口呼吸,哭出聲來,我用痛苦折磨自己。
保羅大聲的敲擊房門,大聲的嚷嚷:“齊慧慧,天要亮了,你要洗到什麼時候。”
我起身,穿上浴袍,披著滴水的頭髮,開啟門,保羅倚著門站立,看看我,說:“我要了一點酒,一會兒喝一點,睡個好覺。”
我點點頭,走開,保羅關上浴室門,有水聲響起。
我拿著已經開啟的酒瓶,一杯一杯的喝,保羅出來的時候,我正半躺在玻璃幕牆前的貴妃椅上,看著整個城市的閃爍的霓虹,把酒乾掉一半,保羅搶過我手中的杯子,有點生氣:“酒精中毒也會死人的。”
我睜著醉眼看保羅精美的臉,拍拍身邊,要他坐下。
“保羅,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麼?”
保羅並不說話,我也沒有希望他回答,我只是想要傾訴一下,說出來可能會好受點,自私的不管別人感受。
我胡亂的說著著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保羅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只是不說話,低著頭,想事情,我最後一句終於聽懂了,我說,我愛他,很愛很愛的那種。
保羅終於轉動脖子,用他迷人的眼睛看我。我想扭開頭,試一試,沒成功,看到他慢慢慢慢的俯身過來,如電影裡的慢鏡頭,我不再閃躲,靜靜等著他的唇,終於,面孔相貼,唇與唇觸碰,柔軟,冰涼,一絲絲的甜。
這是一個法式長吻,他的舌頭探進我的嘴巴里,吸允,我的心跳加速,它不耐煩的撞擊我的胸膛,我以為他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