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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獨行微微一笑,摸著他頭道:“你性子直爽,大哥不會不放心。只是世事難料,你的路可也不好走,如果有朝一日山窮水盡,你不妨……”
那孩子見他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戾氣,面色一變,打斷他道:“大哥不要說了,我明白。”解下腰間掛著的綠色短笛,道:“今日一別,再見無期,這短笛是我親手所制,留給大哥權當紀念吧。”
任獨行微微苦笑,這孩子品性是沒問題的,只是似乎,算了,但願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伸手接過,周桐則於此時來到上面,二人連忙起身相迎。
任獨行問道:“周前輩,這便要走了?”
周桐點頭,對徒弟道:“飛兒,行禮師父已經打點好了,你拿到樓外先等著,師父有幾句話要跟你任大哥說。”
那孩子去後,任獨行道:“前輩後話但講無妨,獨行靜聽指教。”
周桐看了看他,笑道:“你當真以為我那天是找不到客店才來此處的麼?”
任獨行搖搖頭,道:“之前是這樣想的,現在看來不是了。敢問前輩其中緣故?”
周桐向懷裡取出一物,任獨行一見之下不禁訝道:“前輩怎會擁有此物?”
周桐嘆了口氣,說道:“若干年前,我曾經誤救過金尚志一次,這金印便是他當時所贈。只不過那時這卻不是什麼洞庭金印,而是水月軒門人的憑證。”
任獨行取出自己那枚金印,兩相比較竟然一模一樣,聽了周桐此言,不禁奇道:“聽前輩語氣,似乎很是後悔救了金老寨主?”
周桐不屑道:“此人為了一己私意,不念師仇,排擠同門,莫可為甚,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當時便後悔了,所以在知道他身份之後便迫他立下重誓將此事石沉大海永不再提。只是這枚金印卻無論如何也推脫不掉了。這印對我也無用處,老夫就轉送給你了,料想你定能用得上。”
任獨行伸手接過,問道:“水月軒的事,前輩知道多少?”
周桐一愣,呵呵笑道:“小子果然疑心了啊,呵呵。老夫不妨告訴你,大悲師父落難之時,曾與我有一面之緣,得他指教獲益匪淺,水月軒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救金尚志是好幾年後的事情了,那時卻已經沒了水月軒了。咳,可惜徐軒主威震當世,死後幾個徒弟卻分崩離析了。”
任獨行純靠著玄天經才活到今日,聽到周桐說起那徐軒主,立時有些在意,問道:“那徐軒主究竟是何等樣人?大悲曾說我和他太像,不知何故?”
周桐微笑道:“他是這樣說的麼?呵呵,那便是了。不過,我所知也僅寥寥,畢竟是近百年的事了。我只知道他跟你一樣,選了一條不歸路,詳情嘛,我答應過大悲,不會跟你說的。水月軒啊,好久沒人提起這個名字了,呵呵。水月軒雖然亡了,不過,其門人卻沒有斷絕哦,不要以為只有水月三老了。其他人也是有的,只是,大家不約而同對此隻字不提了,我這樣說你明白麼?那段歷史還是就此湮沒的好。”
“餘年四十有三,不悟大道,難證如來,而為所逐。世間行走,亦如水月。身後種種,只此一書。付予有緣。水月軒主人徐。”玄天經上的這段話任獨行每每想起,心裡便覺難過,對這位間接救了自己一命的徐軒主好奇之心從未稍減,可惜年代久遠,瞭解當年之事的幾人對他全都緘口不言,不知道這人身上當初到底發生過什麼?
周桐看著他,忽然笑道:“你若真的有心,便不該打聽。即使是他本人也不會願意別人記得自己的。他的事情,對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來講都是一個禁忌,這種心情,你不是應該最瞭解的麼?”
任獨行微微一怔,點頭笑道:“是啊,我應該是最瞭解的,謝前輩開解。”百年前,你的身上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麼,徐前輩?
周桐道:“我這次本來是聽說水月三老要在君山決戰,打算過來看看。不過現下看這陣仗,似乎不僅如此了。我還帶著徒弟,不能以身犯險,大悲和尚就拜託你了。方才你送了他一句話,很好。我亦有一言相贈: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辨乎榮辱之境,是為至人。勉之!”
這天下午,王佐又來過一次,捎來的卻是個壞訊息:他們安插在步軍營的探子失去聯絡了。由此得出的推論是,水軍營裡也有對方的探子。其實這些早就應該想到的。任獨行也沒十分在意,若這樣的事情就能打亂楊么的鎮靜,那也就沒什麼值得期待的了。在詢問過一些事情之後,任獨行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王佐似乎頗為猶疑,任獨行道:“只有一天時間了,如果再不決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