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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黨錮之禍雖然起因不盡相同,但是結果卻基本一樣,再一次剝奪了一部分世族精英子弟的為官機會。而這次黨錮一直到了黃巾之亂朝廷急需用人之際才不得不重新開啟。
兩次黨錮之禍持續時間大概將近二十年,不僅僅是讓朝堂的風氣逐漸崩壞。讓一批正值壯年計程車族精英鬱不得志,甚至加劇了具有漢朝特色的“隱士”之風的盛行,最為重要的是,這樣的黨錮舉動可以說是實實在在的傷害到了植根於土地的門閥世家的根基。
之前曾經說過曹操所在的曹家與夏侯氏之間的關係。可以說縱使你是百年前的名門世家,如果沒有持續不斷的夠分量(兩千石為標杆)的官員出現,那麼曾經屬於你名下的土地也會因為高昂的賦稅和徭役甚至其他原因逐步喪失,更別說那些透過巧取豪奪得來的土地。
二十年的時間雖說無法與百年相比,但是卻也是一代人的時間,沒有了上一輩的照拂,下一輩的年輕人想要出頭就變得更加困難。更別說不少地區已經被宦官勢力所把持。門閥想要獲得孝廉這樣的推薦都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更不要說那些中小世家了。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袁紹會在河北獲得如此之大的支援了。
畢竟作為大漢統治的核心區域之一,也是被宦官勢力滲透的最為嚴重的區域之一,雖然韓馥同樣屬於世族陣營中的精英,但是當出現了比他更加根紅苗正。同時看上去也更加靠譜的袁紹的時候。大部分世家理所當然的放棄了韓馥。畢竟身為同一陣營的袁紹哪怕表現的野心勃勃不似臣子,但是卻能夠維護世家豪強們的利益——不論是既得利益還是更大更多的。
“看樣子,只要大軍一到。刺史大人就算是還有通天的本事也是無濟於事了。”
鄴城城內的一處略顯奢華的宅邸內的一間並不算大的房間裡,一個年輕人正靜靜站在一位中年人身前,臉上帶著恭敬與少許畏懼的神情看著那位雙眼微閉沉思不語的中年人。
輕輕放下手中寫滿情報的紙張,沉默半晌的審配思緒萬千的長嘆了一口氣。
而在他的手邊,還有另外的一卷絲帛和幾卷古香古色的竹簡,尤其是那幾卷疑似古籍的竹簡雖然看上去頗有些年頭,但是因為其主人保養得當的緣故品相非常好,如果竹簡內的內容有些價值的話,這幾卷竹簡可以稱得上是相當貴重的古物了。
“父親,我們還要在這裡繼續等下去麼?袁公幾次三番延請父親,其誠意已經足以表現,而父親雖然被那韓馥委任高職卻並不信用,兩相比較,父親又何必繼續堅持下去呢?”
審配的長子審茂見到自己的父親雖然神色上似乎有所動搖但是卻依然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有些焦急,畢竟他可是已經答應了同為韓馥臣子的辛評的弟弟辛毗的規勸,只要能夠將他的父親勸服,不但審家依然可以保證家族的地位,而且他和另外幾位家族子弟也有機會獲得孝廉的舉薦,同時財富、商路以及土地的賞賜也同樣十分豐厚,可以說透過袁紹的親筆信進行保證,面對袁紹所開出的價碼,審茂不管審配的態度如何,反正他是真的心動了。
更何況除了已經足以令人心動的條件,如今袁紹的集結令又向冀州士民展現了自己的力量,審茂實在是想不出自己的父親還有什麼猶豫的必要,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自己的父親還想做那韓馥的死忠之臣不成?
那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先不說韓馥會不會在乎自己父親所謂的“忠誠”,就算真的是君臣相得那麼自己的父親之前又幹什麼去了,無作為到了現在又裝起忠臣來了,若非面前是自己尊敬的父親,審茂實在是很想向那個人臉上吐一口然後再大笑三聲。
“心動了?如果心動了就安安靜靜的坐下來,我們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參與進去。”
終於,或許是實在是無法忍受自己兒子的浮躁行為,審配終於開了口。
“父親的意思是……”只是或許審配表現的太過高深莫測了些,以致於審茂根本沒反應過來。
“想不通?那麼我就給你提個醒:袁本初最為倚重的田元皓是來自哪裡,而他信任的另外如許子遠、逢元圖、郭公則又是何方人士。現在雲集於魏郡的部隊又都是什麼身份,前來與我們接觸的辛評等人又是來自哪裡?凡事多想一想就知道有些事情沒有攙和的必要。”
“父親您的意思是……”審茂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自己父親想要讓自己知道的事情。
“有些事情是要一掙到底的,有些事情既然還沒有參與進去就不要主動靠近,你父親我的臭脾氣是改不了了,但是終歸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