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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馬玄和襄陽習禎可都是荊北士族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呢。
孫堅的死雖然讓直面其鋒的荊州諸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可是因為依然要面對北面不甘心的袁術,西面蠢蠢欲動的劉焉以及內部的不穩定因素,所以這樣的感情依然被壓制在了心底深處而暫時無法發洩。
可是對於某些人而言,對於孫堅之死的感情卻可以暢快無比的發洩出來……
“哈哈哈哈!竟然是被亂箭滾石所殺,真是有夠窩囊的死法啊,孫文臺,你死的可真是夠窩囊的!你的手下竟然還說什麼感染風寒病發而亡,真是將天下人都當傻子嗎,哈哈哈哈!!!”
雖然這個笑聲震天響,但是發出笑聲的男人身旁那個隱藏在陰影中的“影子”卻聽得出來。那笑聲之中卻也僅僅只有一分的暢快。其餘確實有六分的不甘以及三分的惆悵。雖然不清楚出現這種複雜感情的原因,但是他卻明白的感受到了名為“寂寞”的感情彌散在空中。
只不過相比於發出複雜笑聲的這位還算剋制(?)的表現,他的手下們卻已經“群情激奮”了起來:
“大帥,這孫堅一死。我們南邊就再也沒有夠分量的對手了。等到咱們休息好了。明年就出武關。將那個袁家的什麼公子捉回來,給他送進獵犬屋裡,看看他是不是還硬的起來。”
“沒錯!另外還有南邊的那個叫做劉焉的傢伙。目無聖上,也應該是我們討伐的物件。”
“郭阿多,此去益州可是需要翻山越嶺才能到達,就憑你那個小短腿可別在山裡迷了路。”
“胡文才,不服氣就和我下場比試比試,看看是我的腿短,還是你的劍不夠長!”
“比試就比試,我害怕了你這個土匪不成!”
“老郭對老胡,這場可有點看頭,來來來,下注下注,我賭老郭五十招之後獲勝!”
“我賭老郭一百招後拿下胡文才!”
“我賭老胡四十招拿下郭阿多!”
“……”“……”“……”
於是,就如同往常一樣,很快底下的眾將就將原本的討論演變成了解決私憤的比鬥場和賭場,而距離他們不遠的文臣們則習慣性的或冷眼旁觀或神遊於物外,完全無視了眼前的場景。
不,也不能說沒有人出來制止這些目無禮儀的傢伙。
“你們這些目無朝堂法紀的傢伙給我住嘴!這裡是我大漢的朝堂,在堂堂天子面前如此失態,你們這群傢伙該當何罪!執金吾何在,給我將這些目無聖上的逆徒拿下!”
這樣的一聲斷喝不但將原本喧鬧的眾將都從各自的事情中喚醒,更是將坐在朝堂正中央“龍椅”前的軟榻上沉思的那個男人驚醒,甚至他剛剛睜開的眼中還閃過一瞬間的迷茫和不解。
然後他便吃驚的看到了一群虎狼一般計程車兵闖進了宮殿內並站在了剛才還在喧鬧的幾位將軍的身後,如果不是這些士兵此時齊齊用請示的眼神看著他,他還以為自己麾下計程車兵要造自己的反將自己一干人等拿下呢。
雖說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反而並不會因此而憤怒,反而會反省一下為什麼自己計程車兵會背叛自己,不過現在的情況卻反而讓他有些惱怒的感覺。
“王司徒,眼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理會正怒目而視的雙方,男人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文官佇列中排名第二的那個男人。
“回稟丞相大人。大概是因為諸將欣喜於孫堅之死故談笑間略有些出格引得盧太尉不滿,換來執金吾所轄士兵,預置諸將之罪。”
“這樣麼?君前失儀的確是犯了錯,盧太尉為此而憤怒也是理所當然的,既然如此,那麼就對你們處以罰俸三個月的處分,你們幾個可有異議。”
“我等知錯。”
“哼!”
雖然很想趁機讓剛剛那群混賬東西們被拉下去抽上幾十鞭子,但是盧植最終卻也只能跺跺腳便返回了自己應該坐著的位置上,畢竟哪怕董卓因為他的性情、他的功績以及他背後所牽扯的關係而不敢對他太過打壓,甚至還在幾個月內將他的職務從司空挪動到了太尉,但是這長安城內唯一有資格決定一切的卻依然只有董卓一個,從來也未曾改變更無法改變。
而原本對盧植這樣的表現應該不滿的董卓麾下諸將今天卻一反常態的並沒有表現出更激烈的回應,僅僅只是無視了盧植的冷哼,甚至哪怕他們剛剛被董卓罰了三個月的薪水。
可誰讓這些人今天是如此的開心呢。
畢竟雖說也並非毫無勝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