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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慌張,“啊?我不會水啊!”的話語,緊接著噗咚的一聲入水聲,和頓一頓後紛亂的打水聲。
果子站在岸邊,直望我這瞅。掉進水裡本不是多大的事,兼之我和夜尋都在,故而果子才能尚且從容的等著該出手的人來出手。
果子的法力在冥界之外會受到頗大的阻力,這也就是他只能被木槿召喚,從冥界偷溜出來的緣由。一旦露餡就會同木槿一般,給視若為妖族上等的口糧。想來他此回自冥府失蹤,冥界的老頭肯定又給我離鏡宮寄信哭訴了。
木槿一面手忙腳亂的撲騰著水,一面對果子道,“哎?等等,我好像淹不死,你可別下來。”
權衡之下我發覺還是年輕的一輩比較需要我,於是轉而踩著河面依舊不穩的浪頭去拯救木槿了。
然在浪頭上沒有走兩步,腳脖子驀然給人一把的抓住,承了些往下拽的力道。我一低眼,發覺水中還有一個人,喝水已經喝的不行了在那掙扎,我走的時候將好沒有看路,就給她乘機抓住了。
我本是要救木槿,多帶一個人不算多大的事,但當那拽著我的女子一仰頭,艱難的浮出水面呼吸時,我恰好的望見她的容顏,一怔,回頭去看夜尋。
夜尋在岸上看見了我腳脖子上白皙的人手,又見我停下瞅他,挑了挑眉以示莫名。
我心中千迴百轉的繞了繞,而後俯身扣住抓住我的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之拋起,似拋一條活魚般的甩入人群,很是人道的確保了那人的生命安全。
受到波及的人群呼啦啦的倒了一片,暈頭轉向。
方才被丟擲去的人正好從木槿頭上掠過,正好給她瞧清了女子的面容。
木槿刨著水花,在我走近之後不滿道,“姑姑,你這人太沒原則了,木翎雪他搶了我爹又打算搶我姑父,你剛才就應該多給她幾腳而不該救她。”
我心道這你就不懂了,我若是踩了她,眾目睽睽,光天化日的又勢必會有旁人來救她,這個旁人若是夜尋,木翎雪若心生歹念非要整一整老套的報恩段子,那我豈不是虧大發了?
從某種意義來說,我就是以報恩的理由才能接近夜尋的。
嗯,木槿畢竟太嫩了些。
我沉沉搖頭,忽覺自己還是挺老道的,略自得,說起話來也不覺帶了些如是的口吻,“年輕人不要這麼計較才好,把心放寬。”
木槿皮笑肉不笑的形容好似吞了一口老血,當著我的面沒好發作的默了。
落水之人陸續被拉上岸,木槿和木翎雪隔岸相望,眼神好不炙熱。
遊人經過這麼一番鬧騰,也鮮少有繼而看熱鬧的閒心了,漸漸散去。
我看這事差不多也收尾了,就準備同木槿夜尋離開。至於木花痕,他還有個女兒在,倘若是給挖起來了,應該還是能救的。
木槿不知早前我們是同木花痕打了個回合,等這邊事一了便湊到坑邊上去,想去看看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好在亂石成堆,裡頭的人少說都給埋在三丈之下,要瞧見片衣角都不容易,所以我也不擔心她看了受打擊,由她去看了。
在木槿蹲在坑邊仔細瞅的時候,我想起件事,就問夜尋,“內部訊息不是道木花痕如今閉關麼,怎的他說出來就出來了?千涼給他留的傷這麼快就好全了?”
夜尋並不看我,只是神色自剛才起就是偏淡的,好似略沒精神一般,“左右你只需木花痕出關同木槿相認的結果,又何必問這些緣由?”
我心想也是,遂將此事擱下。復又猛然想起木槿是木花痕沉睡之後出生的,那木花痕該是不認識木槿了,難怪方才我在他面前提前木槿,他一點反應都無,興許是曉都不曉得千涼還給他生了個女兒。
等木槿自己研究夠了,我便想喚她一起離開,省的她見親生父親的第一面是在這樣一個尷尬的局面下。
哪想話還沒說出口,那一堆亂石丘忽而從裡面鼓動留一下,我聽見木槿撐著頭輕咦了一聲,隨後便聽到一個笑吟吟的聲音,款款道,“上面的丫頭,來來,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