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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原因,此偏門沒能完整的傳承下來,反倒造就“次心”為主,本心雖傷也不會致死,而“次心”一旦停跳,便是人命終結的局面。
而此偏門之所以廣為流傳,不過是千萬年前,有那麼一個情聖,將自己的“次心”傻乎乎的交了出去,為人嬉笑一番之後,死於最心愛人之手。
我自是不曉人為何要對深愛自己之人下如此的狠手,但當時聽聞這個傳言的時候,我心塞了許久。又覺那人雖然傻了些,但委實是個好人,那個女子則實在不知好歹。
然等自己手中握著真真實實帶著溫度的“次心”之時,一時當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
阿塵的這個,算是我第二次見到的“次心”,甚至銘刻了千溯的名。我就算再傻也霎時明白過來,阿塵她以守望的姿態任由生命一點點流逝的時候,心裡頭想著的人是誰。
夜尋同樣察覺到了”次心“的異變,好像從枯死轉為鮮活,熱得有些發燙。
可他卻佯裝沒瞧見上頭的刻字,見我神色怔忪,”想什麼?”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搖了搖頭,很是突兀道,“這件事不能給梨樰知道。”
夜尋同我一般在冰漸背上躺下,緩緩道,”你偏心的立場,倒是格外的堅定。“
他說這話沒有半點的諷刺,只有一種習慣後的平靜。
這件事倘若是倒過來,就成了千萬年前那情聖的類似事件。可惜,情聖的不是我哥哥,狠心的才是我哥哥,但我不想讓別人怪他,就這麼偏心。
我笑了笑,“阿塵還餘一顆‘次心’,將之歸於塵鏡的話,還是能救活的。”
冰漸扭過頭來插話道,“現在用塵鏡救人怕是行不通,我來的時候早知是阿塵在召喚,記著主上之前的囑託特地去寒玉閣尋過,但塵鏡不在,想是主上隨身帶著。”
我又是一訝,“千溯何時得的塵鏡,我卻不知?”
冰漸聲音霎時就小了下去,“大抵,大抵是很久以前了吧。”
……
同果子梨樰匯合之後,我幾乎沒好正眼瞧他們。
梨樰如今狀態本就不好,當我道阿塵已經離世的時候。他不輕不重的咳了兩聲,喘息聲卻很大,袖口捂了下唇便染上些血跡。
冰漸死倔,不肯載我與夜尋之外的人,梨樰搖搖頭,表示他也不敢坐洪荒的古龍。
我其實拿不透梨樰的心思,說不認真,他聽聞阿塵死去訊息的悲慟是半點不假的。說認真,他卻又絲毫不挽留,好似痛便痛過了,從傷心到接受的過渡,短到感知不到其感情的深刻。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好受,不知道期間的端倪出在哪。見冰漸倨傲的遠遠趴在一邊逗玩來不及逃跑的黑蛇,湊過去將它踢了一腳。
冰漸晃了晃腦袋,會意的將黑蛇扒拉遠些,垂下頭來。
“我曉得你有事瞞了我。”我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但我想你的立場同我一般,既然你不想讓我知道,我也可當做不知道。只是現在還需塵鏡幫忙找最後的一魂,阿塵……也想早日救活了。你走一趟魔界,倘若千溯如今並不急著用塵鏡便給我帶過來吧。”頓一頓,最後還是抑制不住好奇,“你說,阿塵她是不是最有可能能做我的嫂子的人了,哥哥從來沒給人留過這樣隨喊隨到的空間隧道的。我瞧她,也覺得會是千溯喜歡的那類。”
冰漸站起身,巨大的龍翼帶起陣不小的風,立刻便引得了果子那邊的注意。
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咬住黑蛇一甩的丟到另一邊的溝壑中,然後朝我行了一禮,“小主上,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話音將落,整隻就突兀的消失在原地。
……
當夜無話,我湊在火堆前,拿著木棍戳著火石。
果子在外面守夜,梨樰坐得離火堆遠些,臉色都隱沒在陰影下。
我這才發現一行人陷入這種沉默已經很久了,我自己心裡想著事,也便絲毫沒能在意到這種詭異的氣氛。
夜尋靠著巖壁坐著,手中展開一方薄毯,很厚道的問了我一句要不要稍帶點。我稍微思忖了一會便丟了木棍,拍拍手的拉上薄毯蓋上腿,同他比肩的坐著。
夜尋很是自然的側過身伸手將薄毯帶起來些,披到我的肩膀上,問道,“冷麼?”
我搖搖頭,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感慨沒了暖玉這夜晚委實有點熬人,靠在夜尋身邊,也怎麼都睡不著了。
外遭很是安靜,我卻出神的厲害,無意識的被下撥弄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