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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
夜尋靜了良久,在我原以為他不會再就此說什麼之際,忽而開口,“你說過不去的那道坎,是指,你親手殺了千涼的事麼?“
在冰漸手臂下我緊握的手,一點一點失了血色。
夜尋難得的笑了笑,”原來當真是你。“他眸中的神色有些灰暗,又好似蘊著有某種更深的執著,“難怪如此,你為了千溯便是連千涼都可以捨棄,更遑論是折清?”
我無言以對,默然的將他瞧著。
夜尋斂了眸,握住我冰涼的手,淺淺笑著,“我很是不習慣你這樣神情,就好似在道俗世所有的情感都不過小打小鬧,入不得你的眼,你的心。是不是非得在你年幼無助之際伴在你身邊的人,才可佔據你心尖尖的位置?洛兒,相差的這年歲,便是永恆不可彌補了麼?”
……
即便是著《山河野史》的童生該也不會比夜尋瞭解得更多了,千涼是我親手殺了的一事,甚至連千溯都不曉,我覺得心很慌。
自小到大我就瞞了千溯這麼一件事,也曾因為無法釋懷與木槿坦白過。木槿道,她沒有千涼那樣的孃親,她只認我。看她絕口不提千涼的形容,分明是不可能會告訴夜尋的。
回去的路上,冰漸自然成卻苦力,我靠在夜尋的膝上假睡,實則心中紛紛擾擾,不曉在想些什麼。
落地之後,夜尋將我從冰漸背上抱下來,一面往我寢宮走的時候,一面道,”眉頭皺得這樣緊,裝睡好歹也有個基本的樣子出來。”
我硬氣的沒有吱聲,夜尋便又道,“你我成了‘摯友’,我才會對你坦白這麼一件事,無論你醒著還是未能醒著,這話我都只說一遍。”
我默然的豎起耳朵預備聆聽……
“洛兒,我是你這邊的。”頓一頓,“安心了麼?”
我心中的憂慮,忽而之間煙消雲散,風光霽月,不爭氣的笑了。
……
木花痕醒了,木槿沒過兩日就大大方方走了一趟離鏡宮,將千溯的門敲得震天響都沒能將之喚出來,便又來尋我。
我早就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縮在夜尋的屋內沒好出去,待她乾淨利落的如我一般從院外翻牆近來,堂而皇之的道了一句叫我駭然的話語,“姑父,我姑姑呢?”
在外院的夜尋風輕雲淡的將我出賣了,”裡屋。”
木槿一進門,我迎著上前兩步將之緊緊抓住了,咔吧道,“你,你亂喊什麼?”
木槿顰眉極其刻意的喊了聲疼,我嚇了一跳的鬆手,見之賊笑著道,“我亂喊什麼了?是姑姑你幻聽了吧?你聽成什麼了?”
我呵呵笑了兩聲,“嫁人了,膽肥了?”
木槿即刻收斂,換臉換得半點沒有拖泥帶水,肅然道,“姑姑,你看我親爹他現在醒了,於情於理,我們是不是要跟他去要些撫養費云云的,不然怎對得起姑姑和舅……呃,千溯的養育之恩。”
我乾笑道,“我私以為,他不是那麼負責的人。”
木槿接著逼近道,“他不負責,姑姑你偏要他負責不就可了?”
我哽了哽,“那雖然是你親爹,但是我其實和他不熟。”
木槿一攤手,冷然的眸像極了千涼,“誰管那麼多,我要去妖界,你答應還是不答應,一句話。”
木槿執著於妖界已經多年,但鑑於魔界同妖界並不交好,她又帶了五分妖族血統,我怕出什麼變故不很樂意帶她去妖界遊玩,她法力不濟自然也就沒了那個機會。這次木花痕醒來,我再怎麼不信任妖族,也不能在木槿提及過後還不讓她去見見她親爹,但這對我來說實在是件麻煩事,尤其當此時局不明的狀況下。
細思之下,準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要不要緩一陣再去,你爹剛醒,不也還需要時間緩緩麼?”
木槿眸中的光趨於冰一般的淡藍色,凌厲得很,睨我一眼,”你不答應便算了。“
我忙笑,“算了好。”
她又接著,“我讓我姑父帶我去。”
我先是因姑父這個詞不適應了好一陣,接著才無不鬆口氣道,“恩恩,你去尋他吧。”左右你能將他說動,那我也是服了的。
正巧夜尋執著經書從外遭走進來,我看見木槿笑著湊上去了,暗自為之感到心疼,給人一句打發拒絕的痛楚那壓根是一句兩句話能訴說的。
但我聽到的對話是這樣的,“姑父,咱們加上姑姑一起走一趟妖界好不好?”
風輕雲淡,“做什麼?”
“我想去看看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