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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展交易進行到一半,已是小半天的過去,冰漸有點犯瞌睡便伏在我的座椅邊睡了。
我成功入手了那枚龍族的古蛋,抱在懷裡卻感知不到其一點生命的脈動,果真是如冰漸所說,沒有一定的代價是無法將之喚醒的。
交易仍在繼續,我卻沒什麼心思了,正好下面展示臺上,有女子端上來條掛飾墜鏈,乃是以木槿花原型雕刻的,看似是尋常飾物,事實上卻是難得一見的高階法寶,那式樣該深受女子的喜愛的。
只不過,這掛飾墜鏈縱然是高階法寶,也不過茫茫贗品中的一個,至多算個高仿。這一套完整的墜鏈在木槿那,是我再其成婚之際親手交給她的,千涼的遺留之物。
瞧著那掛飾,我也有一瞬的喟嘆,忽而想起一事,對相處萬年,今個終於與之修成正果成卻摯友的夜尋道,“今晨我收到千溯閉關的訊息之後,未過一刻便聽聞些許有關妖界的傳聞。說木花痕他,好似是醒了。雖說這訊息幾乎是每隔千年都要沸沸揚揚的傳那麼一次,但這次卻總叫我覺著有點異樣。妖界忍氣吞聲多年,難免將心思寄託在木花痕身上,盼著其歸來的。”
夜尋眸光落在下方陳列的“木槿花”上,並沒有做回覆。
我手中摸著那枚龍蛋,繼而道,”幸得木槿早已嫁了,不然待木花痕醒來同我搶人,那可是有趣了。事到如今,就是著急也該是果子的事。”
“你好似並不在意妖界強盛與否?”夜尋忽而道,“木花痕可是妖皇。”
我道,“自然不在意。木花痕同當今的妖皇不一般,是個主戰之人,又因自小生在魔界,對仙界並無多少好感。倘若他回來,仙界現在又無撐場子的人在,妖界同仙界的聯盟十有□□會破裂。若他一方獨戰,我也是不懼的,畢竟他是沉睡了那般久的人。”
夜尋飲了口茶水,不慌不忙,“妖、仙兩界聯盟破裂,仙界便是岌岌可危,你也不在意?”
我頓了頓,笑道,“木花痕有沒有醒還是未知之數,不必過多的擔憂吧。”
“他的確是醒了,就在昨夜,妖族如今正是亂著,故各方訊息也掩蓋得七七八八。我今日隨你出來是擔心你會因木槿之事徑直去尋木花痕,怎想你絲毫不上心,卻不過是來逛逛街。”
我咦了一聲,“既然是昨夜的訊息,為何千溯卻當此關頭閉關了呢?”正是因為他的不慌不忙,漠不關心,也讓我從其態度中便覺著這個訊息是不真切的,打一開始就沒往深處想。
夜尋道,“倘若千溯未能閉關,妖界盛起後同仙界決裂,啟悟等魔主必當主動請命,在妖族鬼族下手之前圍剿仙族。”意味深長的撇我一眼,風輕雲淡,“他在,便是與你為難。左右他為了順著你,是連仙界都可以不要的。”
我的笑容在夜尋言語的淡然之後漸漸僵在臉上,半遲疑,”你說的,當真是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夜尋望入我的眸。
我想了想,”也是,你從未騙過我。”腦中一片混亂,久久的呆坐之後,竟是笑了,“看來我並非是悲觀,而是個實打實的烏鴉嘴,想什麼便來什麼,但凡是不好的事,就從未出過錯。”
夜尋靜靜將我望著。
我吸了吸鼻子,“我總覺得你縱然不受我密隱閣的訊息供給,該知道的什麼都知道了,所以有些事對你說來從無負累。既然你成了我摯友,有些話萬萬年以來不曾對你說過的,我也該坦白了。”抬起頭,認真道,“但凡是個上古的魔,手上的血腥早已數不勝數,有時候平和的法子行不通了,即便是我也會有些偏激的想法。千溯他讓我掌權,大概亦是想讓我走出過去的一道坎,可那道坎我是過不去的,死也過不去。”
冰漸在睡夢中囈語了兩聲,拉住我的手,又睡熟過去。
我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勉力平靜下來道,“過去之事暫且不提,昨夜我已然知曉渺音一事的前因後果,他立場在仙界,而我的立場也不可能更改。我過往從未意識到‘立場’二字,故簡單以為只要兩情相悅便可。及至昨夜,忽而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才覺千溯過往不讓我接近折清才是明智之舉。無論多少年,仙魔兩屆的對立是不可能更改的。我甚至有那麼一瞬覺著折清就好似彼時的落靈兒,縱然千溯答應我不會傷害他們,但事實就是事實,我同他本不是能共存的關係又怎麼長久。”頓一頓,“我理解折清的立場,正如我對千溯的心是決然不會逆轉的。”
不緊不慢,“所以呢?”
我想了想,“我會盡力保下仙族,但倘若一日刀劍相向,我只會站在千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