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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中一時順暢,繞過不解之處,水到渠成的理順了往後的道路該如何行進,心中的積壓之感隨之一散,驀然就開懷了。
開懷歸開懷,我過往還道冥界小氣,無根水一貫都是一點點的灑,灑了小半刻鐘就抖抖索索的收了。遂才能毫不介意的頂著風雨出來清靜清靜,醒醒被念得頭昏腦脹的腦子。哪想現下足足下了大半個時辰,還一絲未有減弱的趨勢,我下巴嘎達嘎達的顫著,牙齒撞擊的節奏愈來愈快。忍不住哀哀的罵了一聲娘,瑟瑟抱著身子,打算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正是轉身,視野乍轉。我瞅見灰濛濛、素來單調黯沉的河岸邊上顯眼著一抹淡泊的藍色,撐一把青傘,靜靜佇立,寂默無聲。
我心下因那熟悉的色澤莫名的一縮,凝著神,良久才將他的容顏看清。
隔著冥界的悽風冷雨與黛色天幕,他的存在讓我一瞬間有些恍惚與茫然,片刻之後,又只餘紊亂而無法安寧的情緒。
耳邊雨聲漸稀,我衝口而出,低聲道,“千溯他,是又為難你了麼?”
不然,他又怎麼會在這裡。
折清在我預料之中,風輕雲淡的應了句是,似是無關痛癢,直截了當道,“他道讓我救了你,才能回魔界。”
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我很敬佩我家哥哥霸道的程度,可站在折清的角度……
我不語。
瞄著他淡然的神色,我猶豫半晌還是道,”千溯他既然將這話放出來了,你仙身還在他掌控之中便是別無餘地。我縱然會覺對不住你,也只能借一借你的力了。“畢竟千溯的話,對我來說跟聖旨沒甚區別,要我心生反抗之意,近萬年而言還是不大可能的。頓一頓,認真著,”所以,為作補償,待我回歸魔尊之位,便與你立下休書一封,放你自由,如何?“
折清沒回答我,而是眼眸半斂,漫不經心,”前塵的事,你記起了多少?“
我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就應道,”只零星記得一點。“
折清默了,撐傘走近,只待傘簷替我避住風雨,才空出一手拉住我的手腕,取下我指上掛著的戒指。“既你不記得,這話便沒能含幾分真心。你說話慣來不作數,我來此冥界也並非自願,無須你敷衍承諾。”
他這話一針見血,說得我一絲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垂頭死死盯著他的手,愣是沒好意思開口要回戒指。
折清手中戒指一閃的消失,我眼中一空,更惆悵了。任他如在冥界的初見時刻一般泰然的牽著我的手腕,將我帶離冥河河岸。
積水小徑之上,我踏著步子,聲音鬱郁,“你為什麼要沒收我的戒指?”
“這本就是我的。”
“……”說得也是。
……
茉茉從冥府回來的時候,我因為錯失戒指,抑鬱得過了頭,抱著被子睡得正酣。
她進門的時候我就醒了,只是因為難得睡踏實一回,一時間懶得動彈,便由她躡手躡腳的走近,將鈴鐺擱在我的床邊。
我以為她放下東西就會暫且離開,沒想到她神色遮掩的望望門扉,又似做竊賊一般的起身,身子朝外探了探後將窗子關上。這才來推了我兩下,小聲道,“尊上,你醒了麼?”
我被她一番行為弄得雲裡霧裡,含糊應道,“怎麼了?”
“那……那個仙尊他回來了。”茉茉肅穆的瞅著我,語氣凝重。
我反應半晌,“你說折清?”睜眼時又被她極度認真的神情逗笑,擺了擺手道,“這個我知道,他暫時會留在冥界的。”
茉茉顰著眉,“那折清,不是尊上後來的夫君麼?可分明……”接著,也無言了,像是無法確定,轉而問我道,“尊上,你當真記得他?”
我早也感覺出來,茉茉對摺清那一絲晦澀的牴觸感。只是茉茉是我在木槿成婚之際送出去的,她並沒有親眼見過折清,這牴觸之情又是從何而來的?
我如實道,“差不離。”
茉茉得我這三字,好不容易塑起的肅穆一垮,面無表情著顯出幾分頹敗放棄之感。不再問我什麼,反倒兀自極不安穩的在屋中走來走去。
我給她晃得頭暈,坐起身來正要開口,”你……“
“我要再走一趟冥府,尊上,在我回來之前,你要好好呆在村子裡。“茉茉一手拉開門,沒頭沒尾、極快的留下這一句,我連個單音都沒有發完,她整個人就沒影了。
我怔坐在床上長吁短嘆,難為我還一直以為茉茉是個沉穩的性子,她這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一陣狂風驟雨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