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iever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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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問我為什麼,被吊了三年多來回開刀,再怎麼會覺得疼也要習慣了吧?”她的表情看起來甚至還有點興致缺缺的無聊。
“反正也死不了,不如花點心思琢磨點別的。”
喉舌怒極反笑。
你怎麼就知道你死不了?
女人輕笑一聲。
“如此盛大的表演,只迎接了我一位‘客人’?我可不覺得你們在賺回本錢之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去死……這兒的一切都花了不少心思呢,你們再把阿瑪雅或者昆圖斯什麼的叫來就更像了……”她輕飄飄地嘀咕了幾句,忽然看向了面前的喉舌。
“說起來啊,報幕人先生——”
她刻意放緩了自己的語速,吊足了喉舌的警惕心後才慢條斯理的問道:“如此精準地重現我過去經歷的一切,卻沒有半點新鮮的花樣……”
喉舌的心臟猛地一緊。
“你該不會是……只想著討好某位觀眾,但你自己只能想到這點無聊的把戲,本質上你自己根本就不會寫劇本吧?”
她低著頭,低低笑了起來。
“我都如此配合地登上舞臺了,你居然也只能拿出來這麼一點玩意來,先生,您覺得我這條半死不活的爛命夠您再折騰幾回?若是我因為這點原因一不小心就被玩死了,您不覺得實在是有點太過浪費了嗎?”
——!!!
某個存在瞬間轉開了注視著她的視線,【看向】劇院的喉舌。
“……啊。”
在壓迫心臟的窒息恐懼之中,報幕人卻聽見她愉快的感慨。
“——看起來我猜對了。”
她在笑,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輕笑。
“我的命應該比我想象的還要再值錢一點……至少比您的這些把戲加起來要值錢。”
在報幕人驚慌的注視中,她輕描淡寫的繼續詢問著。
“容我最後再問您一個問題,報幕人先生。”
“在我經歷過的末日裡,在我身處此情此景的時候,我的幹員都已經離我而去,我的夥伴被迫困束在另外的囚牢,勞倫緹娜成為了教會的試圖反過來讓我留在這裡的籌碼,歌蕾蒂婭被深海的阻撓找不到我的痕跡,單靠幾個教眾內部的自我懷疑和自相殘殺根本不足以讓他們把我從這吊索上放下來……您現在若是閒來無事不妨猜猜看,我是用什麼手段從這裡脫身的?”
報幕人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他這一次聽清了那些幻境裡的囈語,看見了那些藏匿在陰影之中蠕動的怪物。
這是曾經的深海教會利用某個特殊試驗品的血肉再創出來的“生物”,他們比任何人都要瘋狂的追逐著深海的腳步,比任何人都要渴求得到永生的傳承。
喉舌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只是當初他們手中無數試驗品中最珍貴的那一個,僅此而已。
他按部就班的將這些自她血與骨中誕生的怪物擺放在這裡,純粹只是為了期待看見她的表情,畢竟在他的認知範圍裡,沒有人能承受這樣的屈辱,沒有人能接受這樣的折磨——
但是現在,那些鮮活的陰影自她身後凝聚,蠕動,發出扭曲而混沌的尖嘯。
他聽見女人沒什麼情緒變化的評價。
“——別的亂七八糟的不說,至少他們的這個實驗還算是蠻成功的。”
啊,是的,是的。
在喉舌的知識裡,他知道那個藏在自然裡的秘密:在這片大地上誕生的一切生命,祂們從誕生的那一刻,都擁有著同一個共同點。
祂們稱呼孕育血肉的那一位的發音不因種族和文明的隔閡而有所改變。
喉舌聽見了那個聲音,那個隱藏在渾濁囈語裡的聲音。
【母親】
祂們溫馴地盤踞在她的影子裡,會因為她的牴觸而發出怯懦而不安的哭泣,也會因為她的命令發出歡喜不已的尖嘯。
【母親】
……弄錯了。
被陌生的陰影吞噬的那一刻,喉舌看見了從黃金的枷鎖上緩步走下來的蒼白人影。
他抓住的並非被舞臺拘束的可憐主角,也從來都不是什麼會被過去的陰影荊棘刺穿心臟的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