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iever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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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衛無奈的嘆了口氣。
您記得跟緊我就是。
Sharp當然注意到了博士沒有回答,也看見了她面沉如水的冷淡表情,但那時候的近衛只把這當做一次超過平日裡難度的麻煩工作,於是很理所當然的將博士的沉默理解為她一時恍惚之下的遺忘。
他忘了她從醒來以後從來不曾敷衍過對他們的回答。
他忘了她從來都是可以一心多用不會忽略一點關鍵細節的戰地指揮官。
她不回答,只代表了一件事。
她不打算這麼做。
所以當他們踏入紅霧瀰漫的古堡,近衛下意識伸手去抓原本跟在自己旁邊的博士的手腕,伸手卻落了個空的時候,他的驚愕可想而知——這不是之前類似於謝拉格那種興致突起的胡鬧,sharp反射性轉過頭去,只看見了之前緊閉的古堡大門開啟了一條縫隙,博士站在那兒,被一群鮮紅的歌伶簇擁著,走入了古堡的大門。
——她明明知道他們在哪兒,卻連回頭看一眼他們的打算都沒有。
那一刻的近衛幾乎要被她氣笑了。
好極了。
他想,送葬人也好,那些被她忽略的合作申請也好,女孩們私底下的撒嬌也好,包括他們這些特批的緊急許可的精英幹員也好,他的指揮官大概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們全程跟著。
很明顯不止是他在這麼想,sharp轉過頭看著開始除錯弓弦的stormeye,問道:準備怎麼做?
在狙擊手回答之前,Pith已經抬手轟開了一條物理意義上的前進小路。女士面無表情地回頭看著他們,語氣冷淡。
指揮官都已經進去了,你們還要在那裡聊天嘛?
***
——古堡的主人是很寬容的。
祂會接納自己心目中的主角,也會慷慨的接待沒有得到邀請的不速之客。
報幕人愜意的行走在正在準備的舞臺之中,那些呢喃低語的嬉笑和沉浸戲劇之中的癲狂觀眾發出的聲音比任何前奏的序曲都要讓演員們容易興奮起來,他們好奇,他們期待,他們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讓團長也為之迷戀的新寵究竟有何魅力;而作為劇團忠誠的喉舌,他們已經為了這一幕準備了許久——祂在舞臺之外等候了太久的安可,可惜祂傾心仰慕的那位卻如此吝嗇自己的才華,吝嗇地只能讓他們想盡辦法重現當年的劇目。
當第一滴血從她指尖滴落的時候,窺視舞臺主角這場珍貴獨舞的觀眾增多了。
當第一縷黑髮變成霜白色的時候,喉舌聽見觀眾們興奮的驚叫聲。
她每走一步,往昔被深淵吞噬的陰影與疼痛就在她身上重現一分;那些記憶是真實的,那些疼痛也是真實的,喉舌不知為何她為何還能如此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彷彿那些疼痛不曾存在,彷彿那些記憶並不真實——
她終於走到了血月的迴廊之前,喉舌無比確信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逃離被過去的陰影支配的絕望,正如從劇團裡逃離的昔日主角,他不顧一切的試圖逃到他們準備好的舞臺之外的地方去,可這個女人——她只是站在門口的位置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雙手,和被拎起來的雪白長髮。
她轉過頭來,目光沒有絲毫遲疑地越過幕布和舞臺的範圍,用那雙已經變成詭豔妖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觀眾席上的喉舌,臉上甚至跟著露出了一點堪稱愉快的笑意。
她只說了一句話。
“你在那裡吧?劇團的……報幕人先生?”
……
喉舌在那一剎那,感受到了一種被本該盡在掌握的傀儡主角反過來抓住牽引絲線的陌生恐懼。
但他很快就用怒火壓制住了這一絲詭異的不安,於是他想著,你已經快要走不動了,你的身體已經與那個過去沒有任何區別了,你還在逞什麼強呢?
看看這些傷口,看看這些回憶,看看這些和你的記憶裡沒有絲毫區別的東西。
您已經是被荊棘捕捉住的可憐小鳥了呀?
喉舌期待從那張臉上看見一點慌張的驚懼和崩潰之後的絕望。可當他親自靠近那位被歌伶們用精美的黃金鐐銬困住的可憐主角的時候,他卻沒有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點負面的感情。
……為什麼?
你不會感知疼痛嗎?
你不會覺得絕望嗎?
喉舌眼中這位被困束在這裡的可憐祭品只是抬起那雙紅色的眼睛看著他,甚至還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