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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兄委屈忍讓,悲天憫人的超人胸襟所能渡化得了的!”
柳含煙聞言莊容說道:“藍兄不可如此說,小弟一生為人,只求仰不愧於天,俯不作於人,心安理得,餘事一概不求!”
藍九卿面色一變即斂,強笑說道:“柳兄君子正人,頂天立地小弟自愧不如,但……設若這批東西今後一如今夕,對柳兄一味苦苦相逼,柳兄又將如何?”
柳含煙將藍九卿窘迫神色看在眼勾,猶以為自己出言過於孟浪,心中不由一陣歉然,忙陪笑說道:“小弟心煩縷亂,出言無狀,尚請藍兄原諒無心之罪。”
一頓,喟然一嘆,又遭;“設若真的今後如今夕,小弟也少不得與他們周旋一番了!”
藍九卿面上掠過一絲難為人見的喜容,揚聲說道:“事能忍者便須忍,欲忍不能便得戰。小弟一向主張如此,不想卻與柳兄心意不謀而合,柳兄但請放心,今後激於義憤,小弟誓與柳兄共同進退!”
柳含煙方待婉言拒絕,吃他一句“激於義憤”說得卻不便堅拒,只得喟然說道:“藍見不記前嫌,以德報怨,柳含煙毋任感激,不過,藍兄也得答應小弟,除非萬不得已,小弟一人無法力敵時,萬請藍兄暫勿插手,否則……”
藍九卿似甚諳柳含煙性情,說一不二,不等他把話說完,便自喜沾沾地點頭連道:“答應,答應,小弟絕對遵命,不過柳兄也得允許小弟一個請求,就是除惡務盡,這批東西留之無用,設若小弟獲得插手機會,必以重法應敵,柳兄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柳含煙聽得心中一震,暗自忖道:此人怎地如此嗜殺?看來日後必難得善……人家一番助我好意,我怎能這樣詛咒人家,自己也已經答應他俟機出手,又不便再食言,這如何是好?……對!屆時我儘量使他沒有機會出手便了!
一念及此,仍自莊容說道:“原則上小弟並無異議,不過但求藍見出手應敵之間,多念上天好生之德,予人一絲餘地才好!”
藍九卿目中異采一現即隱,一笑點頭認可。
柳含煙一見藍九卿認可,暗下頗為寬心,遂自改變話題,一笑問道:“藍兄如此夤夜,路經此地,不知意欲何往?”
藍九卿怔了一怔之後,頗顯尷尬地說道:“小弟適才睹一黑衣蒙面人,在離此不遠處掠過,一時好奇,欲趕往一看——”
柳含煙心中一陣狂跳,忙不迭地問道:“藍兄見那黑衣人往何處掠去?”
藍九卿狀頗不解地信手向左側遠方一批,詫聲問道:“小弟適才見那黑衣蒙面人已往彼處而去,柳兄問此作甚?”
柳含煙雙眉挑處,急不及待地一拉藍九卿道:茲事體大,小弟一時無法與藍兄細述,我們邊走邊談,快追!”
話聲一落,也不等藍九卿有何表示,便自閃身往前追去。
藍九卿跟著柳含煙背後,面上閃過一絲難以領會的笑意,也自閃身追上。
柳含煙心急追敵,身形步履難免稍微快了一點,但是他知道藍九卿一身功力差己甚遠,為免藍九卿難堪,身形步履仍是收斂許多。
饒是如此 藍九卿在全力施為下,仍在百丈以外,方才與柳含煙趕個並肩而行。
藍九卿趕上柳含煙後,側顧揚眉笑道:“柳兄一身功力端的驚人,怕不已至凌空虛渡地步,教小弟好生佩服!”
柳含煙赧然一笑,說道:“藍兄取笑啦!小弟心急追敵之下,失儀過甚,尚望藍兄諒宥!”藍九卿笑道:“小弟正自敬服無以復加,柳兄此言怕不太以 見外!”
柳含煙不便說些什麼,只是歉然一笑。
藍九卿一見柳含煙緘口不言,細眉輕蹙,也自無言,只是飛馳趕兩人雖極年輕,但是一身修為俱已達至巔峰這一展開身形,速度快逾奔電,轉瞬已是數里過去。
由這兩位年輕絕頂高手身法步履之間,已可分別兩人之功力孰高孰低。
柳含煙儒衫飄揚,神態從容瀟灑,步若行雲流水,顯然未盡全力。
風流郎君藍九卿雖也一襲儒衫飄拂,狀頗滯灑,但是步履之間卻不若柳含煙那般悠閒自如,輕鬆從容,並顯然正以全力施為。
藍九卿疾進飛馳之間,禁不住頻頻側顧柳含煙那種身法步履,滯酒神態,瞧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簡直有點白裡泛青,陰森可怖。
柳含煙原先全神貫注前方,一味飛馳搜敵,根本就未注意到身側藍九卿的舉動與面色異樣神情。
後來眼角餘光瞥見藍九卿不時側顧自己,猶以為對方是嫌自己身法過快而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