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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另有著一種極為詭秘的目的,這個目的雖然至今他仍未採取行動,那是缺少下手機會,而非心存仁厚,但是從他一些別人未留心到的異樣神情中,他這種目的已是暴露無遺,但卻是一現即隱,如果未加註意,細予體味,確實是難以窺及他是心懷一種陰狠歹毒的念頭。
既然有了某種目的,他隨時隨地都不會放棄絲毫對他有利的機會,而且是做起事來,讓別人看不出一絲痕跡,這種人太似深沉,太似可怕!使人在不知不覺中,墮其掌中,不是恍然大悟,絕不會對他有半字怨言。
如今,他雖然明知對方是外強內怯地自找臺階,暗裡讓步,但是有些話他聽來心裡仍覺不是味兒,一向驕狂自負的性情,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更何況自己數年來,只要抬出自己師門名號,哪怕是天大之事,對方縱是兇名顯赫的黑道巨擘,正派俠士也從未敢再多說半句。
是以,屋中黑衣蒙面人話聲甫落,他便自冷哼一聲,語氣冷冰地道:“關主在貴幫中名位兩重,此地又是如此隱秘,在下師門縱是名震宇內,也是鞭長莫及,更何況貴幫做事一向秘密而絲毫不落痕跡?在下兄弟抱定必死之心前來投效,如今已在關主掌握,在下二人之成敗生死全憑關主,關主看著辦好啦!”
說完,雙手往背後一負,神情至為狂妄驕慢地冷然仁立。
柳含煙未想到藍九卿此時此地不見好就收,忍耐不住,忘卻大局,預料事情必會鬧翻,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方自甫松的一矚心又暗暗不由大為焦急起來,腦中閃電一忖:預備萬不得已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先將此賊除去,雖然與大局無補,但除去一個算一個,然後再做進一步的打算,反正自己已獲悉“冥府總舵”首一個字,稍時只擒住一人,在自己一指搜魂神功之力下,不悉他將全部招出。
思忖至此,不由將一雙星目向屋中望去,以備對方羞惱成怒之下,猝使其陰謀伎倆。
屋中太師椅人皮墊兒上的瘦高黑衣蒙面人,顯似未料眼下這年輕後生竟會如此大膽,身入此地猶敢驕狂如此,出言不敬,好像被氣得呆住了一般,猶目靜坐,不言不動。
空氣頓時陷人一片死寂。
陰風慘慘,綠光慘淡,屍臭陣陣,磷火飛舞,氣氛陰森可怖得令人窒息。
雙方一場流血搏鬥一觸即發。
誰也無法預料這片刻沉寂之後,接著來臨的是什麼?
但是看來凶多吉少,戰雲較多。
驀地——
“嘿!嘿!……”
屋中太師椅人皮墊兒上,瘦高黑衣蒙面人雙目兇光一閃,突然揚起一陣聲若鬼哭狼嚎,刺耳難聽已極的磔磔怪笑。
笑聲顯然也已暗暗滲入真力,震得破屋簌簌作響,綠光一陣閃爍,陰風急旋,磷火狂舞,四壁殘肢斷腿微微擺動,地上一盆鮮血微起盪漾,二人胸中血氣也自微生翻騰,但小路兩旁招魂幡後,荒墳亂冢中的數十個黑衣蒙面人卻是一個個恍若未聞地,木然佇立如前。
這聲聲震長空的磔磔怪笑不知是何含意,卻甚為明顯地向二人示威。
藍九卿藝出一代魔頭六神通門下,豈將這雕蟲小技放在眼內?柳含煙功力絕世,高出藍九卿多多,就更不必說了。
二人暗自一聲不屑冷笑,只略一運功,胸中便自平靈如恆,面掛曬然微笑,負手仁立。
屋中瘦高黑衣麵人一面發笑,卻是一面目射兇光地冷眼偷窺二人,他是越笑越暗自心驚,最後他簡直驚駭得不可言狀。
因為他在笑聲中已是暗中滲入一咱詭異歹毒的功力,而這種功力,自他使用以來,就從未有人抵過盞茶功夫的,姓藍的後生藝出六神通門下,夷然不懼猶有可說,怎地這藉藉無名的 墨衣秀士申正義,也能神色自若地恍若長聞?這確實是他一時難 以瞭解的一件奇事。
他笑至半途,倏然住口,雙目中兇光一閃,一聲冷哼:“二位 朋友好俊的功力,再請接住這個!”
坐勢不動,雙足微挑,腳下分踏著的兩顆死像猙獰的頭顱便已應勢飛起,說來奇怪,這兩顆頭顱飛去之後,並不馬上射出,各在屋內成圓弧形猶自盤旋起來,由徐而起,由慢而快,漸至電旋。
二人目視斯狀,對屋中瘦高黑衣人的一身奇詭功力,也頗感心驚,雖然各人自己不敢怠慢地凝聚功力,但表面上卻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曬然神色,根本就似對眼前這樁事視若未睛地依然面帶不屑地冷然佇立。
這情形看在黑衣蒙面人眼內,不由更為氣惱,暗罵一 聲:小鬼找死!_目中兇光一閃,倏地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