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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恍然若失,但是路雁既已將離意提出,人家又是有要事在身,他也未便再說什麼。
他雖已看出路雁神色不對,猶以為是單單為了分別使然,略一沉思,軒眉說道:“在下寄跡江湖,今後將踏遍三山五嶽,四海八荒,縱是找遍字內也要將地幽幫巢穴覓出,故而行蹤不定,難以相告,姑娘可否將府上地址相告,以便在下江湖事了,前往拜謁!”
此言一出,路雁似感萬分為難,櫻口幾張欲言又止。
這情形,柳含煙已看在眼內,坦然地道:“姑娘若有不便,不說也罷!”
路雁嬌軀猝然又起一陣輕顫,妙目含淚一注柳含煙,悲聲道:“相公萬勿誤會,實因妾身家居關外,路途遙遠,不忍讓相公長途跋涉……”
略一沉吟,面也一轉堅決地接道:“明年七七之夜,妾身在峨嵋金頂千人石上候駕,萬請相公屆時前往相會。”
柳含煙一聽人家原是一番好意,又聽她提出後會之期,心中也一陣黯然,他知道這種生離,越是不忍,越是兒女情長,心中一狠,劍眉微挑,毅然說道:“明年七七,在下如果不死,必趕往峨嵋與姑娘相敘,姑娘但請保重,在下告辭了!”
話聲一落,一狠心,毅然轉身而去。
他才走出兩丈不到,突聽身後路雁悲聲叫道:“相公!”
他倏地駐足轉身,路雁已如飛燕般掠至面前,粉靨上神色悽黯,妙目中淚光隱現,悲悽輕聲道:“相公,你我會短離長,此一別後,妾身未能隨侍,尚請相公多多保重,切記‘能放手時便放手,得饒人處且饒人’,勿忘明年七七,峨嵋金頂,妾身佇立痴候,勿使妾身望穿秋水……”
氣氛悽悽,深情綿綿。
柳含煙強忍兩眼熱淚,嘴角掠過一絲苦笑,“姑娘、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你我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姑娘叮嚀之言,在下永記心頭,先謝……”
“相公……”
“我輸啦!”
“哈!哈……”
這哪裡是輕鬆,歡愉的笑聲?分明是悲悽,心酸的苦笑!
笑聲一落,二人早已相擁,淚眼濛濛,黯然無言。
片刻,路雁探手人懷,摸出一白色玉質小瓶,遞給柳含煙,深情地道:“妾身身無長物,無以相贈,這白玉瓶內藏有靈丹十顆,功能解毒療傷,相公帶在身旁,也好預防不時之需!”
最難消受美人恩,柳含煙為這如海深情感動得再也無法忍住英雄之淚,星目盡溼,一雙輕顫的手接過王瓶,然後緊握路雁一雙柔夷,心中激動如怒潮澎湃,只是呆呆的凝注路雁滿是淚痕的粉靨,再也說不出話來。
兩情遠比海深,無言勝似有言,此情此景,感人肺腑,令人見之心酸淚下。
路雁一個嬌軀,又情不自禁地偎向柳含煙懷中。
就在此際,遠處人高野草盡頭冒起一個紫色人影,這紫色人影疾如一縷輕煙般飄向二人置身的密林,身法之快,駭人聽聞。
就在這一對沉醉在情海中的人兒,兩條身影前合的剎那間。
紫色人影已悄無聲息地飄落在密林邊緣上。
一落地,林內二人纏綿排惻的情景已盡收眼底。
紫色人影儀微一窒,驀地發出一聲傷心欲絕的絕望驚呼,快得連身形都無法看清,已自又凌空掠起。
二人雖都是內家絕頂高手,但沉醉在無限柔情蜜意中,已忘卻身外事物,紫色人影射落在林外,二人竟渾然不覺,待入耳一聲突如其來的驚呼後,方倏自驚醒,兩條身影乍分,四國急向林外發聲處望去。
但見一條紫色小巧人影快如電光石火,凌空一閃而飛向古剎。
柳含煙驚喜之餘,不由暗暗叫聲:苦也!
紫色人影雖快但柳含煙神目如電,就在紫色人影隱人古剎的剎那間,他已看清,這條紫色人影,正是他才知獲得奇遇而芳蹤渺渺,日夜思念的雲裳紫鳳王寒梅。
他劍眉深蹩,轉過頭來對路雁苦笑道:“姑娘,適才那條紫色人影,便是在下對姑娘所說的兩位姑娘中之一位,你我適才…… 適才……”
話聲至此,頓感躊躇,一張冠玉般俊面,紅雲陡起,餘話再也無法說將出口。
路雁冰雪聰明,心思玲瓏,一見柳含煙神色語氣,便已猜透十之八九。
粉靨也感一熱,然後神情一黯,幽幽地道:“妾身不樣,致令相公情海生波,變生肘腋,心中……”
柳含煙一搖手,截住路雁話頭,軒眉說道:“事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