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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身上,解不開,剪不斷,情之驅使下,使她忘卻少女的尊嚴,幾次含羞示意,對方總是含糊支過,最後一次,剖心示愛,更是露骨,她哪知柳含煙身世悽迷,另有苦衷,猶以為他是郎心如鐵,婉言拒愛,在此情形下,她哪能不悲怨欲絕?滿腹幽怨,萬斛深情,頓化成串串珠淚,滾滾而下。
柳含煙一身俠骨,萬腔柔情,面對風華絕代的路雁,加以對方又是數度示意,若說他無動於衷,了無愛意,那是欺人!只因他任務艱鉅,前途吉凶難卜,不願多拖累佳人,而且他又結識王寒梅與仲孫雙成於前,此二妹對他又是深情款款,他實在不忍一心幾分,有所思遷,但是後者他又不便啟齒,只好以前者相告,婉言示意。
誰知他外剛內柔,如今一見路雁那副悲怨欲絕,梨花帶雨的神態,心中著實不忍,沉思片刻後,銀牙暗咬,劍眉軒處,毅然說道:“姑娘萬勿誤會,在下實有萬不得已的苦衷。”
接著,就將自己如何結識王寒梅、仲孫雙成之事,和盤托出,只是未將二妹芳名說出,言下表示,自己不能對此二妹,有所辜負。
至此,白衣女路雁方芳心暗定,戚容稍解,芳心中對他這種不見異思遷的人格更為敬佩,愛慕之心更是堅逾金石。
她緩緩抬起螓首,妙日深情一瞥柳含煙,嬌羞萬分地輕聲道:“相公能如此,愈見相公人格超凡,更使妾身敬佩無已,相公請放心,路雁雖不敢自比人間奇女,但也不願妄自菲薄,如妾身這片心意不能為二位姐姐所容,妾身當自有去處,斷不會令相公為難!”
話已至此,柳含煙還有什麼話說?
俊面一紅,輕輕抓住路雁一雙柔美,語氣微帶激動地道:“在下何德何能,競蒙姑娘如此厚愛……”
“相公,你是怎麼啦?”路雁妙目一膘抽回雙手,嬌嗔道:“妾身心意已明,蒙相公不棄蒲柳,此生已感不虛,怎地相公竟這樣說,莫非有嫌路雁不足以配君子?”
話聲微頓,旋即黛眉深蹙,泫然欲泣地悲聲又道:“其實,妾身此身已非君莫屬,縱是相公有所嫌棄,妾身也只有一死以保我清白女兒身!”
柳含煙未料自己一句感激之話,竟惹出對方這麼大誤會來,本欲辯白幾句,但轉念一想,她之所以如此,也並非無固。一個女孩子家,清白無異珍逾性命,一身肌膚,豈容他人輕易觸及?自己遭受暗襲,暈厥之時,在人家懷中,整整躺了一夜,同時,她對自己喂藥之時,更是四唇相接,丁香暗吐,如非為了自己,她怎肯如此?
如今,她聽了自己一句無心之話,也就難怪她要悲怨欲泣,傷心欲絕了。
雖然,自己所說之話,並無惡意,但是自己到底身受人家活命之恩,些許小事,豈忍讓她傷心?
是以,他目光充滿歉疚,萬分不安地慰功道:“姑娘萬請勿誤會在下語中之意,在下只是感激姑娘對我一番情意,姑娘風華絕’代,秀麗出塵,在下自慚形穢,絕無一絲嫌棄姑娘之理,姑娘若不信,在下此心,惟天可表!”
路雁適才一番作態,只是想一試柳含煙對自己情意深淺罷了,豈是真的氣他。
此時,一見柳含煙說話時,語氣誠墾溢於言表,且一張冠玉般俊面,神色焦急異常,芳心深感安慰之餘,反覺不忍。
輕伸柔荑,反握柳含煙一雙手掌,破涕為笑,溫聲相慰:“相公不可如此,妾身一時情急,出言無狀,遼望相公諒宥。”
柳含煙雙腕一翻,反抓住路雁一雙玉手,微微一笑。
無言勝似有言,只此四掌緊握,微微一笑,深情蜜意已在不言中。
二人沉默相視半晌後,路雁無意中微一抬頭,芳心陡然暗感一震。
原來,此時已是日過中天,已屆未時
二人俱是沉醉於柔情甜意之中,而忘卻日影已斜。
路雁面上神色陡然一黯,輕輕的抽回雙手,黛眉深蹙,問道;“相公此間事了,將往何處行俠?”
柳含煙正沉醉間,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陡感一愕,也未注意對方面上變化,莫名其妙地反問道:“在下擬先尋出地幽幫巢穴……姑娘問此作甚?”
路雁嬌軀雖未起一陣顫抖,但粉靨神色更暗,緩緩站起嬌軀,幽幽一嘆,瞬間,面上又現出一副堅決神色,毅然道:“妾身因有要事在身,未克追隨相公身側殲仇江湖,相公可否將今後行止,略略相告,以便妾身事完後,前往相尋?”
柳含煙至此方知路雁擬就此分手。二人雖只一日相聚,但彼此已是情意纏綿,如今,猝言分手,他也不禁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