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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根本不在此酒樓上一樣!
黃面大漢在二書生桌邊兩尺處倏然駐足,然後一揚手中那根魚刺,陰森森地笑道:“朋友,光桿眼裡揉不進砂子,這根魚刺可是二位之物?”
在他說來,以這種柔和腔調對兩個年輕後生說話,那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破天荒第一遭兒,他要不是震懾於暗襲他之人的高明手法,及眼前這兩個書生那份如山峙嶽停的出奇鎮定,他早就出手啦!如今他抱定先禮後兵的念頭前來,對方豈能再裝糊塗?
青衣書生向白衣書生迅捷地投過一個探詢的目光。
白衣書生微一頷首。
青衣書生毫不理會面前站了個凶神般的彪形大漢,也不答話,拿起筷子揮了揮菜上的蒼蠅,雙眉微蹙自言自語地朗聲道:“該死的東西,饒了你兩遭兒,你還不知死活的跑來找死,你要再不與我趕快滾,小心我一筷子打死你!”
此言一出,引得對面白衣書生忍俊不住,卟哧一聲笑了出來。
留在酒樓上的酒客,頓時也聽懂了這句語意雙關的尖刻妙語,心情一鬆,也隨著鬨然大笑起來。
黃面大漢城府甚深,他明明知道對方這句話是指著和尚罵禿驢的在罵他,儘管他此刻心中已是殺機狂熾,但是在未明瞭對方虛實以前,他面上仍然不露一絲聲色,嘿嘿一笑道:“朋友好一張利口,我問你這根魚刺可是兩位之物,你要再不回答可別怪在下手下無情!”
青衣書生突然抬頭,滿臉訝然地道:“我看尊駕也是常在江湖走動的有頭有臉人物,怎地如此有眼無珠?說話如此不講理?難道說這整個酒樓上只有我二人吃了魚?那麼兇狠地來找我作什麼?真是天大的笑語!”
微微一頓,滿臉不屑地又道:“你不要以為你那手三腳貓的功夫唬得了誰,我二人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但也未必就怕了你!”
黃面錦衣大漢問他不成反吃他一頓搶白弄得啞口無言,呆立當場。
心中雖怒甚,但是他自恃身份又在眾目睽睽下輸理,他豈能對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後生下手?
沉吟片刻,又陰陰一笑,道:“如此說來,這根魚刺不是你們的啦?”
青衣書生眼皮也未抬一下,冷冷地道:“我未曾說過不是!”
這下找到了藉口,黃面大漢心中一喜,忙道:“那麼這是你二人之物啦?”
青衣書生是有意捉弄他,一抬臉,緩緩說道:“我也並未承認呀!”
白衣書生忍俊不住,又是一笑,跟著酒客們又是一陣鬨然大笑,無不暗暗佩服這青衣書生膽子既大,人又機靈。
泥人兒也有個土性,何況黃面大漢平素就是個陰狠毒辣的人?
聞言再也忍耐不下,心中殺機狂熾,雙目兇芒厲射,大喝一聲,揚掌就要向青衣書生劈下。
驀聽身後有人喝道:“尊駕請住手!”話出同時,更有一縷指風向他揚起手掌腕脈穴射來。
黃面錦衣大漢心中一驚,撤掌飄身,軒身一看。
樓梯口不知何時已站定一個神情瘦削老者,穿著一身黑綢勁裝外技一件天藍色大氅。
此時他一見黃面大漢住手閃身,忙一抱拳,疾步向這邊走來。
來至近前,目光炯炯一掃眾人,又一泡拳,和氣地道:“老朽馬鑫武此店店主,昔日在江湖上有個外號,人稱鐵算盤便是,尊駕高姓大名,因何與這兩位相公發生衝突!可否見告?”
黃面大漢似也聽過鐵算盤大名,微“哦”地一聲:“我道是誰有這麼俊的指上功夫,原來是鐵算盤馬大爺,這就難怪啦!”
這句話不知是捧是損,馬鑫武聽起來心裡倒覺得滿受用的,咧嘴一笑,連稱不敢。
黃面錦衣大漢面色倏然一沉,冷冷又道:“我兄妹人稱邛崍一狐二虎便是,想馬大爺也該有個耳聞!”。
馬鑫武暗自一震,嘿嘿一笑,道:“原來是三位駕臨,真使小店生輝,三位俱是名滿江湖的大俠客,何必與他們兩個後生晚輩生氣,走,咱們裡面暢飲一杯去!”
說著,挽起黃面大漢左臂就要走。
突聽青衣書生冷冷喝道:“馬鑫武,你給我站住!”
馬鑫武聞言一愕,暗忖道:有誰如此大膽,竟敢直呼老夫姓名!
抬眼一看,原來竟是適才與黃面大漢發生衝突,不知死活的年輕書生,不由大怒,倏地面色一沉,怒喝道:“大膽小……”
“狗”字尚未出口,突然看見青衣書生腰上繫了一面小巧的銀牌,心中狂震,面色大變,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