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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娥進入室內,抬目四望,只見石室內裝置十分簡陋,正面立有四具高大的石像,那四具石像,並非是想像的沙門佛像,而是四個俗家裝束的人物,四個人四種打扮,看起來,雖是石刻,卻栩栩如生。
在四具石像正中,一個紅木壇座上,設有一個香草厚墊子,其上跌坐著一尊泥像。
是時,海禪大師早已撲跪在地,同時轉臉怒目望著鐵娥道:“姑娘見了老宗師也不下跪麼?”
鐵娥微微一怔,道:“老宗師在哪裡呀?”
海禪大師長嘆了一聲,轉臉深深一拜道:“老祖宗萬請勿罪,此女太也無知……”
鐵娥見他跪拜之人,竟是一尊泥人,正自好笑,可是當她目光再次掠過那泥人時,卻不禁大吃了一驚,原來那狀似泥像的竟是一個人,一個極為瘦削的人。
說他是人,也委實不易令人相信,看上去就像是泥塑似的死板。
這個人全身,都積著一層厚厚的泥灰塵土,尤其那張乾癟的臉上,更堆著厚若銅錢的一層油泥,連五官也不易辨出。
如非是這人腦後披著甚長的灰髮,誰也想不到他會是一個人,一個活人。
這一剎那,鐵娥才明白了,面前這個有如泥像似的人,就是雲海老人,不由心中一凜,當下呆了一呆,向著老人深深打了一躬道:“弟子鐵娥,參見老前輩,請求指示迷津!”
雲海老人連眼皮也沒有眨動一下,他那死板的軀體,就像是一具真的泥人,毫無一點生氣。
鐵娥道過姓名,抬起頭來,等了一刻,不見動靜,她又彎身行了一禮,道:“弟子鐵娥參見老前輩,請求指示迷津,並願為老前輩……”
話未說完,忽覺一股奇冷的寒風撲面吹到,鐵娥由不住打了一個冷戰,當時後退了一步,細看那雲海老人,依然與先前一模一樣,絲毫沒有異狀。
鐵娥秀眉微揚,內心有些著惱,冷笑了一聲道:“老前輩既有言在先,凡是得過懸鏡廊來見者皆為有緣,怎麼弟子來此,卻是不加理睬,是什麼道理?”
說罷,怒目向著雲海老人望去,對方仍是毫無反應,卻忽聽得一聲雀鳴,自老人長髮內飛出了一對麻雀,穿門而去。
冷劍鐵娥不由呆了一呆,冷冷一笑,望著海禪大師道:“原來雲海老前輩早已坐化,龜山之會,原來竟是一個騙局,令人可笑!”
說到此,向著雲海老人微微一折腰,飄身退出石室。
海禪叩了個頭,隨後趕出來,急喚道:“姑娘,你不可胡言亂語!”
鐵娥駐足回頭,杏目圓睜道:“我如非看在你是出家人,今日怎能就饒了你,以雲海老人已將腐朽的屍身詐騙江湖,你們到底安著什麼心?”
海禪大師森森一笑道:“姑娘休得信口胡言,老宗師只是與你無緣,適才老衲百般阻擋,姑娘你執意要來,現在你總該明白事實如此,是不可強求的,姑娘請你就此去吧!”
鐵娥面色微微一變,正要發作,忽見院門外郭飛鴻同著那個俗家弟子靈哥兒走了進來,她雖是個性倔強,一意孤行,可是對郭飛鴻這個人,總似有一種特別的感覺,看到他這個人,她就會覺得心上掛著什麼似的,當時她只冷笑了一聲,驀然騰身而起,如飛而去。
郭飛鴻忙轉身趕上一步,急喚道:“鐵娥……”
他口中叫著,就要騰身追去,卻被海禪大師橫身攔在身前,高宣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你不可錯過了參見老宗師千載難逢的良機啊!”
飛鴻悵悵望著鐵娥起落的身子逐漸去遠,自量已是追她不上了,心中好不懊喪難過。
耳聽海禪大師對自己說這些,不由嘆息了一聲道:“大師父你哪裡知道,弟子尚有許多事要與這姑娘商談,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
說到此,面上又現出了一片迷茫之色,海禪合十訥訥道:“郭少俠,雲海老宗師已數十年謝客,今日獨獨候你,這是施主你幾世修來的福份,怎可錯過,快快入內參見,時辰一過,只怕施主你有心求見,也是不能了!”
飛鴻聞言點了點頭道:“老宗師佛駕在哪裡,弟子入內謁見就是!”
海禪點了點頭,隨即雙手合十,把他一直帶領到花崗石室前,站定之後,海禪轉身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你自行入見吧,禪機不傳六耳,老衲不便陪同入內。”
郭飛鴻自進入雲海山房,始終是混混沌沌,一點也不明白,此刻離言之下,忽然福至心靈,點頭答應了一聲,轉身面對石室。
他恭敬的一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