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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禘大師苦笑道:“姑娘,你太胡鬧了!”
鐵蛾秀眉一挑,怒聲道:“什麼胡不胡鬧,雲海老人既然有言在先,凡是透過鏡廊者,皆可入見,這什麼我就不行?和尚,你若是不願帶我進去,我就自己闖進去了!”
海禪大師一驚,嚇得面色慘白,連聲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女施主,這萬萬使不得的!”
說著,看了郭飛鴻一眼,嘆了一聲道:“姑娘你先把靈哥兒穴道解開,老衲帶你入內參見雲海老宗師就是!”
鐵娥冷冷笑道:“這人太也無禮,待我出來之後再為他解開也是不遲!”
海禪大師頻頻苦笑道:“鐵氏乾坤指,豈是等閒,只怕姑娘出來時,這靈哥兒已沒有命了!”
鐵娥冷冷笑道:“我保他不死就是了!”
海禪大師轉向郭飛鴻,合十道:“郭施主可懂得解法麼?請為他解開吧!”
郭飛鴻見鐵娥如此任性,心中頗不以為然,但由於種種原因,卻又不便與她翻臉,這時聞言之下,只得嘆息了一聲道:“大師父不必擔心,弟子為他解開就是!”
說罷大步走過去,雙手在靈哥兒兩肩上一按,微微一抖,陡然退身,那靈哥兒“哇”一聲大叫,嗆出了一口濁痰,當即醒了過來。
鐵娥那張蒼白的面頰,微微現出一些驚異之色,一雙瞳子,向著郭飛鴻望了一眼,冷冷一笑又把臉轉向了一邊。
那靈哥兒霍然醒轉,想起前情,只管望著鐵娥發呆!
海禪大師口中唸了聲阿彌陀佛,對著郭飛鴻合十欠身道:“少俠真是功德無量了!”
說罷,回過身來,望著鐵娥冷冷一笑道:“姑娘一定要去參見老宗師,以怕會失望,因為老祖宗數十年來,是從來不與無緣的生人答話的!”
鐵娥冷笑道:“那你就不必多管了!”
郭飛鴻生恐和尚多言,又把鐵娥觸怒,生出事端,當下就道:“大師父何妨就帶鐵姑娘入內一見,怎又見得她沒有緣呢?”
鐵娥只是抱臂冷笑不語,她甚至連看也不看郭飛鴻一眼。
郭飛鴻這時不免生出無限感慨,他真沒有想到鐵娥竟是如此一個人!更不明白的是,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她了?心中緊緊繫著一個解不開的結,禁不住微微發起呆來。
海禪大師見郭飛鴻也如此說,明知此事有違雲海老人訓誡,卻也無法可想,因為這位女施主太棘手,實在是不易對付。
當下嘆了一聲,合十道:“那麼姑娘請隨我來。”
說罷轉身成行,鐵娥目光轉向郭飛鴻,似想說什麼,卻又忍住,冷冷一笑,就跟隨著海禪大師向後走去。
海禪大師領著鐵娥穿過了一條甬道,來到了一座靜院之內。
但見這院子裡,滿是一人多高的荒草,靜得連一點人聲都沒有,旁邊一個老黃瓜架子上,開著幾朵黃花,垂掛有百十根黃瓜。
海禪大師來至這裡,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袈裟,顯得很是莊重,鐵娥冷笑道:
“老宗師就住在這裡麼?”
海禪大師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這時日光透過花架,灑落在院落裡,地上交織成一片美麗的光影。
日光也映照著鐵娥,她那亭亭玉立的身材,披散的秀髮,冰冷冷的一雙大眼睛,雖在憤怒中,卻仍然蘊含著令人不可抗拒的美,她清豔絕倫,一顰一笑,無不吸引人,普天下美貌佳人多得是,但是令人一見面刻骨銘心的卻不多,鐵娥似乎具有如此的氣質,她能在一見面之下,就緊緊扣住了你的心絃,然而,她卻是一個如此冷漠,不易令人親近的人。
海禪大師領著她穿過了院落,直趨一座花崗石鑿成的靜室前,停住了腳。
隨見他雙手合十,雙目垂簾,在一個蒲團上跪了下來,望著室內平空拜了三拜,恭聲道“三代弟子海禪叩拜宗師,請允許來客鐵娥入見!”
他說了這幾句話後,靜待迴音,可是室內卻是靜無聲息,甚久,他又重複地稟了一遍,仍然沒有回應,這老和尚拜了一拜,站起來,回身苦笑了笑,揮了揮手,意思是愛莫能助,請鐵娥離去。
鐵娥秀眉微顰道:“和尚你先出去,我自己進去見他就是!”
海禪大師臉色大變,連連搖頭道:“使不得!”
可是鐵娥卻冷冷一笑,舉步上階,海禪見狀忙加阻攔,鐵娥這時已把石室木門推開,閃身而入。
海禪大師嚇得雙手合十連聲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跟蹤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