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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書生花明收回了手,點了點頭道:“是了,這廝是來自南方,是不會錯了!”
說罷他收起五個棋子,已撤下了一大把棋子,依照先天易理,在其中移動了數枚,已得知了一個大概的結果。
“一個年輕人!”
他口中輕輕吐出了這幾個字,心中卻更加困惑了。
病書生花明測知了這一結果,收起了棋子,脫下麻衣,向著當空膜拜了拜,然後滅了香。
現在既知雲海與石秀郎,都未對自己有所舉動,他的膽子反倒放大了,他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去江湖上察訪那個年輕人,然後先下手為強,把他剷除了,以絕來日大患。
有了這個決定之後,病書生花明毫不遲疑,即日就打點妥當下山而去,他要在茫茫的人海中,去找尋那個不利於他的少年。
※※※
天空下著牛毛細雨,夜風一陣陣的吹著,“蘇州府衙”前那個白紙的氣死風燈,被風吹得晃來晃去,正所謂“民不訟,官不斷”,衙門裡當差的那群子人,整天閒得一點事都沒有,好不悠哉。
後衙的押房裡,點著幾盞燈,那位三班大捕頭“閃電手”曹金,正和幾個朋友閒吧著,桌上一小碟醬牛肚,一小碟五香豆乾,還有一大包油炸花生米,他們哥兒幾個,你一口我一口,正在喝著白乾,門外的幾株柳樹,被細雨刷得越發青翠可愛,在微風細雨中,有人正拉著胡琴,用沙啞的嗓音在唱著南方戲,聲枯腔澀,聽起來頗不是個味兒。
自從鐵先生長江劫寶,歸還蘇州府衙之後,那一件緝拿女賊的大案子,無形中也就了啦,可是並不是說整個的案子銷了,因為那女賊身上還牽涉著好幾條命案,除非能拿著這個女賊,才能銷案,可是這又談何容易。
這件事情在過去曾鬧得驚天動地,如今表面看起來是平靜無事,甚至於人們都淡忘了,其實可不然,就連蘇州府的府臺大人在內,內心也無不忐忑難安,因為這件案子,說不定哪一天再翻出來,或是上方一追究,上至府臺大人下至巡捕房當差的那群小嘍羅,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這不是“危言聳聽”,因為被那個女賊“芷姐兒”殺死的人當中頗多有來頭的大戶,如果逼緊了,事情自然不妙。
所以說,這一群衙門當差的人,表面上悠哉遊哉,其實內心極為煩惱,說不定有那麼一天,府臺大人命令“緝兇歸案”,哥兒幾個可就得捲鋪蓋滾蛋。
事情可是真巧,說什麼來什麼,三班大捕頭曹金,酒杯剛往下一擱,由門外進來一個身著官式雨衣的衙役,上來向著曹金道:“東城寶華班裡的大茶壺金虎說是有要緊的事要見你老!”
曹金怔了一下道:“哦!有什麼事嗎?”
他鄰座的捕快秦二風,立時點頭道,“快叫他進來!”
說罷偏頭向著曹金道:“別是為著那話兒來的吧?”
曹金聞言立時精神一振,酒也醒了七分,說見“寶華班”的金虎,猴頭猴腦地一路走進來,這小子頭上貼著一塊膏藥,臉上橫七豎八抹的全是鼻菸,半個身子都被雨浸溼了,一付猥瑣相。
秦二風向他招了招手道:“過來喝兩杯!”
金虎哈著腰走過來,趴下就要給曹金磕頭,卻為曹金一伸手給拉起來道:“不用客氣,你找我有什麼事?”
金虎一雙小眼掃了掃,雙手搓著,訥訥道:“有一件重要的事……”
秦二風立刻會意,笑道,“不要緊,這裡都是自己人,你儘管說就是!”
金虎眨了一下小眼,湊近道:“是!是!小的有一件好訊息要告訴幾位大爺,那個女飛賊芷姐兒,可是又來了蘇州了!”
曹金聞言到此,頓時一呆,手上的酒杯“叭”地一聲摔了一個粉碎,他直著脖子道:
“你……你說什麼?”
金虎瞪著小眼睛道:“那個女賊,早先在我們班子裡化名芷姐兒的那個女賊又來了。”
曹金、秦二風,以及在座每一個人都“哦”了一聲,秦二風忙把他按下來道:“坐下、坐下,你慢慢說,你怎麼知道她來了呢?”
金虎咧嘴傻笑了笑,道“秦二爺你不是關照我一有訊息就來送信麼,我可是一直都留著心,這幾天吃飯都買著吃,覺也沒撈著睡!”
他說到這裡,曹金已遞過了一塊銀子道:“這個你收下,訊息準確,還有重賞。”
金虎收下了銀子,笑得眼都睜不開道:“謝謝,謝謝,訊息是一定確實!”
接著壓低了嗓門道:“那個飛賊現在住在西城‘黃柳閣’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