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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婆婆這時睹情見狀,也是又驚又怒,忍不住在一旁冷笑道:“花老前輩,你如真有能耐,可以去找石秀郎一了昔日恩怨,此事又與愚夫婦何關?”
段南溪聽金婆婆如此說話,不由重重跺了一下腳道:“你少說幾句吧!”
果然金婆婆那幾句話,更加重了花明對他二人的懷疑,聞言後,這位面有病容的怪老人陰森森的笑道:“我自然會去找他的,只怕我不找他,他也會來找我了!”
說時,一雙瞳子時睜又合,不停的打量著二人,金婆婆咬牙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非我夫婦好心來此報信,竟然錯了不成?”
段南溪忙止住她,轉向花明抱拳道:“花前輩,我段南溪也是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豈能像老前輩所想之卑鄙,老前輩你既對愚夫婦有所懷疑,我們只有告辭了!”
說完轉身對金婆婆苦笑道:“我們走吧!”
金婆婆自一來此,即對病書生花明存有戒心,巴不得馬上離開,這時聞言自是求之不得,當下轉身就走。
他夫婦方邁出一步,就聽得身後的病書生花明一聲冷笑道:“太晚了,你夫婦這時走太晚了!”
段南溪眉頭一皺,金婆婆催道:“快走!”
可是金指段南溪卻是知道,任自己二人這身功力,要想逃過眼前這個怪客手下,只怕是絕無可能,當時輕輕拉了老伴一下道:“不可妄動!”
接著倏地回過身來,面有悽容道:“老前輩何忍對愚夫婦驟下毒手?務請網開一面,我夫婦感激不盡!”
說罷深深一拜,花明遠遠地望著二人,點了點頭道:“網開一面?你自己也承認了?”
這老文士說著,信步又向前走了幾步,一隻手輕揪著下巴上短短的鬍子,笑吟吟地道:
“段老兒,虧你過去還跟了我幾年,你竟然連我花明的脾氣也沒有摸清楚,真正是太有出息了!”
段南溪道:“老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花明斯文的道:“我花明生平行事,從不拖泥帶水,也不與任何人討價還價,你夫婦是自作自受,自投死路……”
金指段南溪銀眉一挑,面色慘變道:“前輩你莫非真要對我夫婦下毒手不成?”
病書生花明點頭道:“還會有假?”
段南溪昔年在君山時,曾與此老共過一段歲月,深知其為人心狠手毒,他生平行事,無論善惡,出口成金,絕不反悔,今日情形,看來是難免劫難了。
段南溪想到這裡,不由把心一橫,仰天一聲狂笑,聲震霄漢,面色一冷,宏聲道:
“罷!罷!想是我金指段南溪的劫數已到,當真是上天有路不去,入地無門自投,只怪我當初雙目不明,投錯了主子!”
話鋒一頓,向著金婆婆慘笑道:“老伴兒,打點起精神來吧,這雲霧山也就是我夫婦埋骨的地方了!”
金婆婆身子向一旁竄出了丈許以外,嘿嘿笑道:“島主,你往日的威風到哪裡去了?我們要死也得死個痛快,可不能這麼窩囊!”
這婆子竟然豁了出去,她望著花明怪笑了一聲道:“花前輩,外子久道你是一個了不起的奇人,今日一看,實在是徒負虛名,令人齒冷!”
金指段南溪也森森笑道:“老前輩,你要三思而行!”
這位有海內雙奇之稱的老怪物花明,聽了之後,垂下的眼皮連連眨動,沉聲笑道:“我早就想過了……你夫婦莫非尚想以二敵一拼一拼麼?”
金指段南溪數年來功力大進,一向是目高於頂,昔年雖曾與花明共處過一段時間,但只知其功力極高,卻始終未曾領教過他的身手,這時被迫之下,不禁生出與對方一拼之心!
這時再吃花明言語一激,更是心中不憤,當下咬牙冷笑道:“老前輩一再相逼,愚夫婦也只有以死相拼了!”
病書生花明陡然睜開眸子,道:“好!”
說著,冷森森地一笑,又道:“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段南溪,你夫婦領教領教我花明的手法,就知道比起那鐵舒眉來,又別有一番滋味了!”
在他說話之間,段南溪身子一轉,已來到了金婆婆身側,二人背靠背立在一起。
金婆婆對自己丈夫知道得最清楚,他一生對敵,包括在九華山對敵鐵雲在內,一向都鎮定沉著,從來就沒有驚慌過,可是此刻的情形,卻大異於平日。當他背靠著她站定之時,她竟覺出他全身上下,微微地顫抖著。
這種情形,使得金婆婆也為之驚心了,她訥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