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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無人不曉這玄天宮少宮主的名號。
風神俊朗、張揚霸道、眼高於頂、富可敵國……這一連串的詞彙都是世人來形容這個少宮主的特點。
這一日,正當端午時節,凌天揚領著一幫跟班,騎著駿馬,遊蕩在柔澤洲的清塘街上。
這清塘街是柔澤最熱鬧繁華的一條街道,大道兩旁,商鋪林立,酒肆參差,熙熙攘攘擠滿了採購端午物品的百姓。
凌天揚難得的好興致,一人走在人群中,跟班的牽著駿馬尾隨身後。周圍的百姓看到凌天揚的出現都自動退守兩旁,把本來擁擠不堪的道路,硬是讓了一條小道出來,供他獨行。
人群中大姑娘,小媳婦全都伸長了脖子,瞪圓了眼睛,想一睹這柔澤第一美男的尊容,如果能被凌天揚隨意的看上一眼,都能引起一陣昏厥。這少宮主的魅力和氣場一如傳說中那樣強大。
凌天揚目不斜視的行到了一處廣場,發現一家古玩字畫店前,擠滿了人。不禁好奇起來,有他凌天揚出場的地方,難道人群還會集中在其他的區域?
他站定在路口,遣了一個小廝前去打探情況。不一會兒,小廝回來稟告,說是古玩店中,正有一青年公子在挑選字畫。門口聚集的大批人群,正是為了一睹他的尊容。
“什麼?竟有此事?”凌天揚,劍眉一挑,不悅起來。
“去看看。”領頭就跨入了古玩店中。古玩店主一見凌天揚的身影,趕緊扔下了手頭的生意,跑來招呼貴客。
“啊呀!少宮主!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啦。這真是讓小的惶恐,惶恐不安阿。”古玩店主一臉獻媚的嘴臉,恭身作福,就差給他跪下了。
“少廢話,沒看見少宮主大駕光臨,其他閒雜人等還不趕緊趕出去?”跟班的小廝斜著眼睛,吩咐道。
“是、是、是,小的這就清場,這就清場。”店主剛想回頭趕人,一看正在低頭驗畫的雲深,後半句話就生生的噎在了喉嚨裡。在這個年輕人面前,連一向只認錢財不認人的奸商巨賈,都狠不下心腸,對他說句重話。
凌天揚坐在太師椅上,眯著眼睛,隨著店主的目光朝雲深望去。只見一襲素衣白衫,樸實無華,烏黑的雲發簡單的用一隻竹簪盤在頭頂。
清俊的臉上,一副沉醉畫中的神情,任人不忍打擾,白玉般的手指輕叩著烏木檯面,嘴裡似還在唸念有詞,品評著面前的畫作。
凌天揚第一次承認,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句話。第一次承認,除了自己張揚的奢華之美,原來樸實無華的謫仙氣質也會這樣動人心魄。
凌天揚揮手阻止了欲上前趕人的小廝,親自走到了案前。長條案桌上,鋪展著一副柔澤山居圖,是虛放道人晚年的名作,怪不得這面前的小子,看得如此沉醉。
“這幅畫,我要了。老闆,包好後直接送到我宮裡。”凌天揚問都沒問價錢,就淡淡開口道。
錢財在他眼裡,根本沒有多少概念,他要的只是臉面和氣場。他想要看看這個渾身散發著悠然氣質的白衣青年,自己的心頭好被人橫空劫走後,會露出怎樣一副氣急敗壞的臉孔。
“你也要這幅畫?恩。這幅畫好是好,不過也不是很完美。你要拿去就是。”
白衣青年,轉過頭來,淡淡的看了凌天揚一眼,從嘴裡就那麼不鹹不淡的吐出這樣一句話。
整個過程,自然的好像行雲流水般妥貼。沒有驚豔、沒有氣憤、沒有被他凌天揚的氣場給震懾到,也沒有為自己看中的畫軸被橫刀奪愛的鬱悶。
雲深淡淡的一句話,讓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
凌天揚第一次被氣得啞口無言,看著眼前與自己一般高的身影,悶悶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狀況?我凌少宮主什麼時候會被這個毛頭小子欺負了去。再看一眼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居然發現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那素衣小子的身上,完全無視了他這個光彩奪目的少宮主。
想了一瞬,凌天揚仰天長笑,挑釁起來:“你這小子,好是無禮。買不起就買不起,還編什麼破藉口。不夠完美?虛放道人的畫作,你還敢說不夠完美?明明是囊中羞澀,來空飽眼福的。還給自己找什麼臺階下。”
“這位公子,所言差異,這書畫之道,本就是人為之作,只要是人為的,就必定有高低之分,這虛放道人也好,黃石散仙也罷,他們的畫作值錢是值錢,但也並不是十全十美。況且也要看個人喜好,你覺得好就好,我覺得不是很好,就不是很好。這與有沒有銀子,毫不相干。”雲深,一副事不關己的淡然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