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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寶裕做了一個鬼臉:“我又沒有說什麼,只不過想到了一個現成的外號 ”
他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一停。
這位廉不負先生圓睜雙眼,盯著溫寶裕:“你說,我外號該叫什麼?”
溫寶裕鬼頭鬼腦:“我不敢說,說了,你會生氣。”
廉不負大聲道:“說對了,不生氣。說錯了,要打你!一定要說,不說不行!”
我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 溫寶裕這次可遇上對手了。廉不負的聲音本來就響亮,這幾句話他提高了聲音來說,更是震得人耳孔發癢。
這時,白素也從樓上下來,她笑著說:“小寶,放膽說,我知道你已經猜中了!”
有白素壯膽,溫寶裕索性搖頭擺腦:“既然字不負,那麼外號當然應該是‘絕不認錯’才相襯。”
白素笑:“差了一個字。”
溫寶裕問:“是‘絕不認罪’?”
白素搖頭,溫寶裕斜著眼,向廉不負望去。廉不負神情洋洋自得:“小娃子,也不容易了。告訴你吧,是‘死不認錯’!”
看來不但是戈壁沙漠,連那年輕警官也是早已知道這個外號的,所以他們一起笑了起來。
廉不負卻道:“沒有什麼好笑,錯就錯了,認和不認,完全一樣。”
溫寶裕又喝采:“好,說得好!”
看來,這一老一少,很是投機。
一聽得他這樣說,廉不負盯著溫寶裕問:“說得好?好在哪裡?說!”
溫寶裕興致勃勃,索性和對方打起機鋒來:“認了錯,錯還是錯,不會變成對。不認錯,錯依然是錯,也不會變更錯。錯了就是錯了,誰叫你錯來?別說死不認錯,就算再投胎,還是不認錯!”
他一口氣說下來,像是在說繞口令一樣。可是這樣的回答卻令廉不負大為滿意,連連點頭。
我一直知道溫寶裕思想很怪,不能以常理來衡量。他說的話,一時之間,也很難去辯駁。而且我認為每個人都可以有他自己的想法,不必統一。
當下,廉不負向我點了點頭,表示對溫寶裕的讚許。
他又伸手在溫寶裕頭上拍了兩下,轉頭向那年輕警官:“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
那年輕警官對廉不負恭敬之極,自從廉不負進來之後,他一直站得筆挺,由此可見廉不負在警界的地位極高。他先說了一聲:“是,師公。”然後,他向著我:“根據警方監視所得的記錄,衛先生夫人曾去拜訪黃主任。”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戈壁沙漠連連冷笑:“監視器材多半是我們為黃主任設計的,現在卻反而用來監視他,這世界真是倒過來了。”
年輕警官沒有理會戈壁沙漠的話,又問:“黃主任隨後又和一個人來拜訪衛先生 ”
我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去看他,他來看我,這不是很正常嗎?”
年輕警官道:“是。不過和黃主任一起的那一位先生,在警方的監視記錄中,從來也沒有出現過。請問衛先生,他是誰?警方想知道他和那場大火有沒有關係。”
我還猶豫著,廉不負已叫了起來:“你有權不回答!”
我微笑著,這位廉不負先生,又是一個妙人,不在黃而之下。我知道年輕警官是奉命而來,所以並不為難他:“你回去說,我不知道那人是誰,黃主任帶他來,卻沒有向我介紹。”
本來,明人不做暗事,我應該說“我知道,可是我不說”的。可是這樣一來,那警務總監必然不肯干休,會不斷來糾纏不清,很是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發了那年輕警官就算,我們自己還有許多事要商量,不必浪費時間。
那年輕警官也很妙,他臉上每一個細胞都在表示他絕不相信我的話,可是他口中卻道:“是,是。”
廉不負對那年輕警官毫不客氣,揮著手:“你可以回去了。”
那警官又向我和廉不負都行了敬禮,這才轉身向外走去,用的是標準步操的步伐。
他走到了門口,廉不負忽然叫了一個號碼 由六個數字組成。那年輕警官立刻轉身,大聲道:“在!”
後來我才知道,廉不負有驚人之極的記憶力 其驚人的程度,世界排名在十名之內!
他擔任首席法醫將近三十年,同時也在警官訓練學校任教。三十年來,學生成千上萬,可是他居然可以記得絕大部分學生當年的學號。剛才他叫的那六個數字,就是四年前那年輕警官在訓練學校時的學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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