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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一翹一翹的,想要擺脫我牙齒的鉗制。小老鼠吱吱叫著,爪子在我舌頭上使勁地抓,錐心的疼痛從舌頭上傳來,口腔裡一股溫熱液體又鹹又腥流淌不絕。
我伸出顫抖的手,抓住唇間顫動的老鼠尾巴,緊緊地攥住,然後張大嘴巴一拉。舌頭又是一陣刮痛,但是老鼠終於出來了,在我打戰的手指下吱吱地叫著,扭動著沾了我鮮血的身軀。我從來沒有覺得老鼠如此的醜陋,如此的可恨,如此的可怕!一定要殺死它,我用盡全身力氣將它摔在水泥地上,它發出一聲尖銳絕望的“吱”,然後一動不動,身下慢慢地滲開一小攤暗黑的血。
猶不解恨,我抬起腳,眼看著運動鞋就要將它踩得稀巴爛,忽然想起應該送它去做DNA檢測,弄清楚是什麼樣的基因突變造成這個怪物才是最重要的。光看這個毛茸茸的小東西躺在血泊已夠噁心了,還要將它撿起帶回宿舍。沒辦法,我從口袋裡掏出香菸,拿出僅剩的一支菸叼在嘴裡,硬著頭皮將老鼠裝進煙盒裡。
把煙盒撂在身側,我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點燃香菸,用袖口擦拭著額頭的冷汗。身上也是汗,後背的T恤都貼在身上了,涼颼颼的。我深深地吸了口煙,這會兒就現出香菸的好處,尼古丁從肺部進入血液,有力地舒緩了我繃緊的神經。心緒稍定,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小老鼠站在我的肩膀上,紅色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就像催眠中常用的單調光刺激,怪不得阿蓉與張逸文毫不阻攔地讓它進入了肺部。
“呸。”我將菸蒂吐在地上。抽完整支菸,危急狀態時體內分泌的大量去甲腎上腺素引起的心悸、頭暈、出汗、下肢發軟、面板髮涼一系列症狀消了大半,只是胃部抽搐不止。我一手扶地,準備翻身站起。
“你在幹什麼?”驀然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
低著腦袋的我看到了自己的手正好按在一個人影的頭部,那人在我背部,而我是背對松林子坐著。也就是說,這個人剛剛從松林子裡走出來。我全身戒備地扭過頭,順著地上的影子一點點看上去……葉淺翠?我一骨碌從地上躍起,順手抄起撂在身側的香菸盒,手背在後面,不敢相信地叫了一聲:“翠翠?”
“翠翠?”她嘴角輕撇,似笑非笑,“我是她姐姐。”
“你沒有出去玩?”其實我也差不多估計到,想起葉淺翠傍晚才跟我說她出去玩了,而且還發了脾氣,真不知道是為什麼。
“玩?為什麼這麼問呀?”她偏著腦袋用研究的神色看著我,“翠翠說我出去玩了,是不是?我的行蹤她從不過問的,可能是她搪塞你的。”我蹙眉細思,傍晚時葉淺翠的反應那麼激烈,難道僅僅是因為搪塞不過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我,漫不經心又帶點驕傲的樣子。
“陸林。”
“陸林。看來你跟翠翠關係不錯。”她別有深意地睨我一眼,“否則也不會叫她翠翠。”
“還行。”我心頭溫熱,“你呢?叫什麼名字?”
“我?”她做思索狀。奇怪,自己的名字還要想嗎?“我叫葉幽紅。”那“葉幽紅”三個字她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不過幽紅淺翠,一聽就知是姐妹的名字。
“你坐在這裡幹什麼?”葉幽紅饒有興致地問,“吐納天地之氣?還是練某種神秘的內家心法?”她說話的神色一本正經,說出的話卻又似戲謔。我摸不準她的話鋒,只好胡亂回答:“我坐在這裡休息。”
“休息?”她露出不信的神色,指了指幾丈外的椅子,“莫非地上比椅子更舒服?”
椅子當然比冷硬的水泥地舒服了,可是我當時的麵包腿(下肢發軟)根本不能支撐我走到那裡呀。要是照實跟她說,估計沒完沒了,我不接她的話茬兒,徑自問:“你幹嗎這麼晚還待在小松林裡呀?你不知道這裡的傳說呀?”
“知道呀,正是這個傳說吸引我來的。”她繪聲繪色地說,“黑夜來臨時,如果進了小松林,會聽到噗噗噗的刀刺肉體的聲音,還有人數數……多麼毛骨悚然的傳聞呀,我太喜歡了。”
我皺起眉頭,對她看了又看,確信她不是在說笑話。“你不害怕?”
“害怕,哦,當然不。為什麼要害怕?翠翠沒跟你說我是研究什麼的嗎?”她露出一個非常驕傲的笑容,“一切神秘的事情都是我研究的物件,比如說這個小松林……”
我打斷她:“那麼你在這小松林裡發現了什麼?”
她不高興地瞪我一眼,說:“先生,打斷女士說話是很不禮貌的。”
“對不起,請你繼續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