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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當回事?老子擔心的一天都沒吃飯。靠,等我回到學校,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我聽他這麼說,就知道氣已消了大半。“那你趕緊回來吧,什麼時候回來呀?”
“不急。這邊的景色很美,現在因為知道的人不多,還沒有開發呢。你知道中國的事,一旦某個景點出名了,成了旅遊區,靠,就完了,以後只能看人頭了。”他咕嚕嚕地喝了口水,繼續說,“正好姜培那小子滾蛋了,沒他在身邊還玩得開心,有他在身邊,一上大街就有人圍觀。”
我品出這句話中的不尋常味道,追問:“什麼意思?”
“鬼知道呢,姜培出門就跟個名人上街一樣……”
在我細細的追問下,魏烈說起了他與姜培到了平涼後一些奇怪的事,很小但奇怪。他們到達平涼那天是上午,住在一家家庭式旅館裡,一棟兩層高的舊房子,頗有些古韻。姜培一
到旅館裡就跟老闆娘聊上了,提起了去年十分轟動的殺人案。然後姜培給我打了個電話。
兩人年輕又身強力壯,吃過中飯,在旅館裡稍稍休息,就出門去逛了。大凡古鎮,要論風情都在街尾巷末,古樸雅緻的建築物,角落裡不經意卻匠心獨具的小擺設……所以兩人就往小街深巷鑽,一路走來,漸漸地覺得不對勁,怎麼後面跟了些人,而且還指指點點呢?
兩人起初還以為本地人沒見過外人,有些大驚小怪。可是越走後面的人越多,而且還有些人特意地從後面跑過來,看了姜培一眼,露出吃驚的表情。然後又回去跟後面那群人說三道四。魏烈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些看到姜培露出驚愕表情,並跟在後面指指點點的人,都是上了年歲的,最年輕的也是四十來歲的模樣。
魏烈跟姜培都覺得好奇怪,兩人一琢磨就分開走了。魏烈悄悄地繞到跟在姜培的那些人身後,只聽他們眾說紛紜:“真像呀!”
“肯定就是了!沒有人會這麼像的。”
“還回來幹嗎?真是不知死活!”說這話是個很大年紀的老太太,留著金蓮小腳,邊說邊跺腳。
“就是,就是,這可怎麼辦呢?”
……
魏烈在後面越聽越糊塗,前面的人卻忽然鴉雀無聲了,並且都停下了腳步,定定地看著前面姜培的方向。魏烈也跟著抬頭,只見姜培迎面走來了三個人,兩個五十來歲的男子扶著一個很老的老人。那個很老的老人頭髮全白並且禿了大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幾根,老人斑布了一臉,雞爪一樣的手緊緊地抓著一根柺杖。
那三人攔住了姜培的去路,當中的老人神情激動地說著什麼。魏烈怕姜培受欺侮,慌忙擠過人群跑到他身邊,只夠得上聽到四句話。
“你來這裡幹什麼!”責怪的口氣,老人拿柺杖狠狠地敲著石板地。
姜培一臉無辜和莫名其妙。
“回去,回去,這裡不歡迎你。”聲音如洪雷,唾沫橫飛,想不到如此年紀的老人還有這麼激烈的性子。
“回哪裡去呀?”姜培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總之,這裡永遠不歡迎你。”老人家一邊說,一邊用柺杖戳著姜培的腳。姜培跟個猴兒一樣地蹦跳著躲避柺杖,動作滑稽。可是在場沒有任何人笑出來,除了姜培與魏烈的莫名其妙,人人臉色沉重,如臨大敵。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這裡不歡迎你。我反覆地玩味著這句話,繼續聽魏烈往下說。
當時魏烈與姜培相視一眼,心裡浮起一個相同的念頭:碰到瘋子了。可是這麼多人集體發瘋,未免也太過奇怪。雖然奇怪,不過看情況是問不出緣由來的,兩人當下快步地穿街拐巷,將這群老人家甩在後面。然後就去了翠屏山,上了山才覺得世界清靜涼快。
翠屏山顧名思義就是青翠屏風一樣的山,果真如此,景緻通透翠綠宛如翡翠雕成的屏風。不知不覺,大半日就消磨在山上了。到了傍晚下山時,驀然襲來的霧帶走了姜培……接下去的事先前的電話裡都已說過了。
“你後來有沒有向當地人打聽一下為什麼呢?”
“得,沾了姜培那傢伙的光,那些人看到我也是同看火星人一樣。別說去問他們一下,我一走近他們,他們就跟遇到鬼一樣,只差大聲尖叫。我想了想呀,可能這山裡人家有什麼跟外界不同的風俗習慣,正好跟姜培相抵衝。”
“可能是吧。”我隨聲附和著,心裡卻想,這件奇怪的小事絕沒有這麼簡單,它可能就是姜培半途離開平涼古鎮的原因。但這原因也只是表面的,一定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