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著他,道:“離世子成年還有三年功夫,七世兄只要別丟下書本,童子試倒也不難。只是小弟有些好奇,世兄那位族弟,在讀書上顯得太迫切了些,同平素行事有些不附。” 王琪自不好說,外九房太困頓,族弟為了早已得些錢米才決定明年下場,便道:“叔祖母望孫成龍,二郎是承重孫,要支撐門戶,早日得了功名,自是便宜些。” 劉從雲也是隨口問一句,見王琪回得含糊,便也知趣地沒有細問。 王琪原以為自己入王府為世子伴讀,悠哉混上三年,等世子成人開府,自己就跟過去做個班底,沒想到還要經童子試這一遭,不由心裡沉甸甸的,沒了說笑的興致,便離了東廂,去了道痴房間。 道痴手上,正拿著幾張文卷,是三郎進日做的幾篇時文,後邊還有王青洪的點評。是三郎整理出來,讓道痴觀摩學習。 畢竟在明朝待了十來年,摸著書本也有六、七年,對於平平仄仄這些,道痴也熟了些,可對於八股破題,還是有些看不慣。 不過儘管時文他現下做著勉強,可讀旁人的還不成問題。三郎的文章,就如王青洪點評的,看著倒也流暢,只是缺少典故,微有不足,應該多讀史,開闊視野。 見王琪耷拉著腦袋進來,道痴放下手中文卷,道:“七哥這是怎麼了?” 王琪看著道痴,愁眉苦臉道:“二郎,劉大貓說入府學這些伴讀,都要應童子試的,否則頂著白身,也沒臉面在王府做屬官,他是不是渾說?” 道痴想了想,道:“劉三郎說的沒錯,若要做王府屬官,還真不好頂著白身身份。只是我看七哥,不像是有意應試的……” 因王琪這個族兄對自己多有照顧,道痴這些日子心裡也想過王琪的將來。原本想著不急,以後尋個機會與他好好聊聊。現下見王琪主動提及,他便說道:“即便七哥有心下場,童子試這一關還不難,鄉試那一關需要下心力讀書,依照七哥的性子,怕是不喜也不願。” 王琪點頭如搗蒜,道:“自然是不願的,多少人熬成白鬍子了,還是老秀才,別說哥哥不耐煩那個,就是真使了吃奶的勁道也未必能如願。可真要拿出個把力氣,混上個生員出來,你們這幾個傢伙卻又頂著舉人帽子,那哥哥多沒臉。” 到底是少年心性,想的不是功名利祿這些,而是同窗夥伴之間的高低上下。 道痴道:“七哥沒想過例監?” 王琪道:“當然想過,我原想著混上幾年捐個監生就得了。” “七哥,你若不耐煩科舉,那想法子進京坐監如何?從國子監坐監回來,地方官缺都能謀了,做個王府屬官,也無人說三道四了吧。”道痴道:“只是監生名聲又不好聽,若是七哥使使勁,過了童子試,說不得貢生也有望。” 王琪聽著,眼睛都亮了,喃喃道:“國子監,國子監,國子監好啊!” 他腆著肚子臉上樂的跟花似的,得意了一會兒,磨拳搽掌道:“左右還有三年功夫,我就不信一個童子試,還能難住了我……”
………【第五十四章 揮揮衣袖作別了】………
日復一日,伴讀們的生活規律無事,轉眼過了大半月。 蔣麟的臉色,卻一日比一日陰沉,在學堂裡對王琪與沈鶴軒兩個說話也都是刺。原本還算融洽的氣氛,因他的緣故越來越壓抑。 世子很是不滿,可蔣麟到底是他的表哥,總要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次府學開學時,因蔣麟甩袖而走,世子還捱了王妃幾句說。他從啟蒙時,便學的是孝經,是純孝之人,自然不願與王妃因此生嫌隙,因此對蔣麟多有容讓。 王琪原本隨意和樂的性子,這些日子也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他是瞧出來,蔣麟現下就像是瘋狗似的,想要逮住那個狠咬一番。王琪曉得,即便是蔣麟無事生非,王妃也不可能為了給外人做主,就處置自己侄兒,尤其是那外人還姓王的情況下。 可是這樣憋屈過日子,又實在難熬。 若是喜怒不定的是世子,那王權之下,委屈也便委屈;偏生蔣麟不過是王府內親,論起出身家世來,未必及得上王家。 王琪身為宗房嫡孫,打小也是作威作福養大的,如今夾著尾巴灰溜溜這日子實在難熬,每天苦著臉,掐著手指頭盼月末,不止一次跟道痴念叨七月好難熬。 這一日,下午的六藝課輪到射箭。 校場之上,眾人都換了短打衣服。照例是世子先射,他年紀雖小,可練射箭有些日子,準頭尚可,只是臂力微顯不足。 不管是眾伴讀,還是幾個隨身小太監,無不高聲喝彩。 負責指導眾人射箭的,就是陸炳之父陸典。 他照常先吩咐眾人一一射了,評點進步與不足;而後又讓每人練習射三十支箭。 雖說已經到七月末,可下午天氣正熱,他即便掛著師父之名,也不敢讓世子在外頭曝曬。 待眾人射完三十支箭後,陸典便命眾人到靶場旁的棚子喝綠豆湯,而後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