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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舊物,似乎處處還留著老和尚的痕跡。
王琪放下手中的大提籃,開啟上面蓋著覆著的棉布,露出裡面東西,裡面是糊白的靈主,白蠟、檀香、冥錢等物。
“伯祖父使人預備的?”道痴問。
王琪點頭道:“嗯,祖父說了,你若難受,就自己設香案來祭祀。”
道痴看著那靈主,低不可聞道:“老和尚最不愛受束縛,莫讓這靈主拘了它。”
他叫虎頭取了個陶盆,將靈主、冥錢都焚化了,剩下白蠟與檀香,在老和尚常坐的蒲團前,點了三炷香。
道痴分外平靜,王琪卻察覺出他的壓抑,拉著虎頭在香爐前拜了拜,兩人便退出禪室。
稍時,禪室裡傳來一聲聲的木魚聲,伴著低聲的誦經聲。
王琪聽著,心裡直髮緊,小聲對虎頭道:“二郎不會受了刺激,想要當和尚吧?”
虎頭只歪頭看著他,沒有應答。
禪室的誦經聲、木魚聲,一直持續到晚飯前後。
王琪與虎頭從老僕手中接了飯食,端到禪室。王琪正想著該如何相勸,才讓道痴吃飯時,道痴已經端起一碗粥,夾著鹹菜吃起來。看不出食慾大振,可也不是厭了食的。
王琪要勸慰的話,生生憋了出去,倒是沒有覺得自己這個小族弟冷心腸,而是佩服他的自制力。就像是始終由他操控悲喜,而不是悲喜再操控他。
王琪竟是難得地開始反省起來,而後無奈地發現,自己不管是同小大人似的道痴相比,還是跟言行如稚兒的虎頭相比,似乎都沒啥能拿得出的優點。
一時之間,他精神懨懨,只覺得味如嚼蠟,都沒心思挑剔飯食的寡淡
一夜無話,次日道痴依舊是入了禪室。
王琪經過一夜,又活蹦亂跳起來,給道痴留清淨,也不上前,拉著虎頭去後山耍去了。
等到他回來,已經將近中午,前院出來雲板聲。
王琪便與虎頭過去探看,門外是個素服少年。
“三郎,你怎麼來了?”王琪詫異道。
王三郎一個人,手中也帶了一提籃的祭祀用品,道:“我去看二郎,聽說二郎與七哥過來祭拜,便也跟了過來。”
因驚蟄與立秋都沒有跟來西山,王三郎便也沒有帶長隨、小廝。看到虎頭的時候,他心中有些納罕,尋思是不是哪家的族兄弟。
虎頭看著王三郎,臉上也是毫不遮掩的好奇。
王琪看出來,笑著對虎頭道:“這是二郎的親哥哥,是不是長得同二郎很像?”
虎頭歪著頭,盯了三郎半響,方慢慢地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
王琪笑道:“你說他們又像又不像啊……二郎那傢伙跟小老頭似的,要是三郎也成了小老頭,哥哥豈不是要悶死”
老和尚既逝去,西山寺就成了無主的空屋子,之前那些能入不能入的族規,也成了空文。
看到王三郎過來,道痴並沒有覺得被打擾,反而有些歡喜。
他看著王三郎,道:“大師父與我有養恩,三哥也隨弟弟齋戒幾日、以寄哀思吧!”
他說的理直氣壯,王三郎答得痛痛快快:“應該的,即便二郎不說,我也當如此。”
王琪在旁,卻是看不下去,跳腳道:“二郎,你這小子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三郎是哥哥,我就不是哥哥了?憑甚落下我”(未完待續)
………【第八十七章 解心結二郎定策】………
西山寺的日子,平靜寧和。
王琪雖口口聲聲說要與道痴、三郎兩個一起“齋戒祭祀,”可堅持半天就在禪室呆不住,訕笑著拉著虎頭去後山耍去。
抖走王三郎,莓當道痴誦經完畢,就拉著道痴詢問他過去的生活。
道痴便一邊回憶,一邊講述自己的山居歲月。開始是一個老僕、一個老和尚,還有個孩子;後來,老僕又帶來一個孩子……
開蒙,挑水……學佛……
往事一幕幕,都印在道痴的腦子中,王老爹與老和尚的模樣,也是那樣清晰。
王三郎聽後,便是安靜地聽道痴誦經;等到道痴誦經完了,便再次問詢。或許他是對弟弟的山居歲月好奇,或許他只走陪著弟弟一起懷念兩個已故老者。
在平淡如水的講述中,道痴心中的傷痛慢慢撫平。
老和尚即便地下有知,也在等著他大展宏圖,而不是哀哀切切。
想通這些,道痴就停了誦經。王老爹在地下,聽到他誦經百遍會覺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