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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光下暴睜雙眼,白森森的獠牙望去甚是可怖。至於,方才她所看到的紅線,想來應是鮮血浸透了泥地在冷光中反射出的微弱紅光了。
酹月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腦中一片空白,連身後忽然傳來的一陣鬼祟的腳步聲也渾然不覺,直到一陣涼風掠過後頸,她猛然覺醒,然而為時已晚,一把冰涼的匕首已然架在了她的頸子上,與此同時,一隻很是粗糙堅硬的手臂橫了上來,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喉嚨。
手中的夜明珠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耳畔,一道男聲陰森森地響起:“別動!否則我殺了你!”
頸項一陣刺痛,酹月一向自持,儘管如今性命攸關,倒也並不慌張,冷冷問道:“你是什麼人?最近發生的村民失蹤一事,是不是你做的?”
“哼,小丫頭,難道沒人告訴過你閒事莫理嗎!”
男子聲音略帶老態,從聲音判斷,應是個中年人。酹月雖長於施蠱,又精於醫藥之事,然而卻並不擅長近身搏鬥,心中盤算著如何脫身,忽聽得黑暗中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跟著便是一陣獵獵風響,一個聲影輕飄飄地便落在了她身前不到五步距離。
不必開口,她已然知道是誰。
“阿爹,別傷她!”晚歌略略情急,然而一聲“阿爹”卻讓酹月驚地圓睜了雙眼,什麼?爹?晚歌的父親?為什麼她從未聽她提起過她有父親在此?
扼住酹月咽喉的手臂鬆了點氣力,那男聲再次響起:“哼,我當為何你最近越發憊懶,原來果真是為了這女子。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已忘記當初的誓言了?”
誓言?酹月不再掩飾情緒,藉著掉落在地上的夜明珠的微光,目光筆直地落在晚歌臉上。
晚歌卻明顯有些躲閃。“阿爹,稍後我再向您解釋,總之,請您先放了她!”
男子冷冷哼了一聲。“我若不放,你待如何?難道竟要向我動手?”
晚歌正遲疑如何接話,忽然聽到父親一聲痛哼,身前白影一閃,眨眼間酹月已然到了身前。她不禁微微驚住,卻聽父親叫道:“孩兒,快拿下她!她探知了我們的奧秘,必然不會放過我們的!”
原來方才酹月趁著男子與晚歌對話分神,猛然起肩狠撞男子左肩,她吃準了這男子便是昨日被玲瓏兄長刀傷的兇手,也合該她賭對了,男子痛哼一聲本能地縮身躲避,手臂一鬆,她便立刻抽身逃出。
在父親出聲的同時,晚歌已然下意識地擋在了酹月身前。她的神情波動甚烈,一時是糾結不忍,一時卻凜然憤怒,一時,又是無奈痛心。電光火石間交會了一眼,她暗暗咬牙:“你不能走。”
事已至此,不必言說分明,對於晚歌父女的用心酹月也已猜到了幾分。一時心中憤然,然而那怒氣卻在升騰到一個臨界點後便陡然被抽空了,她只覺一陣說不出的悲涼,氣極反而無比平靜:“你留不下我,除非,殺了我。”
“你何苦逼我?”晚歌嘴唇微顫,語帶憤怒。左手在半空中狼狽地揮了一下,再開口時,竟是掩不住的哀傷。“酹月,我很失望,你到底是不曾信我。”
酹月並不反駁,只冷聲問道:“那你呢?你又可曾信我?”
望見她眼底的憤然,晚歌的思緒出現短暫的遊離。想起今日早起入宮,卻在即將見到王之前陡然醒悟了什麼,是眼神,酹月在她離開前看她的那一眼。她到底是不擅說謊,又或是對她有愧,她望她的那一眼充滿了無法言說的澀然,更有著一絲令她莫名驚恐的憐憫!想通這一點,她立刻轉身返回,連精舍都不必去了,徑直便向藏匿長生果藤的山洞趕去。也虧得她及時趕到,否則眼下這局面,父親與酹月二人無論損了誰她都無法接受。一念至此,晚歌陡然火起,一把便抓住了酹月的手腕:“既然你都知道了,很好,我也不必再辛苦掩飾了!”
第94章 魘——神女生涯是夢(中))
酹月並不言語,只靜靜望著晚歌,任她憤然怒吼:“如你所見,這些人通通都是我殺的,原因很簡單,我需要他們的血液來餵養長生果藤。”
血液?餵養長生果藤?酹月直覺地望向發出紅光的那片地面,耳邊晚歌的聲音再次響起:“酹月,我可都是為了我們,你還不明白嗎?距離王給我們的期限只剩下一個月,一個月後交不出長生果,你可知我們會遭遇到何等嚴酷的責罰?”
眼見酹月不答,晚歌情緒隱隱有些失控,不禁伸手掰住了她雙肩,叫道:“你聽見我說的話沒有?酹月,你現在不能離開,你就留在這裡,等到一個月後與我一同見證長生之果的誕生!”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