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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短短的杆子支撐著的麥克風。
“各位收音機前的聽眾,你們好,歡迎收聽我們的節目。在這裡大家將欣賞到音樂,此外還有聽眾會打來電話,和我們分享他們的生活,這些生活也許未必有我們喜愛的音樂那樣美妙。”
他停頓一下,把椅子又朝後推推。節目播放起“荒原狼”【美國60年代搖滾樂隊。】節奏強勁的《天生野性》。幾秒鐘後,音樂減弱,讓…盧溫和、富於感染力的聲音再度響起。
“一切準備就緒。如果您需要任何幫助,請給我們來電話。如果您全心付出卻一無所獲,如果您犯了錯誤,懊悔不已,如果您苦苦追尋,卻不曾實現理想,如果您因為痛苦而流淚不止,我們會陪伴在您身邊。生活還要繼續。我們期待著您的聲音。請信任我們。我是讓…盧·維第埃,您現在收聽的是蒙特卡洛廣播電臺。這裡是‘聲音’節目。”
《天生野性》再度響起,聒噪的吉他聲傾瀉而出,激揚塵土,震天撼地。
“天哪,他真的很棒!”弗蘭克·奧塔伯在控制室裡坐在勞倫特旁邊,禁不住讚賞。導播得意地扭頭看看他。
“那當然!”
“我明白他成功的原因了。他的聲音和說話方式好像直說到你心裡。”
坐在右邊的混音師芭芭拉衝弗蘭克揮揮手,指指他身後。他把轉椅掉過頭,看到于勒正在隔音玻璃門後面衝他打手勢。他站起身,走出工作室。
警察總監的臉色非常憔悴,看來彷彿缺少睡眠。弗蘭克看到他眼睛下有黑眼圈,灰頭髮亂糟糟的,襯衫領子也髒兮兮。這顯然是個看到聽到太多他寧願不要知道的事情的人。他才55歲,但看起來彷彿比實際年齡老了10歲。
“進展如何,弗蘭克?”
“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節目真不錯,他非常出色。他生來就該幹這行。我不知道他的薪水有多少,不過肯定很高。至於我們,目前還一無所獲。沒有任何動靜。”
“喝杯可樂吧?”
“雖說我是美國人,但我父母都是西西里人。尼古拉斯。我寧願喝咖啡而不是可樂。”
他們走到大廳盡頭的咖啡機處。于勒從口袋裡摸出一些硬幣。
“經理顯然很看重我的聯邦調查局身份,”弗蘭克咧嘴笑了起來,抽出一張磁卡給他看,“飲料由電臺買單。”
他把卡插進機器,按下按鈕,倒了一杯黑色的咖啡給於勒。警察總監喝了一小口,味道糟透了,或者是因為他自己胃口不佳?
“哦,我忘記說了。筆跡分析來了……”
“怎麼樣?”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我不知道詳細結果,不過多少能猜出你會告訴我什麼。”弗蘭克搖著頭回答。
“是啊,我忘了。你是聯邦調查局的。你有過人的直覺和一張免費磁卡。那些字不是用手寫的。”
“不是?”
“這個混蛋用了一個模板。他把字樣貼到一塊板子上,把字鏤空。他隨身帶著這塊模板。他把模板放在桌子上,然後把血倒上去。你有什麼評價?”
“說不上來,”弗蘭克搖了搖頭,“這個人能如此謹慎,一點線索都不留下,卻幹出這麼件混蛋事,這不正常。”
于勒帶著噁心的表情把喝了一半的咖啡扔進垃圾箱。他看看錶,嘆了口氣。
“我回去看看老婆是否一切還好。停車場有兩輛汽車,每輛車上有兩個警察。多個人總不是壞事。其他人也都各就各位。有什麼事找我的話,我在家裡。”
“好吧,有事我就打你電話。”
“我不該這麼說,不過我很高興今天晚上你在這裡,加入這個調查。晚安,弗蘭克。”
“晚安,尼古拉斯。替我向謝琳娜問好。”
“一定。”
弗蘭克目送朋友耷拉著雙肩離開。
在經理的幫助下,他們三天以來一直在監控廣播電臺,等待意外到來。他們起初和羅伯特·畢加羅談到這個設想時,後者眯起眼睛看著他們,好像被自己手中捏著的煙嗆得難受。他一邊將菸灰從拉夫·勞倫襯衫上撣掉,一邊思忖著警察總監于勒的話。眯縫著的眼睛使他看起來像只老謀深算的貂。
“你認為這個人會再打電話來嗎?”
“我們不確定,這只是一個樂觀的猜想。不過如果他的確打來的話,我們需要你的支援。”
于勒和弗蘭克坐在他前面的兩張皮扶手椅中。弗蘭克注意到椅子的高度是精心安排的,保證能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