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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牧站起身來,對寧覺非和澹臺子庭肅然道:“兩位愛卿切勿負朕望,及早將反賊肅清。無論幕後操縱者藏於何處,都要把他們給朕揪出來。”
寧覺非與澹臺子庭鄭重答道:“臣定盡心竭力,不負聖上重託。”
澹臺牧當眾強調此事,其實就是給他們一個無形的尚方寶劍,讓他們可以便宜行事,不必事事請旨,貽誤軍機。寧覺非與澹臺子庭都很明白,其他大臣自然也聽出了話外之音,心裡都很清楚,想要自持身份阻攔他們的行動是絕不可能的。
澹臺牧離開後,雲深如常去了御書房,幾位重臣也鎮定的跟了過去。
寧覺非匆匆出宮,與澹臺子庭直奔兵部,聽取從皇城、宮城各處送來的急報,開始佈置行動。
第60章
淳于乾帶著兄弟淳于朝和淳于翰走了,卻沒有帶走他的父親,原南楚的太上皇淳于宏。澹臺牧遵守承諾,沒有殺他,而是封他為理王,將原淳于乾的武王府改為理王府,賜給他居住,他的妃嬪妾侍也都全部保留。對一個前朝的廢帝來說,這已經是相當仁厚了。
寧覺非在兵部衙門佈置好了搜查事宜,便親自帶隊到理王府。
搜府不用他指揮,自有禁軍統領安排,他只是到處看了看,然後便回到正廳,悠閒地與淳于宏說話。
從爵位上看,兩人地位相當,都是王爺,可實際上,一個是投降的前朝皇帝,幾乎命如草芥,生死只在別人的一念之間,而另一個卻手握天下兵馬大權,是如日中天的國之柱石,身份天差地遠。
淳于宏以前從未見過寧覺非,只是陸陸續續地從自己兒子和心腹大臣口中得知了他的來歷,當時便對淳于乾養虎遺患痛心疾首,更對這個滅了他的國家的戲子憤恨不已,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見到寧覺非氣宇軒昂地走進來,他立刻起身,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禮,躬身道:“見過鷹王殿下。”
“理王殿下不必多禮。”寧覺非拱手還了一禮,也不跟他客氣,便到上首坐下。
府中的婢僕都已被圈起來一一甄別,也沒人來上茶。寧覺非自然不在乎這些虛禮,坐在那兒看著淳于宏,淡淡的道:“理王最近可好?”
淳于宏畢竟曾是一國之君,此刻又已做好準備,隨時赴死,態度上便不卑不亢,微笑著說:“有勞鷹王惦記,一切尚可。”
“你的三個兒子都不見了,這事你知道吧?”寧覺非的聲音很溫和。
“只是略有所聞,詳情我也不甚清楚。”淳于宏欠了欠身,平淡地答道。“兒子們都大了,有他們自己的主見,我這個做父親的也管不了。前朝之時,我就退了位,不問國事,現在就更沒有精力過問什麼。我已經老了,只想頤養天年,再也沒有別的心思了。”
他把事情推得乾乾淨淨,寧覺非倒也不便強逼。按常理推測,淳于乾在行動前也不會告訴淳于宏,除非要他跟著一起走。但帶著一個老人,危險會上升數倍,淳于乾不會冒這個險。他帶走淳于朝和淳于翰,應該也不是因為兄弟情深,而是這兩個人連著朝中許多重要的降臣,如遊玄之、遊虎之類,必要時都是一個有用的棋子。
寧覺非聽完他的話,微微點了點頭,態度依然平和,看著他問:“聽說醇王和景王府裡都有妾侍懷孕了,靖王更有兩個兒子剛剛出生,卻均被他們丟在府裡,不顧而去。淳于氏連血脈都不打算要了嗎?”
淳于宏終於有些動容了,起身對著他深深一揖:“孩子無辜,還望鷹王垂憐,准許我將他們接到府中安置。”
“這個不應該是你說的話吧。”寧覺非閒閒的道。“淳于三兄弟潛逃在外,已經觸犯國法,他的親屬都應該被捕下獄的,只是皇上仁德,才允許他們繼續在王府居住,若是他們兄弟三人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滿門抄斬,株連九族也是大有可能。理王現在能安置他們,那到時呢?”
“如果我能做主,自然不會同意他們如此做。聖上仁義,鷹王更是寬厚,待我們這些前朝舊人關懷備至,我們自然應該安分守己,不去自取滅亡。”淳于宏長嘆一聲。“鷹王,他們三個孩子到底是什麼情形,我們都不知曉。或許他們不過是被人挾持,或許已經被人暗害。如今,他們留下的孤兒寡母一定苦不堪言,懇請鷹王能體恤一下,容我派人將他們接過來照顧。無論如何,老弱婦孺總是無辜的。鷹王一向愛民如子,他們眼下也都是薊國的臣民,並未成為罪人家屬,可否請鷹王手下留情?”
寧覺非側耳傾聽,到後來便微笑起來:“理王情詞懇切,說得很有道理。這樣吧,本王派人將他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