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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交到理王手上。”
淳于宏立刻長揖到地:“多謝鷹王的大恩大德。”
“理王不必客氣。”寧覺非笑著伸手虛扶了一下。“請坐吧,咱們坐著說話。”
淳于宏應了聲“是”,這才回去坐下。
寧覺非的態度依然是漫不經心的,有些不著邊際的問些話,大多數以關切的口氣過問府裡的生活,諸如內府供給是否足額,有沒有延期或拖欠,府中的妃嬪是否安好,有無問題,等等,淳于宏回答得很謹慎,並且言必稱聖君仁慈,幾乎是滴水不漏。
過了好一會兒,禁軍統領才過來,向寧覺非稟報:“元帥,府中已經搜查完畢,沒有異常發現。”
“好。”寧覺非笑著點頭,溫和地問道。“沒有打擾了內府家眷吧。”
“報告元帥,沒有。”那統領立刻說。“我們只將內眷圈在一處,並無騷擾。”
“很好。”寧覺非站起身來,對淳于宏笑道。“理王,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鷹王走好。”淳于宏殷勤地將他送了出去。
走到前院,寧覺非忽然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那排正房。
地上掃得乾乾淨淨,房頂上卻仍然堆滿積雪,將那些精緻的屋子襯托得十分美麗。院門外有棵高大的榕樹,上面也全是潔白的雪,在寒冷的空氣中寂然不動。現在裡裡外外都空無一人,更顯安靜。
淳于宏不知他是何意,心中忐忑,卻不敢開口詢問,只能在臉上保持著微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
寧覺非抬頭看向面前的那棵大樹,一直神色如常,看上去很平靜。
他不動,其他人也都不敢動,也不敢打擾他,都站在旁邊默默的等著。
雲深進來時,看到這一幕,不禁微感詫異。他走上前去,輕聲問道:“覺非,這裡的事都辦妥了嗎?”
寧覺非轉頭看向他,微笑著說:“都辦妥了。你到這裡來有事嗎?”
“沒什麼事。”雲深溫和的道。“宮裡的事都辦好了,我聽他們說你在這兒,就過來看看。”
這時,淳于宏上前與他見禮。雲深還了個禮,神色淡然,客氣的與他寒暄了兩句。
寧覺非這才說:“既然無事,我們就走吧。”
“好。”雲深點頭,遂與淳于宏拱手道別。
兩人徑直出府,上馬離去。
走出街口,雲深才問他:“剛才在那兒看什麼呢?那麼出神,似乎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沒有。”寧覺非笑著側頭看向他。“那裡原來是南楚的武王府。我的靈魂穿越而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排房子,接著便是那棵樹。其實那時候我神智模糊,也沒看仔細,今天才算真正看清楚了。”
雲深沉默了。
當日寧覺非曾經在那裡遭受過怎樣的折磨,雲深已經瞭解得很清楚,心裡雖然極為疼惜,嘴上卻從來不曾提起,何必去揭開那樣慘酷的傷疤?現在聽寧覺非主動說起,他不禁咬緊了牙:“我真想把那個王府夷為平地。”
“那又何必?”寧覺非灑脫的笑道。“那麼大的府邸,修得那麼漂亮,要費多少心血人工啊。它們是死物,並沒有過錯,不要遷怒到它們身上。”
雲深沉默了一會兒,輕嘆一聲:“其實你當初完全不應該承諾不殺皇族,不殺大臣,弄得現在我們縛手縛腳,施展不開。”
“個人恩怨微不足道。”寧覺非溫柔的勸解道。“如果我不做出承諾,很可能會逼得他們玉石俱焚,那城中的數十萬百姓怎麼辦?跟著血流成河嗎?他們才是最無辜的。”
“不斬草除根,終是禍患。”雲深恨恨的道。“那三個人逃脫了不說,仍然留了人在城中興風作浪,實在可憎。”
寧覺非安慰他:“這是必然會有的事情。你就算將淳于氏一體斬絕,也仍然會有各色人等熱血沸騰,出來鬧事。其實都很正常。惟一讓我覺得頭疼的就是我們缺少能見微知著,洞察先機的人才。唉,我想起來前世的大哥,如果有他在這裡,什麼魑魅魍魎都會現出原形,根本別想瞞過他的眼睛。如果他想抓住誰,無論那人藏到天涯海角,也照樣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哦?”雲深頗感興趣。“他是怎麼做到的?你也可以學著做啊。”
寧覺非搖頭:“術業有專攻,對他那行我根本不瞭解,沒辦法仿效。”
雲深很遺憾的“哦”了一聲。
寧覺非笑著擺了擺手:“算了,那些不可能的事就不用去想,我會好好思考,怎麼解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