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過江龍橫過茂密的樹林,不時擋在他們面前。
寧覺非小心翼翼地在前面探路,一步一步踩實了才往前走。彎刀跟著他的腳印,走得很穩。許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同時密切注意前面良人的動向,隨時準備在彎刀失足時出手救援。
前面有一小塊平地,隱在兩山之間,參天大樹密佈,隱蔽性很好。寧覺非看了看,便回頭徵求彎刀的意見:“我們在這裡歇會兒再走吧。”
彎刀點頭:“好。”
地上有厚厚的落葉,他們將傷員輕輕放下,讓他平躺著。彎刀拿出針劑給他注射,見他仍然昏睡著,便沒有打擾,起身走開兩步,坐到寧覺非身旁,與他們一起吃午餐。
寧覺非看了看那邊躺著的人,忍不住說:“那些毒販真是毫無人性,就算是敵人,要打就打,要殺就殺,那都不算什麼。像他們那樣凌辱一個人,真是禽獸不如。”
彎刀淡淡地道:“dupin害得人成千上萬,他們本來就沒有人性。那樣的凌虐,也不過是酷刑的一種,其實並不難熬。我想,你們應該接受過對抗審訊訓練,這種事也是其中之一吧。”
寧覺非沉默了,將牛肉湯喝下,才悶悶地說:“如果是自己受刑,倒是沒什麼,一咬牙就熬過去了,看著自己人受那種凌虐,有點受不了,很憤怒。”
彎刀笑了笑,溫和地說:“這我理解,大家都一樣。我們把他救出來了,這就是我們能夠為他做的最好的事情。至於事後的治療和心理輔導,那是其他專家的事情,我們做不了。而且,這種事終究要靠他自己。我想,他肯定是一個堅強的人,傷愈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寧覺非和許傑都被他最後一句話逗笑了,心裡一鬆,就不在感覺憋悶。其實,只要靜下心來想一想,他們便知道彎刀的話沒錯。那人能夠獲選到販毒集團臥底,肯定是個極其優秀的人,當然他回想到被發現後會有怎樣的遭遇,也不一定做好了準備。即使受到非人的酷刑折磨,他應該仍然能夠重新站起來,不會一蹶不振。
他們這四個人雖然分屬於三個不同的系統,其本質應該是一樣的吧。如果寧覺非遇到這樣的事,也一定會咬牙撐住,絕不會倒下的。
吃完東西,彎刀拿出電腦,藉助衛星,仔細觀察這一地區的情況。寧覺非也用單兵系統檢視雷鴻飛那邊的資訊。
他們在當夜對販毒集團的武裝基地發動了突襲,行動很成功,不過那個大毒梟和另一個臥底卻下落不明,他們正在搜捕。中國政府已經與緬甸政府進行了溝通,緬方派出軍隊,包圍了那一地區,中方的武警部隊也封鎖了邊境,那些罪犯已是插翅難飛。
寧覺非他們離邊境也很近了,再翻過一座山,便有條索橋通往中國境內,如果順利的話,大約五,六個小時後,他們就能回到中國了。
過了一會兒,彎刀收起電腦,過去打算揹著傷員繼續走。
那人輕輕呻吟了一聲:“水......”
彎刀連忙對寧覺非說:“拿水來。”
慢慢地喂他喝水,彎刀又讓他喝了些肉湯,然後便背起他,繼續上路。
那人清醒了很多,斷斷續續地問:“那邊......怎麼樣了?”
彎刀輕聲說:“我們的突擊隊已經把那裡拿下來了,你放心吧。”
那人似乎放心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微弱地道:“謝謝你們......救了我......”
“應該的。”彎刀微笑。“都是自己人,謝什麼?”
那人終於也笑了一下,慘白的臉上有了幾分光澤。山路險峻,實在不宜分神說話,他便不再開口,漸漸又昏睡過去。
這一路披荊斬棘,走得更加艱難。寧覺非幾次提出,要卸下裝備,跟彎刀換著揹人,都被他謝絕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只有幾個小時就到地方了,不必這麼麻煩。”
寧覺非看著他年輕的臉上滿是汗滴,心裡很感動,便不再多說,只是更用心地在前面探路,以確保他們的安全。
黃昏時,他們終於來到了邊境。
界河平靜地流淌著,兩邊都是蒼翠的山嶺,金色的夕陽掛在天邊,餘暉映紅了水面,一條索橋搖搖晃晃地連線兩岸。這裡不是邊境口岸,兩邊的橋頭上依然有兩國計程車兵站崗,只是檢查沒有那麼嚴格。
他們隱在林中,看著對面,卻沒有妄動。
彎刀平靜地說:“我們不能引人注目,等到晚上再過去吧。”
寧覺非和許傑自然沒有異議。他們對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