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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律。”雲深長出一口氣,:“他說,他要的不是臉面,而是公正。臣覺得,他說的沒錯。”
澹臺子庭和大檀明都點了點頭:“對,沒錯。”
澹臺牧想了一下,問道:“依我們的律法,像鮮于琅這樣的罪,應該怎麼處置?”
北薊所有的律法都曾經被雲深修訂過,他了如指掌,張口便道:“新律法尚未出來,按照原來律條,鮮于琅論罪當誅,斬立決。如果他有軍功用於折罪,可視功勞大小,酌情改為絞立決、斬監候或流放三千里,軍前為奴。”
澹臺牧擰了擰眉心,有些惱怒的道:“這個鮮于駿是怎麼回事?就一個兒子,也不能好好管教?朕這兒七事八事,他還要給朕弄出這麼鬧心的事來,是不想要這個兒子了還是怎麼的?還有,鮮于琅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到底是哪兒聽來的?雲深,你好好去問一問,朕倒要看看,誰在下面亂嚼舌頭,侮辱朕的大元帥。”
“好,臣一會兒就去。”雲深微眯了一下眼。“臣也想知道,是哪些人對覺非如此不滿?又是為了什麼對他不滿?”
就在這時,太監總管在門口稟報:“陛下,宰相馬大人、右鉦侯鮮于大人、工部尚書李大人、御史中丞歐陽大人等十幾位大人在外求見。”
澹臺牧對著屋裡的三人淡淡地道:“看這陣勢,多半是求情的。”
雲深現在滿腔怒火,實在無心與他們唇槍舌戰,便起身道:“皇上,臣去臨淄府衙門提審鮮于琅。”
“你一人不能去,找位大臣陪著。。。。。。找個文臣吧,武將不要去。”澹臺牧溫和的提醒他。“免得有人說閒話。”
“遵旨。”雲深躬身施禮,退出了御書房。
走過寬敞的庭院,牆外站著近二十個三品以上的大臣,見他出來,連忙上去見禮,態度著實親熱,便是一向對雲深隱懷敵意,相當疏遠的人也對他一副多年老友的情狀,噓寒問暖,讓他厭煩不已。
鮮于駿笑著說:“犬子頑劣,胡作非為,惹大元帥不高興了。老夫聽說此事,實在是誠惶誠恐,趕緊到元帥府去賠罪,又怕自己笨嘴拙舌,適得其反,便約了十來位大臣,只是,大元帥卻堅持不見,老夫無奈,便只得來求皇上居中調停,請大元帥多多海涵。國師大人可否替老夫美言幾句?犬子這次闖下大禍,是打是罰都認,還請大元帥高抬貴手,饒犬子一命。我家人丁不旺,老夫中年得子,只此一根獨苗,若是他有個什麼好歹,我們老兩口只怕也活不成了。”
雲深冷冷地看著他,淡淡地道:“令郎糟蹋凌虐的那個孩子,才十二歲。”
鮮于駿的一張老臉再也繃不住,不禁一熱,隨即低聲下氣地說:“是老夫管教不當,實在慚愧,確實對不住那孩子。老夫願出一萬兩銀子予以補償,若是那孩子願意,便由老夫做主,將他接進府中,做犬子的側室。老夫一家對他一定厚待,絕無虛言。”
雲深只覺得一陣作嘔,卻只能強行控制,冷淡的看著他:“那孩子傷得很重,到現在不省人事,一條命能否保得住,尚未可知。侯爺這話就不必在大元帥面前提起了。鷹王將令郎送到官府,並未動私刑,便是要依律行事。侯爺在朝多年,掌管戶部,自然比別人更明白律法的重要性,亦更知枉顧律法的危害。各位大人都是為官多年,當比雲深更明事理,自不需多言。雲深還有要事要辦,先行告退。”說著,他便抱拳一禮,轉身就走。
那些大臣都被說的有些訕訕的,更不便強留,只好胡亂說著“恭送雲大人”、“雲大人走好”之類的話,目送他離去。
雲深出了宮門,上馬便直奔外城的臨淄府衙。
剛進街口,便發現裡面站滿了人,全是身穿黑色鷹軍服飾的大漢,個個義憤填膺,卻井然有序,連高聲喧譁都沒有,更沒人胡亂走動,見到有人經過便自動閃到兩邊,讓開道路,舉止相當有禮貌,可見平日的訓練有素。
雲深一看這陣勢便暗暗吃驚,正要找人問一下,便見雲揚從府衙門口迎了過來,對他單膝跪下,行了個禮,神情恭謹又親切:“族長。”
“起來吧。”雲深下了馬,低聲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我叫的。”雲揚搖頭,“元帥也沒叫過,這都是兄弟們自發來的。有人聽說了這事,氣得不行,立刻回去告訴了軍中的兄弟,別的地方我不知道,鷹軍的人個個都起的嗷嗷叫,鬧著要來撕碎了那小子。元帥有規定,軍中若無戰事,每九天放假一日,輪流休息,今天輪到休假的弟兄們便全都過來守著,如果官府徇私放了那小子,他們拼著回去挨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