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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緊張研究戰場態勢與對敵方略,他兒子卻公然當街將我府裡的人擄回去強暴。若是官府不究,那你打算如何撫平軍方的怒氣?他辱罵天下兵馬大元帥,就是侮辱咱們全國上下一百五十萬子弟兵,我這話不過分吧?要論身份,他鮮于駿是侯爺,我卻是王,比他高著兩級。要論品級,我只比他高,不比他低。要我考慮現下正在打仗,你說得很好,我的將士在前方浴血奮戰,他們的元帥在都城被人如此侮辱,你讓他們怎麼想?那鮮于琅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從來沒有受到過嚴懲?是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嗎?雲深,我記得以前曾經對你說過,我很喜歡的一句聖人之言是:‘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這次如果放過了鮮于琅,以致軍心不穩,民怨沸騰,你又打算怎麼辦?”
寧覺非從來不愛提自己的身份,這是第一次如此強調,卻有著驚人的力量。雲深看著他幽深的眼眸,深深的吸了口氣,徐徐吐出,再吸一口氣,屏息片刻,這才能夠保持鎮定,緩緩地說:“覺非,你說的很有道理,無論從哪一方面,我都無可辯駁。現下,我跟你講的。。。。。。其實不是公義,而是私誼。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讓皇上太為難?你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案子,肯定是要拿到朝堂上說的。如果你堅持嚴辦,皇上也不便駁你的面子,可鮮于琅那邊也不能不考慮。所以。。。。。。你能不能。。。。。。讓一步?這次重重的懲戒一下便可,不必非取了他性命吧?”
寧覺非沉聲道:“那日松還不滿十三歲,鮮于琅對他綁架、嚴重傷害、強暴,依薊國的律法,這似乎也是死罪。雲深,我要的不是面子,我要的是公正。”
雲深頓時語塞。思前想後,也實在是沒什麼好的理由可以說服面前的這個固執的人,只得先作罷,等會兒進宮去,跟澹臺牧商量了再定。
他也不再勸說,寧覺非也沉默起來,轉眼看著湖光水色,臉色始終很陰沉。
第38章
給那日松施治的大夫尚未出宮,宮中就來了人,宣雲深速到御書房見駕。
宣旨太監到的是國師府,雲深去前廳接了旨,便更衣離去,未及告訴寧覺非。
當他趕到時,御書房裡坐著澹臺牧、澹臺子庭和大檀明。氣氛有些沉重,每個人都陰著臉,看得出相當惱怒。
雲深上前見禮,澹臺牧擺了擺手:“別多禮了,坐吧。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雲深坐下,嘆息道:“大夫還在施救,那日松傷得不輕,流了很多血,現下究竟如何,還未可知。不過,即便是救回來,身上的傷還在其次,心裡的傷就難說了。這孩子的一生算是毀了。”
澹臺牧皺著眉,沉聲問道:“覺非是不是很憤怒?”
“是的!怒不可謁。”雲深微微點頭,:“鮮于琅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上次他就在街上當眾調戲覺非的總管江從鸞和另一位女管家,以及這個孩子,後來還縱奴行兇,毆打他們,最後激起公憤,百姓紛紛上去毆打他和那些惡奴,幾乎引致民變。鮮于侯爺一直沒當面道歉,只讓鮮于將軍到覺非那裡赴宴的時候帶了個話,表示歉意,說實話,毫無誠意。覺非從大局出發,也沒和他計較。可這次,鮮于琅竟公然帶人綁人,強暴,凌虐,他這樣做,置元帥府於何地?簡直是公然向覺非挑釁。臣想,此事,是不能善了的了。”
澹臺牧仰頭想了一下,忽然問道:“鮮于琅罵覺非的話,你知道了嗎?”
雲深吃了一驚:“沒有,臣未聽覺非提起。”
澹臺牧嘆息一聲,讚賞地道:“覺非還是心慈,朕想他也沒有告訴你,若是講給你聽了,你哪裡還會這麼冷靜?子庭,你跟雲深說說吧,雖然這些話非常難聽,但必須一字不落的讓你知道。”
雲深便看向澹臺子庭。
這位在敵陣中談笑自若的大將,此時卻喃喃不能成聲,半晌才道:“那些話實在太過汙濁,臣可說不出口。小明,你來說。”
大檀明為難的看了雲深一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也是半天說不出來。
澹臺牧道:“說吧,讓雲深清楚事情的全部,他才知道怎麼做事最好的。”
大檀明只得垂下頭,將鮮于琅的話重複了一遍。他說的平鋪直敘,已經不若鮮于琅惡意叫出來那麼具有殺傷力,可雲深已經覺得像是被狠狠地一刀紮在心上,痛不可當。他握緊了拳,過了很久,才輕輕地道:“好一個。。。。。。鮮于琅。”
四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澹臺牧才問道:“覺非想要怎麼處置鮮于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