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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裡答應得好,卻根本沒有管過。你去西武找覺非的這段時間,鮮于駿在臨溜強搶良家少女和男孩不下十人,其中有兩位女子被他逼奸後自盡,一個男孩遭他凌虐至死。苦主告到官那裡,鮮于琅每家給了五千兩銀子,又仗著權勢威逼苦主,去官府撤了狀紙。那臨溜府尹都羨趁機不再追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臨溜城裡的百姓有不少知道這事,民怨沸騰,卻又不敢把鮮于侯爺和他的公子怎麼樣。但是,如果心裡的怨氣越積越深,一旦爆發出來,後果不堪設想。朕一直在思慮此事,那花花太歲就惹到覺非頭上,正好一刀殺了,省得以後讓朕心煩。”
雲深略感意外,隨即笑道:“原來是這樣。只是,鮮于駿精於理財,一時間還真不好找能替代他的人。”
“他大概也是看到這一點,所以才會日益驕傲起來,連覺非都沒放在眼裡,竟然敢跟原來南楚的那幫糟爛官在一起談論那些事,辱及朕的大元帥。”澹臺牧沉下臉來。“這幾個月看下來,我們有些大臣,不能好好辦事,學那些汙七八糟的事例倒是很快,朕一直想整頓。本來打算在遷都大典以後再來進行,結果又遇南方戰事。想息事寧人,以後再說,鮮于琅卻鬧了這麼一出,給我出個難題,卻也幫我下了決心。朕將那鮮于琅殺了,看那些大臣的表現,便開始整頓吏治。”
雲深思索片刻,便神情堅定地道:“既然皇上決心已下,臣定會全力以赴。”
澹臺牧點了點頭,看著殿門外的明媚陽光,忽然有些感慨,“內憂外患齊至,難道是上天對朕的考驗?”
雲深微笑:“‘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謂,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澹臺牧愉悅地笑了,接著背下去:“‘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忘。’”
雲深愉快地接到:“‘然後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這讓朕想起了小時候你在東宮伴讀,我們一起背過這一篇的情景。”’笑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吾葷恆當警惕。”
“是啊。”雲深輕輕說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重新談起正題。“陛下剛才的旨意是讓有司議刑,若以後眾臣知陛下準了鮮于琅斬立決的刑罰,只怕會議論紛紛,認為陛下過於偏袒覺非,這是否有些不妥?或許,我們可以找出更穩妥的法子,既懲處了鮮于琅,又不會置覺非於危境之中。”
“這是朕的薊國,朕的朝廷。朕要伸張正義,那是光明正大的事情,為何要躲閃?”’平靜地說。“雲深,處在你的位置上,從全域性考慮,自然是對的,不過,有些事情,必須得果斷處置。就如一個人中了箭,如果不仁痛把箭頭從身體裡挖出來,只是包一下,傷口會很快潰爛,結果會更壞。當然,從朕的本心來說,也是一定會袒護覺非的,因為覺非與他們不一樣。朝中的每個大臣,包括地方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吏,哪一個沒有慾念?名、利、財、色、權、勢,總有一樣或幾樣是他們非常想要的,朕,還有你,以及你的姐姐和朕的兄弟,我們都有夢想,那也是慾念的一種。可覺非卻什麼慾念也沒有,包括夢想。這世上如果只有一個人不想當皇帝,那一定是覺非,他連上早朝都覺得百無聊賴,更別說讓他坐在朕的這個位子上,每天忍耐著性子聽那些臣子鬥嘴。因此,朕信任他,將全國兵馬交到他手上,朕非常放心。”
雲深從來沒有想的這麼深過,不由得如雷轟頂,愣在那裡。
’看著了,微笑著說:“覺非幫我們拿下南楚,只因為那是你的夢想,也是朕的夢想,而他也相信朕與你一定會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他出生入死,做那些事,從來都不是為他自己。”
“那他。。。。。。真正想做的是什麼?”雲深迷茫地問。
“朕想,一定跟每一個遊子的心情一樣,回家。”澹臺牧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可是,覺非不是普通的遊子,他永遠都會不了家了。”
雲深忽然為寧覺非感到悲傷,甚至絕望。他看著澹臺牧,喃喃地道:“那麼。。。。。。我該怎麼辦?”
澹臺牧肯定地說:“如他所願,讓他率鷹軍出征,為他準備一切他需要的東西,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可是,他的身子。。。。。。”雲深很憂慮。“那裡是雪城,天寒地凍,對他非常不利,很易引發舊疾。”
澹臺牧凝神想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依朕看來,他是寧願去戰場,也不想呆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