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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牧微笑點頭,問道:“譬如?”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朝臣中的文官我只認識雲深,其他人都不大瞭解,不過點頭之交。”寧覺非微微一笑。“或許,如果原北薊的大臣不能勝任的話,也可以考慮南楚舊臣。像那種真心認同我們,家在南方的大臣,應該會盡心竭力地辦事吧?當然,這肯定有風險,我也只是建議。”
“恩,這也是個辦法,我會考慮的。” 澹臺牧看著他,親切地笑道。“聽說你與孤獨及結義為兄弟了?他把最喜歡的九駿玲瓏給了你?”
“哦,是啊。”寧覺非隨口說道。“我去西武玩的話,就拿這個找他。”
澹臺牧從懷裡摸出一塊如藍天般純粹的碧青色玉壁,遞到他面前:“在朕心裡,你一直就是朕的親兄弟。這塊九龍壁是朕最喜愛的,送給你。”
寧覺非有些詫異:“這個......我......”他有心要拒絕,可澹臺牧先提了獨孤及,他就不便推辭了,一時間左右為難。
澹臺牧笑道:“怎麼? 不願認我這個哥哥?”
寧覺非對他是相當讚賞和欽佩的,這時也就不再捐介,伸手接過,笑著說:“既然陛下如此說,那絕非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就好。”澹臺牧嘆了口氣。“說起來,朕的親兄弟也就只剩下子庭一個人了,其他兄弟都戰死沙場。為了這錦繡江山,我們前赴後繼,死在戰場上的皇族不下百人。如今,江山定而親不在,有時午夜夢迴,也覺悲愴難忍。”
寧覺非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他們在天有靈,定能看到陛下已經實現他們的夢想,必會感到欣慰。”
澹臺牧長出一口氣,愉快地笑了起來:“朕覺得好多了。這幾日氣悶得很,現在好了。”
寧覺非對他笑一笑,便不再多說什麼。
澹臺牧見他眉宇間盡是倦意,便道:“你睡一下吧,今日早朝就不用去了。”
寧覺非笑著點頭:“遵旨。”
在他心裡,早朝這種形式是很荒謬的,太浪費時間。把各部大臣集中起來,一件事一件事地拿出來討論,根本沒有必要。各部有各部的事,而且很多事都屬於國家機密,不應該讓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需要商議哪方面的事,找那個部的大臣來開會就行了,國師和宰相自是應當全程參與,其他部的大臣就不必出席了,各自在自己衙門裡辦事,速度要快得多。
他上朝一般就是乾站著,基本不發表意見,偶爾聽聽他們唇槍舌劍地吵架,或引經據典地辯論,當是放鬆頭腦,散朝後才集中精力,回兵部辦事。
現在,既然皇帝親口叫他不要去上朝了,他自然一口答應。
吃了些東西下去後,他的精神好多了,胃卻依然在痛。他覺得很疲憊,再也支援不住,便閉上了眼睛。
澹臺牧替他蓋好毛毯,起身走出去,吩咐外面的太監:“小心侍侯,讓鷹王好好歇息,都別吵他。”
幾個太監立刻鞏身應道:“是。”
澹臺牧便帶著雲深離開了御書房。
上朝的時辰差不多到了,兩人都要回去更衣,便同走了一段路。
雲深輕聲道:“今日在朝上肯定有人提起昨天的事,鮮于侯爺那方的人必會出言求情。”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澹臺牧平靜地說。“依律處刑,斬立決。至於後續的事,要你多操心了。”
他乾脆利落地說完,便向後宮走去。
雲深停下腳步,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閃現出深深的欣慰和敬佩。
第41章
已近午時,淡金色的陽光光靜靜籠罩著皇城,琉璃瓦和金色的斗拱飛簷閃著晶瑩的光芒,卻更襯得寬敞的太極殿中幽暗陰涼。
澹臺牧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看著下面空蕩蕩的殿堂,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雲深繞過吐著檀香氣息的白煙的銅鶴,沿著旁邊的丹陛走上去,關切地說:“陛下一夜未眠,還請先歇息一下。”
澹臺牧對他淡淡一笑:“朕沒事,每日聽那些臣子辯來辯去,都習慣了。”
雲深也笑了,輕聲說:“今天他們鬧來鬧去,其實都是衝著昨天那事的。主張殺的除了武將外,大部分是鮮于駿的對頭,主張赦的許多是南楚舊臣,還有鮮于駿一系的朋黨。”
“是啊,鮮于駿與南楚的一干舊臣走的很近,把他們那一套學的很到家。”澹臺牧微帶嘲諷。“其實,朕早就看鮮于琅不順眼了,時常敲打鮮于駿,讓他約束兒子,不要惹出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