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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集 懷春少女(1)
懷春少女——《窗外》與傳奇(上)有這樣的一個作家,對於別人把自己的小說改編拍攝成電影,不僅是不支援,不感到高興,反而是強烈地反對和抵制,甚至和製片方,鬧到了對簿公堂的地步。這樣的事情,恐怕在世界文學史和電影史中,都是絕無僅有,聞所未聞的。
那麼,這是一個什麼樣奇特的作家,這又是一部什麼樣令人不可思議和難以想象的作品呢?
這就是我們今天要和大家談到的,臺灣著名言情小說作家瓊瑤,和她的處女作——長篇小說《窗外》。
一提到言情小說,人們總是會聯想到“通俗”、“幼稚”、“流行”、“膚淺”這些不以為意的詞語,很難想象,這樣的作品有什麼深刻的價值和意義,也很難想象其具有經典性的可能。
我覺得,對這樣的問題,我們的心態應該更平和與寬容一點。
大家都知道,現在我們奉之為“四大名著”的古典小說《紅樓夢》、《水滸傳》,其實在最初,在它們的那個時代,也是被貼上“通俗”和“流行”的標籤。
瓊瑤和她的小說,包括根據其小說改編的影視作品,在普遍意義上所獲得的成功,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但是,如何更深入地對其價值進行認識和發現,這是一個值得討論的課題。
要想更好地理解瓊瑤的小說,我們必須更多更廣泛地理解瓊瑤的人生傳奇,理解瓊瑤和我們所共處的文化和社會生活背景。
唐朝詩人王勃,在他的名篇《滕王閣序》中,有這麼兩句流傳千古的名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想必大家都是耳熟能詳。
瓊瑤的小說《窗外》中,有這樣一個場景:江雁容和她的好友周雅安,寧可走路,也不願擠公共汽車。在黃昏晚霞暉映的美麗時分,她們走在那條“新生南路”上,看到白鷺從水田中飛起,彩霞把白鷺的翅膀都染紅了,江雁容立時脫口而出:“落霞與孤鶩齊飛!”從此,她們自己命名那條路,叫做“落霞路”。大家一定有些奇怪,我們在這裡談《窗外》和瓊瑤的人生傳奇,卻拉上王勃的千古名句幹什麼呢?
其實,我在這裡要說的是,《滕王閣序》中,緊接著“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之後的另外兩句:
“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瓊瑤是咱們湖南人,老家就是衡陽渣江鎮,瓊瑤與咱們湖南,可是有太深太深的淵緣,和太多太多的感情。
瓊瑤的童年,對於故鄉湖南,有著深刻的記憶,那是她一生刻骨銘心、難以拋卻的情結。
1988年,臺灣開放大陸探親的訊息公佈後,瓊瑤忍不住在心中哀婉地嘆息:
“三十九年!三十九年有多少月?多少天?三十九年積壓了多少鄉愁。如今,可以把這些鄉愁勾銷了嗎?”
所以,我想在這裡指出的是,瓊瑤的小說,表面的言情的背後,其實是有著更為深刻的歷史和文化背景,有著中華民族的傳統,有著漢語文化的傳承,還有著大陸臺灣兩岸一衣帶水,政治和思想價值體系的碰撞和磨合。
這些,才是瓊瑤小說最大的底氣,絕非其他一般的言情小說可與比擬的。
衡陽別稱雁城,它的得名,與北雁南飛的一個典故有關。
宋代大詞人范仲淹的名句,大家一定都知道:“塞上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衡陽雁去,其實是雁去衡陽的倒裝句。相傳北飛的大雁,要去南方過冬,結陣而行,飛越千山萬水,但是飛到了衡陽這個風水適宜,景色幽美的地方,就此結束了旅程,安心地棲息了下來。等到明年春暖花開,再結伴而返。
第1集 懷春少女(2)
王勃的那一句“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北飛的大雁,來到衡陽的水邊,驚覺於寒冷的到來,發出清晰而又時斷時續、夢幻般悽美的叫聲。
瓊瑤的小說《窗外》裡的女主角,名為江雁容。這不是漫不經心的巧合,而是別有意味!我們絕對不能在這裡輕易地看過!
衡陽的江水之畔,聲啼寒潭的歸雁的容顏,那是何等令人心悸和*的意境。
鄉愁是怎麼樣一種傷心的痛楚?一本看上去只是普通兒女情長的小說,為什麼能一出手就不凡,在海峽兩岸都取得巨大的成功和反響?是不是因為她的言辭之外,更承載著海峽兩岸割捨不斷的文化命脈,承載著揮之不去的濃濃鄉愁?
請我們再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