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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回
完
冬日無聲 那一夜純白的平安雪 第六十四回 少女的祈禱
第六十四回少女的祈禱
凌晨,一點五十一分。
睡不著的我還是披上外衣爬了起來,悄悄擰亮檯燈,緩緩拉開抽屜。
那根紫色頭髮就靜靜地躺在白色手帕上,在它旁邊,還有小虎送我的貝殼,忍足那傢伙送的懷錶,還有鳳交換給我的八音盒。
我久久凝視,眼睛都看得有些痛了,才終於關上抽屜。檯燈的光,也熄滅了。
我在黑暗的房間中嘆一口氣,又爬回床上努力睡覺。
一隻綿羊,兩隻綿羊,三隻綿羊……
為什麼睡不著的時候要數綿羊呢?兔子不可以嗎?老鼠不可以嗎?天使不可以嗎?
迷糊地想著要數什麼東西的問題,我終於慢慢地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的我,又是那個整裝待發的白河星。
要學習慈郎,保證睡眠,要學習丸井,多吃快長,嗯,還要學習千石,多笑一笑比較好。
什麼迷惑什麼混亂什麼懷疑什麼害怕都讓它封鎖起來吧。
該來的一定會來,不管怎麼將恐懼擔心折疊,始終都拼不出救贖的千紙鶴。
那天的冰帝校園,和往日一樣。
只是草地上結了細小的冰霜,我驚訝地看著乾草被鋪上晶瑩沙礫的景緻,環顧良久。
“白河桑在看什麼?”忍足忽然就笑著發問,我抬頭看看出現在我面前的他。
“霜。”我低低呢喃。和雪那麼相似的東西,卻又比雪更加脆弱。
“對了,我聽鳳說,最近你在找曲譜?”
“呃,是的。”
“這個給你。”忍足忽地就變魔術般拿出一疊整齊的紙,風吹動紙頁,嘩啦啦響。
我猶豫一下,還是接過,又遲疑一下,終於開口,“謝謝。”
忍足只是笑著看了看我,繼而就要轉身走開。
“忍足。”
“怎麼了?”忍足眯著眼,眼底一點兩點狡猾的光隱約閃爍。
“……沒什麼。”還是不要跟他接觸太多。
有什麼疑問的話,去找鳳直接問好了。
鳳和忍足之間的關係,在我看來,現在演變得越來越神秘了。
貌似兩人之前就認識嗎?而去忍足手上貌似有鳳的把柄?忍足為什麼又會有鋼琴曲譜這樣的東西?
我忽然想起鳳之前拉小提琴的表情。不同於球場上青春揮灑的他,也不同於平時羞澀老實的他,那甚至是一種,虔誠的教徒面對仁慈的天父時所無法控制的情愫。
那麼純粹,又那麼動人。
若是他再年長五歲,只怕這樣的音樂聲會讓無數女孩子為之黯然心碎。
可是,在他純白真誠的外表下,會不會有著憂傷如詩的暗流?
“鳳君?”
我在那間我們曾經相遇的音樂教室裡見到了他。他正坐在鋼琴前,若有所思。
“白河君?”鳳抬頭,略微驚慌,“白河君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嘻嘻。”小狗的思維迴路很好猜的啊。鳳沒有說話,只是埋下了頭。
我笑著走過去,也做到椅子上。
“為什麼不親自給我?”我把曲譜放在鋼琴上,笑著問他。
他卻只是別過頭不看我,我輕輕地嘆了口氣。
然後我站起來,走到窗戶前看著他,“鳳君不是說過,如果我有需要幫助的話,請第一個找鳳君。但是我需要鳳君幫助的時候,為什麼鳳君又不在了呢?”
不出我所料,鳳終於抬起了頭。他的眼中,有著無法忽視的酸楚和喜悅,雙重交加。
“那是……那是因為。”
“鳳君願意說嗎?”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白河君,真的願意聽嗎?”
“當然。”
有時候,我們會看到故事的開頭,卻猜不透那結局。
鳳君的故事,就是如此。
鳳說,他小時候學過小提琴。那時他很小,小到提著小提琴走路都跌跌撞撞。隨著他一天天長大,他的琴藝也越來越進步。
教他的老師,是一位很優雅的女子。
那彷彿是生來就為了小提琴存在的女子,從她手中滑落的音符,全都是絕妙的精靈。她的一舉一動,都臻於完美。那位老師的學生不計其數,其中,就有一個人名叫忍足侑士。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