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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人是官名,權德輿是在這年即貞元十年(794年)被任命為舍人的。舍人即中書舍人(正五品上),職責是掌參議表文,撰擬詔敕。位置較高,職事清淡,但土人們對此位置卻情有獨鍾,因為它也是入相的重要途徑之一。後來權德輿果然成為宰相,但他辦事謹慎,不敢多發一言,而此時正值劉禹錫遭貶之初(元和年初),他自然是保持沉默,劉禹錫對此當然很是失望。但這已是後話了。
卻說劉禹錫見到權德輿,權德輿從日前來信中已得知對方來意,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鼓勵,讚揚劉禹錫的詩賦又有了進步,那種大曆派詩的氣味減了不少,寫得愈加自然精美了。
貞元十一年(795年),24歲的劉禹錫終於透過了吏部的考試,並被授予“太子校書(掌東宮校理書刊事,正九品下)”。劉禹錫後來把自己前年連中二元,即考中進士科和博學宏詞科,和本年考取的吏部取士科合稱為“三登文科”,從此他正式登上仕途,充任唐朝的一名正式官員了。
唐代的科舉考試已在隋代初設科舉考試的基礎上得到逐步完善,它的主要特點是突出競爭,鼓勵人才脫穎而出。在隋唐以前,官員的選拔往往是由門第來決定的。凡是高門大戶其子孫則代代為貴官,真是“龍生龍,鳳生風,老鼠生兒打地洞”。然而權門子弟又有幾個有真才實學的呢?他們往往依靠祖宗的庇廕才能世世做官,代代富貴。真如晉人左思那首著名的《詠史》詩中所描寫的那樣:“鬱郁澗底松,離離山上苗。以彼徑寸姿,萌此百尺條。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勢使之然,由來非一朝”。世族豪門子弟就如詩中的“徑寸姿”,由於生長於高處,故能將太陽的光輝(指君恩、官位)擋住,使得生長在谷底的大樹不得翻身,永墮貧寒的深淵。因此貴族子弟不用讀書,只須有個出身顯貴的老爸,便能一代代享受政治和經濟的特權,居於社會的最上層,這是何等不合理的現實啊!唐代的科舉制度則不論考生的出身,不管你是權者之子還是庶族之後,一律須透過考試才能授官。
劉禹錫所得的太子校書官職,是有機會見到當時太子李誦的,他就是後來主張革新的唐順宗。在太子李誦身邊,有一個侍棋的叫王叔文,浙江紹興人。由於劉禹錫和王叔文均是太子下面的屬官,所以兩人開始相識了。
夏日的一天,劉禹錫剛從崇文館校完書外出小憩,見王叔文正匆匆於門前路過,他連忙向這位比他大20歲左右的朝官作了個揖,向他請安。
王叔文看著眼前這位*倜儻的年輕官員,便停步不前。劉禹錫常常將讀書中的疑難問題向他請教,他見劉談吐不俗,便頓增喜愛之意,很願同他交談。
王叔文同劉禹錫寒喧幾句後轉入正題,說:“我剛才正同太子講述秦孝公用商鞅變法之事,秦有了商鞅,上承穆公之基始,下啟昭襄之帝業,移風易俗,民富國強。可是現在國家正處在存亡危急關頭,四夷蠢動,內亂不息,天柱動搖,地坼山傾。唉,若要有商鞅再世,我們大唐政權就有救了。”
劉禹錫望著王叔文臉上那刀刻一般的皺紋,聽著他那字字如訴的言詞,他那顆年輕的心也跟著跳動起來了。
“對,一定要為大唐的中興盡力!”劉禹錫心中默唸道。
貞元十二年(796年)八月,劉禹錫於京師接到一封揚州寄來的急信,開啟看後,突感兩眼發黑,一陣眩暈,原來這是封報喪的書信,是由揚州府的一位朋友寄來的。信上說,劉禹錫父親劉緒因病勢日重,不得已只好罷職返回蘇州宅第,沒想到只行到揚州,便臥床不起,不多天便一命嗚呼。
劉緒在蘇州府擔任作為浙西都團練觀察使的王緯的幕僚共計七年,直至貞元十年(794年)朝廷加王緯“御史大夫兼諸道鹽鐵轉運使”的官職,去潤州(今江蘇鎮江)上任時,劉緒也得到一個“鹽鐵副使及殿中侍御史”的頭銜,“主務於埇橋”。劉緒的主要職分是捕私鹽販子,兼了解各地市場的物價,並及時向上司彙報。劉緒一生久為幕僚,直到晚年才得到這樣一個頗受器重的官職,便拖著一把老骨頭前去上任了。埇橋位於徐州以南,既是南北交通的咽喉,同時也是私鹽販子販運私鹽的必經之地。唐朝政府視鹽務收入為國家財政命脈,每年須靠它收取大量利潤。對私鹽販運若不加以嚴查,將使國家財稅受到嚴重漏失。劉緒深知自己責任重大,兢兢業業,勤勤勉勉,不敢有絲毫鬆懈。上任才幾個月,截獲了好幾夥數額頗巨的私鹽,得到上司的嘉獎,但身體卻垮得更厲害了。先是不斷咳嗽,又見痰中有血絲,人即刻瘦得有點兒脫形,但劉緒依然日